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侯府當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。
這跟強盜行徑又有什麼區別?搶兒媳婦的嫁妝,搶不到就要殺人滅口?” 林闕終于明白,為什麼上回江清月回林府,和他說話的時候,開口便是要和離。
侯府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。
林舸更是怒氣沖天。
“怪不得江家不愿意承認這門婚事,江夫人也堅持要換親,怕是早就知道侯府不是好去。
“既然如此,退婚就是了,何必又要為了那些微的面子,便把月兒往火坑里推。
這江朔雖然貴為尚書,但實在不配為人父。”
他看向林闕:“你今日也去見了他,他說了什麼?可說要為月兒出頭?” 林闕聽著他問這話,臉很是難看。
林舸看他這表,便猜出他出師不利: “怎麼,你不會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吧?” 林闕沒說話,便是默認了他的說辭。
林舸冷哼一聲,氣不打一來:“這江朔……” 后頭的話他都說不出口,但江朔卻做得出來。
“這哪里是對兒,分明是對自己的仇人。
人家說虎毒還不食子,他怎麼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?” “罷了,對于他,沒什麼好說的,現在當務之急,誰要讓月丫頭出來。”
說到這里,二人齊齊看向林致遠。
昨兒,林致遠去見了江清月,回來告訴了他們那些話。
實在是不敢相信,江清月竟然會那樣說。
“我總覺得月兒有什麼事瞞著我們。”
“我也這麼認為,不讓我們手,是不是怕連累林家?” “我也覺得,但是看那般篤定,實在又不敢輕舉妄。
萬一真如所說:我們什麼都不做,還有可能沒事,我們若做了什麼必死無疑,若真的壞了事,那我們怕是余生都睡不安寢。”
“我們多還是得做些什麼?月兒一個子,能有什麼計劃,不過就是擔心林府罷了。”
“那萬一呢?萬一說的是真的呢,萬一我們一,真的壞了事呢?” 屋子里一下陷沉默,誰也沒有說話。
“這樣,我們什麼都不做,但是可以去打探打探。
若打探到什麼消息,咱們再商量。”
“如此是最好的。
林府確實人微言輕,但是能做的都要盡力。”
“好。”
就在這時候,外頭管家進門,匆匆忙忙的對著幾人稟報: “不好了,不好了,外頭說表小姐謀害了貴妃娘娘,證據確鑿,擇日斬。”
“啊……” 三人皆一臉震驚,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林致遠快步走上前:“你說什麼,再說一遍。”
管家著急忙慌的,又說了一遍。
“消息可屬實,是小道消息,還是有人誤傳了消息?” “應該是屬實,大理寺發了告示,不日公文便會下下來。
“貴妃娘娘的尸也找到了,已經摔得面目全非,尸骨也被野啃咬得不像樣,聽聞皇上悲痛絕。
“而且,大理寺那邊,在城外還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,有獵人當時正站在月臺的對面歇息,親眼看到咱們表小姐將貴妃娘娘推下了懸崖,導致貴妃娘娘隕命。”
三人相互看了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大事不妙的意味。
大理寺發了公文,那就說明人證證俱在,罪證確鑿,再無更改。
林闕當即便要向外走去。
“你去哪兒?” “我去江家,江朔是月兒的父親,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月兒去死。”
林闕徑直出了門。
“父親,我去大理寺看看。
昨日我去見月兒,雖然月兒說讓我們不要手,但我肯定這件事一定不是做的。
“我去打探打探,看看這件事,到底誰了手,或許能找到法子。”
林舸看著林致遠離開,表凝重。
好一會兒之后,讓人來了自己的妻子蘇氏。
把剛才的事,挑挑揀揀的跟蘇氏說了。
蘇氏聽完,大驚失: “你是說……月兒要被死?怎麼可能?怎麼會……” “大理寺辦案,我們沒有置喙的余地,現在我們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。
“若真的月兒要被死,我希你能去一趟,為梳洗一番,然后有個面,大理寺的牢獄,那不是什麼好地方,月兒終歸是子……” 說到這里,林舸的聲音帶了些哽咽,蘇氏也已經哭出聲來。
“我記下了,我這就去準備。
“這個孩子,實在命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