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嬤嬤讓人打開箱子,一看到里面的東西,傻眼了。
這庫房里的箱垅,哪里還有當初嫁妝的半點影子。
每個箱子都只裝了一兩樣,放著一些不值錢的擺件。
單子上的東西,幾乎全部都不見了。
李嬤嬤大驚失,趕忙去了主屋,里面還放著幾口箱子,當即命人把鎖撬開。
這些個箱子里也一樣,沒比庫房的箱子好多。
只有幾匹看起來稍微值錢些的布匹,但底下幾乎都是空的,一瞬間,李嬤嬤便意識到自己被騙了,面鐵青的吩咐道: “快快快,把那兩個小賤人給追回來。”
剛剛綠浣和紫蘇包袱里的東西不多,不可能一下就帶走了,那些東西去了哪里,們倆一定知道。
不知道為什麼江清月這里的東西都沒了,也不知道們什麼時候搬走的。
但是知道,什麼都沒撈到,老夫人必定拿出氣,無論能不能找到,抓住那兩個丫頭,好歹找個替死鬼才是。
而且江清月的嫁妝在侯府沒了,到時候一個不好,若江家真找上門來,老夫人說不得便會把推出去,現在把事鬧大,到時候就怪不到頭上了。
就說剛剛看們倆哪哪都不對,原來是這個原因。
等抓著這二人,一定要讓們好看。
李嬤嬤憤憤的想著,又快速找了好幾撥人,把外頭的護衛都分派了,去各個門口堵著。
今日,得讓們翅也不能飛出侯府。
這責任萬萬擔不起。
此時的綠浣和紫蘇二人,正往府門口走去。
綠浣生怕李嬤嬤發現不對,腳下步子飛快,一刻不敢停歇。
只是們畢竟是兩個姑娘家,哪里跑得過那些護衛。
終是在一小門被護衛追上了。
綠浣和紫蘇見著后頭追上來的人,心中大不好,拔就跑。
后來的護衛,對著門口的婆子大喊: “快關門,關門。”
們倆為了避免人發現,本就走的小門,此時守門的婆子一聽到有人大喊,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當即鎖上了門。
綠浣心急如焚,若們這個時候出不去,回到侯府絕對沒有好下場。
眼下只能拼一把。
但是們兩個姑娘家,哪里抵得過那些個護衛小廝。
二人被到墻角。
就在綠浣想著怕是要殊死一搏的時候,從不遠飛過來兩個人影,赫然是大武跟小武。
他們一來,擋在綠浣和紫蘇前面,三兩拳就把那些護衛小廝打倒在地。
綠浣和紫蘇看到二人,打起神應付。
只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,后頭又來了一隊人,幾人心中都大不好。
大武小武看著人越來越多,心知絕對不能拖,一定要速戰速決。
主上前,把來人打翻在地,然后對著后喊道: “快,你倆去搶鑰匙,快點出去,出去了就安全了。”
綠浣當即拉著紫蘇跑到門前,那守門的婆子嚇得直哆嗦,看綠浣一副吃人的表,也不敢,手一抖鑰匙掉在了地上,綠浣也沒有為難,撿起鑰匙便去開門。
門咔嚓一聲打開,綠浣先把紫蘇推了出去,然后自己朝著里頭喊: “門打開了,大武小武,一起走。”
但是來的人越來越多,大武和小武都被纏上,他們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,此時已然落了下風。
“快走,快走,你們快走。”
大武也顧不得其他,一邊防著那些護衛,一邊對著后大吼。
綠浣含淚,一咬牙轉離開。
大武小武看們走了,才些微放心,依舊守在門口,但是上已經掛了許多傷。
事到了這個地步,二人怕是已經走不了,兩人相互看了一眼,點了點頭,而后朝著對面的那些護衛攻了過去。
這些年他們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,是夫人給了他們面。
