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端端的,丞相大人來做什麼。”
“這小的哪知道啊。”
王大人起,就要往前頭去,只是剛從椅子上站起來,一,一頭栽到桌子底下。
衙役嚇壞了,趕去扶: “大人,大人,大人你沒事吧?” “哎呀,快快快,快到前頭去。”
王大人顧不得自己一灰塵,連滾帶爬的從桌子底下鉆出來,往前頭迎去。
一到前廳,看著首位上那天人之姿的男子,不是丞相大人還能是誰。
王大人臉上出燦爛的笑容: “丞相大人大駕臨蓬蓽生輝……” “今日本相來,是有一事要王大人辦一辦。”
季昀之不想聽那些場面話,直接打斷了他要說的詞。
“是是是,丞相大人請說,只要下能辦的,下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。”
季昀之喝了一口茶,放下茶杯, “那便開堂吧。”
“啊,開堂。”
京兆尹府衙開堂,那必然是有案子要斷。
王大人愣住了,這是什麼路數? 好好的,丞相大人要他開堂? 丞相大人有什麼冤屈,需要他這個京兆尹來主持公道的? 王大人自閉了,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也本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。
一顆心忐忑不安,七上八下。
想問都找不到地方。
直得迷迷瞪瞪的跟著丞相大人往前堂衙門去。
“威武……” 一陣開堂的聲音傳來,外頭已經圍著了不的老百姓。
王大人走上堂前,看著堂上站著的季昀之,扶了扶烏紗帽,戰戰兢兢的開口: “丞相大人請上座。”
“不必,你是判,你上坐。”
王大人哪里敢坐,但是看丞相大人這模樣,又不敢不坐,心中糾結,一時苦不迭。
今日出門實在沒看黃歷,怎麼好好的就攤上了這樣的事。
沒辦法,丞相大人讓他上坐,他只能上桌,但丞相大人在下頭站著,他不敢坐,便只能立于堂前站著。
于是便出現了京兆尹府衙百年難見的一幕,京兆尹大人站著判案,驚堂木都拍得溫溫和和。
王大人拿著驚堂木,小小的按了按,發出微微的響聲: “丞相大人是有何事?” 季昀之指了指一旁的薛非暮, “讓他來說。”
王大人順著季昀之的指示看過去,這才發現堂上還有一人。
這人是誰? 王大人不認識。
旁邊的侍衛提醒:“大人,這位是忠勇侯府的世子。
王大人恍然大悟:“哦,就是那位自己的夫人含冤獄,他為了離關系和離的?” “對對對,就是他。”
薛府世子的前世子妃,可不就是丞相大人的妻妹。
王大人看看薛非暮,又看看季昀之,心中有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,但是又不是太明白。
不過,既然丞相大人讓他問,那他便問一問。
“堂下何人,所為何事。”
他問完,一拍驚堂木,企圖震一震薛非暮。
但拍完才發現,丞相大人也在現場,趕忙把驚堂木收起抱在懷里,臉上笑了一朵花: “丞相大人見諒見諒,這是下的習慣,嚇著丞相大人,小的該死。”
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自己胖胖的手,拍了拍自己胖胖的臉頰,小小的給了自己一耳。
見季昀之瞥了他一眼,沒有說別的,才放了心,看向薛非暮怒目而視: “你細細說來。”
薛非暮懵了。
說什麼? 他沒有要說的? 他愣了愣,看向季昀之。
完全不知季昀之是什麼意思。
讓自己跟著一起來了京兆府衙,但是卻也沒有指示讓他做什麼。
“丞相大人這……” 季昀之斜睨他一眼: “你不是說和離需要蓋上公印,才算正式和規矩嘛,京兆府衙除了管京城斷案,也管京城戶籍。
“正好今日本相得空,便請京兆尹大人見證,把這件事給辦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 王大人愣住。
京兆府衙確實也管戶籍一事,不過是有分管部門,一般這種小事,不會呈到他面前來。
他做了那麼久的京兆尹,今兒也是頭一回,要理戶籍的事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季昀之:“怎麼?這事不歸王大人管? “歸歸歸,這事確實歸下管。”
“嗯,那行,那今日這事你好好管,也讓本相看看,京兆府衙辦事的效率。”
“是,丞相大人。”
一聽到上級下發了準確的任務,王大人當即直腰桿,讓人把戶籍的所有大印全部搬了過來。
當場就要把這件事給它落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