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家為表歉意,也封了我為郡主,還賞賜了眾多金銀。
“恕清月愚笨,半點沒看出來這件事對于清月的好。
在我看來,這件事只有對貴妃娘娘的好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
東陵厭想解釋,但突然發現江清月說的也有道理,一時張不開口。
“不是的,對你也有的。
若是貴妃娘娘有事,你作為當事人,怕是也不了干系。”
“將軍大人說說,我如何不了干系?貴妃娘娘不是我推下去的。
是心積慮的要逃走,還是失足落崖,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東陵厭搖頭,腮邊了: “若貴妃落崖一事有貓膩,那你很有可能也會被人以為幫兇。”
江清月笑了,微笑里帶著無盡的悲傷和難過,定定著看著東陵厭: “凡事都應該要講證據,而不是看誰的懷疑,我沒有任何機和理由要那樣做,一旦被發現我下場凄慘。
“我好好的,為何要尋死路?將軍的猜測實在太過牽強。
“還是說,將軍為了貴妃娘娘想要再一次對我屈打招,尋個替死鬼?” 問出這句話,江清月的臉上已然含了淚,一份傷心絕的模樣。
當然知道東陵厭要表達什麼意思,若聶千錦落崖一事被人翻出來說事,那麼一定會為人家手中的棋子。
對確實不利。
會按照東陵厭說的做。
但是現在,就是要曲解他的意思。
就是要讓他急,就是要讓他解釋,如此,后頭的服,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。
“沒,沒有,不是。”
東陵厭心虛又心慌,想要勸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
“不是,我沒有這個意思,我只是說若真的貴妃出事,肯定會有人拿你做文章。
無論他們是想要陷害貴妃,還是其它的別的,你都會承無妄之災。”
江清月低下頭,語氣帶上了三分哽咽: “別人會對我如何,我不知道,但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我于死地的,是你東陵將軍。”
“我沒有,我不會。
朝堂之事你不明白,牽一發而全。
若當初的事被出來,你作為第一目擊者,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你。”
東陵厭急急的解釋,只是似乎他越解釋越不對。
他看著江清月,見江清月就這麼著他,也不說話,臉上盡是悲傷之,不由得心中一痛。
語氣放:“你誤會了,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,而是你現在跟貴妃娘娘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
我只是不想你被那些人利用。”
江清月低頭,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乖巧懂事的模樣: “將軍說的話,清月記下了,將軍放心,清月什麼都沒有做,也什麼都沒有看見,貴妃娘娘如何都好,清月一概不知。”
東陵厭見江清月一副生無可的模樣,心中知道肯定是誤會了。
他心中的,看向江清月。
該說的他都說了,不知道還能如何解釋。
不過看江清月這副態度,他轉念一想,心中又生出些許的竊喜。
江清月傷心難過,說明對他在意,只要還在意,他以后便能挽回的心。
雖然上說著狠話,但看起來心里還是舍不得自己的,要不然也不會這般難過。
東陵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。
他出手去,想握一握江清月的手給安。
但下一瞬,江清月便抬起手,用手上的帕子拭眼角,然后將手疊在了前。
東陵厭剛出去的手僵在半空,悻悻的收了回來。
“我知道你誤會了,但我還是想要解釋一句:我沒有利用你,朝堂的事你或許不明白,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聽……” 江清月不想聽,直接打斷他的話: “朝堂的事我不懂,也不想懂。
“但是我知道,若有人對貴妃娘娘落崖一事提出異議,那麼當初負責貴妃娘娘事的將軍,也一定會牽連,所以我不會說話。”
說完,又抬起帕子,一副拭淚狀。
委屈又忍的模樣,看著便讓人心生憐惜。
東陵厭愣住。
這是…… 這話的意思是…… 不想他牽連……是在意他? 聽著這些話,再看江清月這副模樣,東陵厭一顆心都要碎了。
他沒想到江清月并不是想明白了,想通了,而是為了不讓他牽連。
一時他竟覺自己有些……竊喜。
“多謝你。
“我知你最是善解人意。”
江清月低頭不說話,東陵厭見好就收,不敢再多話。
雖然心中很舍不得,但還是告了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