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清月記下了。”
“還有,若有機會,提一提暮兒。
若能讓貴妃娘娘為暮兒說兩句話,可比什麼都強。”
老夫人想到這里,心思活絡起來,對江清月一通囑咐。
末了,還不忘提醒: “府中掌家之事,便不要提,說出來沒得讓貴妃娘娘笑話。”
江清月心中冷笑一聲:原來,也知道這是一個笑話。
看江清月表有些不對,老夫人略想了想,讓李嬤嬤在自己的箱子最底下,拿出了一盒珍珠,給了江清月: “這個你拿著,是從前老侯爺給的,上好的珠子,也是祖母的一番心意。
“祖母知道,中饋一事,你了委屈,只是事已經如此,虧空越來越大,祖母心疼你,總不能讓你又拿嫁妝去填,祖母這心里,過意不去。
“是侯府不爭氣,苦了你了,祖母都是為了你好,你一定要理解祖母才好。”
江清月眼中出一滴淚來。
“老夫人的心思,清月心里明白。
照理來說,這是老侯爺給的東西,清月無論如何不能要。
只是若清月不要,又怕老夫人不放心,為了讓老夫人安心,清月只能收下了。”
說著便讓綠浣去接了過來。
老夫人眼睛盯著盒子,一陣心痛。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江清月抹了一把淚,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離開了。
屋子里,老夫人憤憤。
“暴殄天,那麼好的東西,還真敢接。”
李嬤嬤寬:“以后還是老夫人的,不過是在夫人那里放一放,讓保管幾日。”
聽李嬤嬤這麼說,老夫人心頭寬松不。
“還真有福氣,一個兩個都對另眼相看。”
“老夫人,這可不是夫人的福氣,這是侯府的福氣。”
“不錯,既然拿了我的東西,自然也要為侯府辦事才好,到底是條路子。”
侯府院回廊,江清月和綠浣往梧桐院去。
綠浣悄悄問道:“夫人,要不要奴婢去打探打探,貴妃娘娘請了哪些人?” “不必。”
如果沒有猜錯,這一回,聶千錦就是沖著來的。
若不然,不會一出接一出。
剛剛結束了宮宴,現在又要去上香。
還特地送了帖子來侯府。
前世,這個時候沒有這樣的事。
“夫人,奴婢總覺得,這貴妃娘娘看起來來者不善。”
江清月深吸一氣:“來者不善也要去,那是貴妃娘娘。”
“那,可要奴婢知會將軍大人一聲?” “……不必。”
若是別人,解決不了或者不想去,可能會跟東陵厭說。
但這是聶千錦,不覺得在自己和聶千錦發生什麼事的時候,東陵厭會站在自己這邊。
大概知道聶千錦想做什麼。
對于來講,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。
而且,如果沒有猜錯:這一次,東陵厭也會去。
薛非暮是次日一早出門的。
去見那位能幫他的大人。
他雖然還坐著椅以掩蓋耳目,但是到底不敢大肆張揚。
到江清月午休醒來,就聽說薛非暮已經回府。
一從外頭回來,便發了好大的火,砸了好些書房里的東西,書房的下人一個個戰戰兢兢,大氣不敢出。
江清月聽完一笑,檢查著明日上香要準備的東西。
薛非暮這個職位,幾乎是板上釘釘再無更改。
無論他怎麼折騰,司禮監一職都會落在他頭上。
而侯府,沒有抓住回京立功的機會,以后也不會再有往上走的可能。
在這種況下,準備幫幫孫家。
送孫家一場鏡花水月的繁華。
前世,孫家有一個契機,雖然最后的結果不太好,但是確實讓孫家的地位往上邁了一大步。
若孫家起來了,孫曉曉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,肯定不會屈居一個貴妾。
老夫人不會讓離開,只會讓以各種方式暴斃在侯府宅。
得在這件事之前,讓薛非暮同意和離。
時間不能早不能晚,這個時機,得等。
眼下,要解決的危機,來自聶千錦。
想到這里,江清月帶著綠浣去了小廚房。
讓綠浣打下手,自己親自做了三盒點心,都是東陵厭喜歡的口味。
讓綠浣悄悄送去了將軍府。
這件事,能做的很有限。
不過,只要東陵厭對有些微憐惜,便不會太過難看。
不想摻和進他們二人之間,只求能安安靜靜的退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