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清月,你別得寸進尺,我該給的都給你了。”
江清月見惱怒,面無表的開口。
“有一次,我娘生了病,一直吐,我急得不行,讓丫鬟去請大夫,可是你不讓,還說生病正常,過幾日就好了,時值觀音菩薩的生辰,不宜見藥味。
“為了避免我去請大夫,還特意讓人看著院子,不許我們出去。
“可是我娘高燒不退,我急壞了,了我娘的銀子,求門口的下人去告訴江大人,那人收了我的錢,卻沒有去。
“我后來知道,那下人是你的人,就是你讓這麼做的。
“我現在不過是如法炮制,怎麼就不行了呢?原來你也知道,這得寸進尺。”
曹氏的氣焰一下便熄滅了。
當初不給林氏請大夫,確實是的主意,也確實是讓下人這麼做的。
如今江清月沖著來,確實沒什麼好說。
只恨,當初只弄死了林氏,沒有把江清月一起弄死。
臉發白,往四周看了一眼,最后又看向江清月。
“你可想好了,你若只為了出這一時之氣,卻要賠上自己半生的命來擔,可不劃算。
“我知道你心中有氣,也想為你母親做些什麼,但賠上自己實在是不值,我活到這個年紀,面子沒了也就沒了,但你還有大好的前程,你還要嫁人。
“我這一跪對我確實會有所影響,但影響更大的是你。
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,并不是個好的做法。”
曹氏已經知道江清月的想法,只能曉之以,之以理,倒說出了幾句真心話。
一旁的綠浣見狀,心中也有些焦急。
無論如何,曹氏有一句話說的沒錯。
若曹氏跪了,確實是打了的臉,也為小姐的娘親報了仇,但同時對自家小姐的傷害也不可估量,為了這麼個人如此做,實在是不劃算。
忍不住也想勸一勸,不過更知道,自家小姐不會如此沖,既然要求曹氏這麼做,定然有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,只是看不懂而已。
江清月笑了笑: “所以江夫人是不打算跪了?” 的笑意不達眼底,藏著一種讓人心慌的意味。
曹氏不敢賭,這樣瘋魔不顧后果的江清月,若是不順著的意思,會做出什麼來。
江清月就是個瘋子,不管不顧的瘋子。
若早知道,剛剛就不該顧及著什麼臉面,直接避開避得遠遠的才好,莫跟有任何牽扯。
曹氏萬般不想跪,但已經被架在了這里,不得不跪。
只得琢磨:若跪了后頭被人看見,只哭不說。
這樣雖說丟了面,但已然是最好的法子。
宴會人多眼雜,說什麼的都有,只要后頭讓人再傳出些小道消息,把自己裝害者的形象,面上也不會太過難堪。
兩害相權取其輕。
以后再見著江清月,定然要離得遠遠的,千萬別往跟前湊才好。
曹氏忍住萬般心緒,往側邊走了一步,在江清月面前跪了下來。
跪的時候,特意避開了那邊的人群。
桌上有盆花擋著,只要不仔細看,倒也不會被人發現,這是做的最后掙扎。
綠浣見跪下,眼皮一跳,往自家小姐看去。
隨即,下一瞬,就見自家小姐抱起桌上的花瓶,猛地往地上一砸,發出砰的一聲響。
頓時園子里的目都向這邊看過來,一眼便看到了直跪在地上的曹氏。
眾人大驚失,有人驚呼。
沒人敢上前來。
原本大家關注著江清月,是因為今日貴妃娘娘也要來,有了之前冤枉的事,今天肯定有事發生。
但萬萬沒想到,現在貴妃還沒來,居然發生了更為彩的事。
們看到了什麼? 曹氏給江清月下跪? 江清月是被趕出江府了,但是曹氏總歸是的嫡母,這一幕…… 實在匪夷所思。
其中定然有事發生。
眾人的目在江清月和曹氏之間來回游走。
人群中傳出竊竊私語的聲音,幾乎都是對江清月的譴責。
只有剛剛見證送嫁妝的劉夫人,見到這一幕,覺到大事不好。
今日陳王府來的客人多,因為貴妃娘娘要來,陳王妃去了前頭,等著貴妃娘娘,這會在這里陪著的,是三房四房的夫人,見到這一幕,直接嚇傻了,趕讓人去前頭通知陳王妃。
今日,陳王府怕是得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