江清月出的手一頓: “宮中貴妃娘娘來的帖子?” “是,夫人?” 江清月接過帖子,打開看完。
然后把帖子給了綠浣。
“夫人,貴妃娘娘邀請夫人下月初五參加宮宴?” “嗯。”
“這可奇了怪了,夫人與宮中向來無集,好好的,怎麼會要夫人去參加宮宴? “從前宮中有宮宴,也從未送過帖子來侯府。”
江清月閉上眼睛小憩:“或許是因為世子回來了吧,這畢竟是侯府,雖然世子還未領職,但這侯爵府邸,確是不能忽視的。”
“原是如此,夫人,奴婢下去準備。
“距離宮宴還有五日功夫,臨時制怕是時間不夠,夫人,可要奴婢去云坊買一套。”
江清月:“不必,既是宮宴,赴宴的人一定多,尋一套得些的就是,簡單些,不到時候沒在人群中,也避免了出頭。
但也不要太素,畢竟是宮宴。”
“是。”
這邊剛收到帖子不久,前頭老夫人便派人來請。
江清月去了慈松院。
老夫人見便問:“宮中貴妃娘娘給你送了帖子?” “是。”
宮中來了帖子,必然會經過前頭院子,前頭院子知道,老夫人自然也會知道。
“好好的,貴妃娘娘怎麼會給你送帖子?”老夫人面疑。
“清月不知。”
老夫人看了一眼,想了想。
確實是,連都沒見過貴妃娘娘,江清月怎麼可能認識。
不放心,又隨意問了一些問題,發現江清月確實什麼都不知道,想著可能是巧合,又讓人去外頭打聽打聽。
當聽到說不夫人都收到了帖子,才放下心來。
想到今日侯府發生的事,看向江清月,問道: “今日東陵將軍來了。”
江清月一臉震驚,而后眼神飄忽,不敢看老夫人,一副愧的模樣。
老夫人抬手,下意識的捂了捂鼻子。
仿佛江清月是什麼臟東西似的。
“這幾日,將軍府可傳話讓你過去?” 江清月低著頭,語氣狀若蚊蠅: “回老夫人的話,沒有。”
“那,可有書信傳給你?” “回老夫人,沒有。”
老夫人皺眉,語氣竟帶著些責怪:“可是你沒有盡心盡力伺候好將軍?” 江清月聽著這極不要臉的話,深吸一氣,沒有答話。
誰家的長輩來問自己的孫媳婦,是否盡心盡力的伺候別的男人? 以前只覺得老夫人卑鄙無恥,現在還覺得不擇手段。
老夫人見江清月不說話,心中冷哼一聲。
事都做了,還在這裝什麼貞潔烈婦。
“若下回將軍再找你,務必把暮兒職之事提一提,以后無論是你回江府,還是去別家府邸走,面上也有。”
江清月抬頭,目直視老夫人。
老夫人被看得心虛,也沒有再多說,讓回了梧桐院。
出了慈松院的門,綠浣滿臉控訴: “這老夫人,實在……實在太不要臉。
居然還那般理所當然的來責問夫人。”
“侯府向來如此,多說無益,眼下要注意的,是五日后的宮宴。”
“是。”
回到梧桐院,江清月先寫了一封信,讓人送去將軍府。
今日他約了初五去看桃花,但現在初五要宮,兩邊時間對上,定然是去不了了。
東陵厭很快回了話,只有一個字: “可。”
因為貴妃娘娘的宮宴請了不大家小姐和夫人,京城的首飾鋪子和鋪子,一下顧客盈門。
林家布莊的一批貨,也在不知不覺間火了起來。
這批新上的料子,細,純凈明亮,自帶一層云霧澤。
繡淺紋樣仙氣飄飄,繡麗紋樣端莊大氣,雖然賣價貴,但是在京城不怕貴就怕不好看的市場,很容易便打出了名氣。
尤其是布莊每日掛一套花的出來,布莊的生意越來越好。
而布莊的貨,卻越來越缺。
到后面,幾乎要排隊才能買到。
四月的第一日,一大早,江清月坐在窗前,看大舅舅林舸給的信。
信中把這幾日的況都說了一遍,怕江清月看不懂,說得尤其詳細。
