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月去見了兩位舅舅。
林闕和林舸看到好好的站在面前,想到行刑那一日的場景,一時心中百集。
“如何了?” “多謝二舅舅關心,清月現在很好。”
“嗯,丞相大人去京兆尹的事,我們都聽說了。
現在,你們算真的和離了。”
“是。”
江清月點點頭:“雖說歪打正著,但正合我意,若不然,這和離書,我還不一定能拿得到。”
林闕嘆了一氣,“倒也算因禍得福。”
“那對于以后,你有什麼想法?” 江清月想了想,才開口: “我不想留在京城,應該會去別,還沒想好去哪里,不過天大地大,總有我容之。
“京城這個地方,我呆膩了,想去外面走走看看。
京城還有一些事,等都了了,我便會離開。”
林舸站出來:“你一個子……” “大舅舅請放心,一應都會計劃好,我邊也會帶上人。
“現在天下太平,我自己也會注意著,應該沒什麼大礙。”
林舸看向,眉頭皺:“你一個貌子,年紀又好,在外地你無依無靠,就怕被人盯上。
“還有這一路上,路途遙遠,地強盜,不到還好,若到,那可不是開玩笑。
“出門在外,我們就是想照顧也照顧不到。
你一個子一個人在外,我們怎麼都不放心,你好好考慮考慮,還是待在京城。
“我理解你的想法,想出去散散心可以,不過長住便不必。
京城時時有新鮮事,過一陣大家也就忘了。
“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,哪里都一樣。
若關起門來過日子,那在京城也是一樣的。”
林舸苦口婆心,他是真的為這個外甥著想。
江清月認真聽著,隨后點了點頭。
“謝謝大舅舅與我說這些,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,兩位舅舅放心,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。”
“如此最好了。”
“聽聞表哥升了職,可是真的?” 說到這個,林闕面稍霽: “不錯,多虧了東陵將軍提攜。
他走的武將之路,現在升了兵部的職,再好不過了。”
聽到東陵厭的名字,江清月微微垂眸。
“是,再好不過了。”
不知想到什麼,林闕頓了頓又開口: “說來也奇怪,我前日里下朝的時候,丞相大人過來說了幾句話,說要把我的職位往上升一升,讓我準備準備。
“我尋思著和丞相大人并不往來,平時也沒有集,哪怕上遷,丞相大人也不必親自來說。
“月兒你和丞相大人稍微有些往來,可有聽到丞相大人說些什麼和林家有關的?” 林闕是五品史中丞,除非宮中特昭,其它只每月初一十五才能宮上朝。
和丞相那樣的高更是沒什麼集。
這麼一出,林闕不得不多想。
江清月搖搖頭:“這幾日丞相確實來過別苑,但也沒有說別的。
只大理寺險些鑄大錯來賠罪而已。”
林闕點點頭:“丞相大人能做到這一步,實在讓人佩服。
“若換其它人,你一個子,隨意打發也就過去了。
“還有你妻妹的份,若其他人定然避嫌什麼都不會做,但是丞相該如何便如何,一切有理有據,倒更讓人覺得他坦。”
“是,丞相大人是很好的。”
江清月和兩位舅舅說了一回話,走的時候謝了林舸送的別苑,也沒有和他客氣,收下了。
之后又去了二舅母的院中,一家人一起吃過午飯,到下午才出來。
只是,馬車剛剛到了主街,江清月便見到了丞相府下人來報。
說江佩蘭病了,季昀之請去看一二。
江清月沉片刻,吩咐道: “走吧,去丞相府。”
季昀之知道和江佩蘭關系不好,也知道江家逐出族譜,若真是江佩蘭病了,季昀之不會請去看。
現在季昀之特意遣了人來大街上攔,這件事應該別有。
江清月想的前世,江佩蘭做的那些事…… 心中已然猜到了大概。
就是不知道,現在的丞相府里是什麼況。
馬車很快到了丞相府。
江清月一下馬車,便看到迎面而來的江家的馬車。
隨即就見著江朔從馬車上下來。
他一便服,表嚴肅,不茍言笑的模樣,很有當老爺的派頭。
是那種老百姓們看一下便心生敬畏的樣子。
整個人看起來嚴厲又苛刻。
江清月眼神微瞇,這是重生以來,第一次見著江朔。
江朔下了馬車,也看到了江清月。
臉上出詫異的神,但是很快消失。
他似乎沒想到江清月也會來。
他后,曹氏也從馬車上下來。
臉上是掩藏不及的急切。
也看到了江清月,趕忙調整了自己的表。
看了一眼江朔,上前一步,對著江清月開口道: “清月也來了。”
江清月應了一聲是,便往丞相府中而去。
只是才走了兩步,便聽到了江朔冷冰冰的聲音。
“見面招呼都不打,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?” 江清月停下腳步,直視他的眼睛。
“江大人說笑了,江大人親自做主將我逐出族譜,江家已經沒有了我這個人,江大人還說出這等話,沒得讓人笑話。”
一句一句的江大人,已經表明了江清月的態度。
“放肆,無論如何,我都是你的父親。”
“江大人從來沒有認過我這個兒,也從未將我當兒看待過。
既如此,現在又何必扮演這一出父深的戲碼,實在沒必要。
“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不再是江家人,江大人這是想反悔了嗎?” 江朔看著江清月,“你在怪我?” 江清月徑直回答:“不該怪嗎? “我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盡苦楚,江家不為我證明清白也就罷了,不相信我也罷了,還要將我逐出族譜,難道還要讓我謝你嗎?” 江朔不說話,靜靜的看著這個兒。
似乎第一日認識一般。
“無論如何,我都是你的父親。”
“但是我不愿認。
做江家的兒,可是要被江家的人肆意欺辱的,上到當家主母,嫡小姐,下到奴仆下人,所有人都可以欺負。
“而你,視而不見,便是助紂為。
“做江家的兒,我不愿了。
你將我逐出族譜的時候可是從未想過今日?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“今日說出這樣的話,無外乎是發現我不僅沒事,還了郡主,皇上貴妃都對我有些愧疚。
對你來說,還有些用,還能被你利用,而已。”
江清月話落,曹氏趕忙解釋: “沒有的事,沒人欺負你。”
沒想到江清月居然會提起府邸中的事,只能解釋。
“這里又沒有外人,江夫人不必這樣惺惺作態,反正江大人定然相信你,江夫人這般急著撇清關系,實在有蓋彌彰的嫌疑。”
“老爺,妾沒有。”
察覺到江朔看過來的目,曹氏連連搖頭。
江朔看了一眼,眼中凌厲明顯。
曹氏后背嗖嗖一陣冷風,不敢說話。
江朔看向江清月,面不滿: “我養著你這麼大,就是讓你來跟我說這些話的?” 江清月面無表:“我年,無知無為,不能養活自己,確實承蒙你給了幾把糟糠活了下來,這一飯之恩總要報。
“等以后你沒個去,我定讓我府中的狗分你一杯羹,為你養老,以還時養育之恩。”
“放肆,江清月,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,居然說出這樣的話。”
“是啊,在我在江家欺負的時候,便喂了狗。
既然你從未將我當人,那我自然禮尚往來。
“你如何對我的,我便如何對你,怎麼,錯了嗎? “還是說,只許你這樣對別人,卻不許別人這樣對你?這些都是你教會我的東西,怎麼我用到你上你卻不樂意了? “那沒辦法,我這個人,向來別人給什麼便還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