滴水之恩,涌泉相報,到了這一步,斷沒有退的道理。
兩人上的傷越來越多,空氣中彌漫著腥味,他們卻依舊死死的守著門口,不讓人出去。
就在二人都以為,自己今日便要代在此的時候,門砰的一聲被踹開。
只見林致遠領著一隊人進來,直接擋在了大武小武的面前。
那些護衛小廝不認識林致遠,但是看他一副貴公子的模樣,都停下了手中的作,不敢再上前。
這又不是上陣殺敵,不過是府中事,不知道對方是誰,誰都沒有要去拼命的打算。
林致遠提著劍,冷厲的掃了一眼,看大家都不敢,帶著大武小武直接出了門。
那些侍衛小廝大眼瞪小眼,也不敢再追。
等人走了之后,才反應過來,趕忙前去稟報。
李嬤嬤一聽說人已經走了,急得拍大。
一刻不敢耽誤,去稟報了老夫人。
老夫人聽完,狠狠的砸了一套茶盞。
“什麼? “嫁妝沒有? “人跑了? “還有外人接應? “反了天了。
去查,究竟是誰……” 老夫人又氣又急,把李嬤嬤狠罵了一頓。
“你是死的嗎,一個丫鬟也攔不住。”
李嬤嬤瑟瑟發抖,本不敢答話。
等老夫人罵夠了,才開口禍水東引: “老夫人,那兩個丫鬟沒拿出去什麼東西,不過幾套裳。
那些嫁妝卻影子都沒看到,定然是早早便搬出去了的。”
“早早便搬出去了?那就是早早有了今日的打算,我倒是想不到,還有這等算計。”
老夫人越說越氣憤。
一直以為自己拿著江清月,萬萬沒有想到,原來江清月有自己的心思。
他們都被江清月給騙了。
“那兩個丫鬟帶的是什麼東西?” 李嬤嬤后背發涼,生怕老夫人怪罪:“回老夫人的話,是夫人慣常穿的裳和用的首飾。”
“這些東西怎麼讓們拿走了,就該一針都不給們留。”
李嬤嬤支支吾吾:“當時想的也是為了要把嫁妝扣下來,便不好打草驚蛇,想著不過是幾件尋常的裳,也就讓們帶走了。”
“廢,去將世子請來。”
薛非暮很快過來。
一聽說江清月的嫁妝不見了,是早早的便搬了出去,先是震驚而后是震怒。
原先他還懷疑,是不是自己想錯了江清月。
現在看來,他真是半點都沒冤枉。
江清月的心,不在侯府,也不在他這里,所以從來不關心他,也不愿意圓房,更不愿意幫他,甚至還陷侯府于兩難的境地。
“實在便宜了,早知道就該給一紙休書。
給了和離書,送面,現在想想都覺得虧的慌。”
老夫人冷哼一聲:“如果真想讓不好過,什麼和離書,休書,都不該有,就該把困在侯府,只要在侯府,想做什麼都可以,想怎麼磋磨都行。
“現在和離書給了,倒能明正大的離開侯府,以后還能明正大的嫁人。”
老夫人語氣里滿是不甘心,十分后悔,之前草率的做了決定。
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而薛非暮一聽說江清月有可能還會嫁人,心頭怒火中燒。
他還沒有和江清月圓房,若江清月再嫁,讓人知道江清月還是完璧之,會如何看他,如何說他。
薛非暮簡直不能想象這一幕,對江清月的怨恨,也到達頂峰。
“砰。”
他狠狠的一拍桌子:“居然算計我。”
老夫人看了他一眼:“罷了罷了,現在和離書已經送出去了,說什麼都沒有用。”
薛非暮不說話,滿臉的不甘心。
老夫人:“外頭的消息都傳出去了?” “是,祖母,現在半個京城都知道,我跟已經和離了。”
“貴妃娘娘的消息,也已經傳出去了,現在京城甚至都有傳言說見過貴妃娘娘。”
“罷了,這件事先放一放吧,先看大理寺怎麼判,千萬不要讓這個掃把星影響了侯府才好。
“侯府安然渡過這一關才好。”
“是。”
薛非暮很是憋屈的應了聲,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