江清月看完,心大好。
和預料的一模一樣。
綠浣在一旁整理著林府送來的布匹, “夫人,這綢緞真好看,聽聞賣得很貴,都還買不到,每日限量。
林大老爺卻一下送了那麼多過來,大老爺對夫人真好。
“這里每種都有,奴婢覺得都襯夫人,夫人,可要請裁上門,現在正是做春裝的時候。”
“不忙。
你先去一趟林府,告訴舅舅,今日開門,便可以開始漲價了。”
“漲價?漲多?” “一倍到五倍。”
“啊,五倍,會不會太多了,如此,以后林家布莊的聲譽不會影響嗎?” 江清月笑了笑:“直接漲價自然不妥,要用些法子。”
說著,低聲對著綠浣耳語了幾句,綠浣聽完,眼睛一亮,拍手好: “夫人聰慧。”
“如此翻倍,翻到五倍差不多,就好。”
早預料到有今日結果,這批綢緞定然賣得好。
所以事先代了大舅舅林舸,第一次鋪貨不必太多,貨架擺滿就是。
賣完就開始限量。
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現在存下不貨,等把所有貨全部出完,按照這個法子,便能把這一批綢緞的價值收到最高,且不會對林家的鋪子有所影響。
只是,一開始不知道況如何,很多事,便沒有多講。
已經“未卜先知”了許多事,其它的,能藏便藏著些。
況且,這些小事,現在說,也來得及。
“還有,再囑咐大舅舅,讓他后頭不要再去收這樣的綢緞。
這個生意,只做這一次便好。”
綠浣不解:“為何?這綢緞如此掙錢,便該乘勝追擊,再進貨來賣才是。”
江清月搖搖頭:“這綢緞是掙錢,但是錢要掙在自己的口袋里才算錢。”
這綢緞在京城這麼吃香,一定會有其他的商人盯上。
林家現在羽翼不,不宜和那些有大背景大底蘊的商人去爭。
倒不如直接放出去,讓其他想做的幾家去斗,他們仗著一次先機,掙這麼多錢就也可以了。
做生意,有技巧,有運氣,有眼,有費心費力,這些都是關乎自己,做生意還有一點很重要:便是對手。
木秀于林,風必摧之。
做生意不僅要懂得及時止損,更重要的,還要懂得及時止盈。
可以搏一搏,但是要看準時機,就比如他們首先看到的綢緞生意。
但一旦發現況不對,就該及時收手。
不能看著那些大利,便一頭扎進去,幻想著能換十倍百倍的收益回來。
因為那十倍百倍的收益背后,也會有十倍百倍的危機。
京城,做布料的商人這麼多。
這一批貨如此俏,現在林家先做了,相當于出頭鳥,若其他人想做,首先要對付的就是林家。
但若林家收手了,改做了別的,那其他想做綢緞生意的人,便會調轉槍口,去搶貨源,打價格,如此林家反而安全。
而要做的,就是把這一批綢緞的利益最大化。
按照的設想,把這批綢緞賣空,所掙的錢,足夠林家滿府,一世食無憂。
綠浣聽著,心中慨,無比崇拜地看著自家夫人,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記下,然后帶著夫人給的信,由大武領著,直往林府而去。
林家布莊門口,還未到開門的時間,就已經排起了長隊。
大家都在討論今兒能買到多,這批貨主子有多喜歡。
林家布莊的掌柜的上前,對著眾人道: “今日,因為貨源的關系,只得放出匹,大家先到先得,若能買到,恭喜大家,若買不到,小店還有其它類型的布匹供選擇。”
“啊,怎麼只有二十匹,昨日還有五十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