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勇侯府。
李嬤嬤把梧桐院翻了個底朝天,翻出來的東西加起來都沒有一百兩。
把那些放在箱子上面的東西都清出來,送到了老夫人的面前。
老夫人看著這幾樣東西,直接一杯子摔到了箱垅上。
“怎麼就這些東西,打發花子呢?” 李嬤嬤低頭不敢言語。
對于老夫人這種搶了別人的東西還搶得理直氣壯的人,沒有道理可講。
“那兩個丫鬟可找到了?” “們被林家的公子帶走了,怕是了林府。”
“林家? “哼,小小的林家居然敢跟侯府作對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。
“讓人把這件事告知暮兒,等有機會,一定要把林家狠狠的踩在腳底下,要讓他們知道,跟侯府作對是什麼下場。
“什麼東西?真當侯府敗落了,是個阿貓阿狗都要來踩上一腳。
“這件事侯府不會善罷甘休,一定跟他們沒完。
“去,再繼續找,嫁妝上次還在府中,這不過一個月的功夫,不可能就消失不見。
去把白姨娘來,伺候了江清月那麼久,或許可能知道。”
很快白薇便被帶了上來。
白薇一見著老夫人,頭都不敢抬,趕忙磕頭行禮。
老夫人瞥了一眼,眼中滿是蔑視。
半點沒有拐彎抹角,直接便問道: “江清月的嫁妝放在了哪里?” 白薇低著頭,老老實實的回答: “回老夫人的話,夫人的嫁妝放在旁邊的庫房,鑰匙應該在綠浣手中。”
今兒,李嬤嬤找東西找得滿府皆知,梧桐院鬧了一場,也有所耳聞,這會子,一聽老夫人問話,就能猜出來老夫人的目的,但是得裝糊涂。
“除了庫房,還有可能放在哪里?會不會放在府里的什麼地方?又或者會不會放在的鋪子里?” 白薇一副越聽越迷糊,不知道老夫人什麼意思的表:“應該不會,夫人的嫁妝向來都是放在庫房里頭,以前用了一些在公中,但剩下的也都在庫房里放著,上回說老夫人把用出去的嫁妝全部都還了回來,還是奴婢親自把那些東西放進庫房中的。”
“你親自放的?”一想到上回親自給江清月把嫁妝填了回去,老夫人便一陣疼。
“是奴婢親自放的。”
“那為什麼現在沒有?” 白薇看著老夫人怒氣兇兇的樣子,趕忙解釋,大力磕頭:“老夫人饒命,不是奴婢做的,奴婢什麼都不知道,這件事跟奴婢一點關系都沒有。”
白薇知道,這后院中,最厲害的就是老夫人,絕對不能跟老夫人對著干,耍小聰明,那簡直是自尋死路。
最好是讓老夫人不把當回事,一個小小的姨娘才能安全。
老夫人看著這副模樣,臉上出嫌棄的表:“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。
“你去梧桐院看一眼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。”
“是,奴婢這就去,一旦有消息,即刻來回稟老夫人。”
老夫人雖然看不上,但是對于的態度還是很滿意,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下去。
李嬤嬤察覺到落在自己上的視線,站了出來,“老夫人,依老奴看,這嫁妝八還是應該被運出去了。”
老夫人冷哼一聲。
還是不愿相信這個結果。
上回這樣說,純粹就是為了說給薛非暮聽的,讓薛非暮怨恨江清月。
其實心里并不相信江清月早早做了安排,更不覺得自己會看錯人半點都不知道。
“好歹毒的心思。
“居然從那個時候就開始防著侯府了,想來那時候要嫁妝,也定然不是將軍的意思,是借了將軍的名義,把自己的嫁妝拿了回去。”
老夫人憤怒的表溢于言表。
外頭傳來薛非暮的聲音,老夫人對著底下揮了揮手,李嬤嬤帶著下人都退了出去。
看著薛非暮進屋,老夫人問道: “發生了什麼事,這般匆忙?” 薛非暮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口喝盡才看向老夫人開口: “剛剛大理寺發了告示,江清月謀害貴妃,人證證俱在,再無抵賴,擇日斬。”
說到這些話的時候,他心中還有一陣后怕。
“擇日斬?” 老夫人愣了半晌:“是真的?” 薛非暮臉上也出不可置信的表,艱難的點了點頭。
老夫人笑道:“那還真是老天有眼,這和離得可太是時機了,要不然這罪名一定下來,咱們侯府就得吃不了兜著走,好險好險。”
薛非暮也頗慨: “是啊,就差那麼一點,再晚一日,便麻煩了。”
老夫人當即囑咐:“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往前頭去湊,只當不知道。
若外人提起,便裝一裝痛心疾首的樣子,一副想不到會干出這樣的事的態度便罷,其它的一概不要說也不要做,你們已經和離了,江清月如何跟侯府都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是,就怕江家怪罪。”
“怪罪?他憑什麼怪罪,外頭只知道這和離書是江清月提的,他怎麼也怪不到侯府頭上。
“退一萬步說,怪罪也隨他去了,現在江清月犯了這麼大的事,人人避之不及,他要怪就怪吧,保住侯府要。”
話才說到這里,外頭薛非暮的小廝進門,匆匆忙忙的來報了消息,薛非暮聽完,又是一陣大驚,表變幻。
老夫人急急問道:“怎麼?又發生了什麼事?” 薛非暮頓了頓,開口: “是江府。”
“江府怎麼了?江府可是要找侯府的麻煩?”老夫人一臉擔憂。
卻見薛非暮搖搖頭: “不是,是江尚書和江清月離了父關系,把江清月逐出族譜,從此江家不再有江清月這個兒。”
老夫人聽完松了一口氣: “不是找侯府的麻煩就好。”
話落,反應過來,呸了一聲: “這江清月就是活該,有這樣的下場,完全是咎由自取。
還好你和和離了,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怎樣被人笑話呢。
薛非暮隨意的應了一聲,找了個借口,對著老夫人拱手一禮,便退下了。
原本他以為看到這樣的消息,會覺得爽快,但是事實上當他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心中怪怪的。
想到江清月那張絕的臉,此時竟莫名生出一憐惜。
一種很復雜很奇怪的,似乎是覺得那樣的人就這麼死了,實在暴殄天。
也覺得江家太不近人了些。
從前,江清月畢竟是明正娶的妻子。
他有一種想要去救江清月的沖。
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他很想看看,若自己救下了江清月,江清月激自己的神,是不是會把自己奉若神明? 說到底也只是個弱的子。
他心中想著事,不知不覺便跟著小廝走到了妙文院。
瑪瑙一見著他來,對著里頭欣喜的大喊: “姨娘姨娘,世子來了。”
褚婉兒聞言,笑著出來迎他,挽上他的胳膊,說著一些玩笑話,薛非暮心中剛生起的異樣,似乎在一瞬間消失不見。
很快沉溺在褚婉兒的溫鄉中。
瑪瑙心領神會的把丫鬟們都遣了出來,悄悄往爐子里丟了一塊香,然后關上了門,在門口守著。
沒多久,屋子里便傳來一些聲音,聽得面紅耳赤。
大理寺牢獄中,江清月靜靜的等著。
懷中揣著和離書,哪怕再差的環境,都讓覺得未來充滿希。
禍兮福所倚,福兮禍所伏。
聶千錦要害,倒也給了機會,讓可以逃出牢籠。
躺在凌的稻草上睡了一覺,等再醒來,也不知今夕何夕。
這里的飯菜,自是比不上府中,但都還算過得去。
從進來到現在,沒有過刑,也沒有過獄中慘無人道的苦。
再一次醒來的時候,看見了蘇氏和沈氏。
獄卒打開牢門,放了二人進來。
蘇氏和沈氏一見著江清月,眼淚便落了下來。
江清月看著二人,腦中有些發懵,心中涌起一不好的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