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底下敢如此跟貴妃娘娘說話的,怕是只有剛正不阿的丞相大人。
在場的小姐們都瞪大了眼睛,目一順不順的盯著場上的季昀之。
這樣的丞相大人,實在很難不讓人喜歡。
“江小姐是丞相夫人的妹妹,丞相也太護短了吧。
這般為妻妹據理力爭的模樣,實在實在……,我都想不出一個詞可以形容此時心中的震。”
“我也是,我也是,丞相夫人也太幸福了。”
“聽聞當初是丞相夫人主對丞相大人表明心意的,后頭二人結秦晉之好,一直相敬如賓,丞相府的后院一直只有丞相夫人一人。”
“好羨慕啊,若早知道,我便主些就好了,說不得現在的丞相夫人得換人做。”
“小妮子那時候你才多大。”
“哎呀哎呀,就是慨嘛,這樣好的郎君,只可惜我生不逢時,卻也不妨礙我崇拜他,丞相大人真的是夫君的表率了。”
幾位小姐湊在一說笑,沒有注意到,這邊氣氛已經有些劍拔弩張。
聶千錦被當眾打了臉,面很不好看。
“丞相這是何意?” 季昀之:“剛剛江小姐已經說得很清楚,也表達了不愿上臺的意愿,但是貴妃娘娘卻一再咄咄人,要人上臺,這是為何?” 聶千錦:“丞相大人這是要為江大小姐出頭?” “本相來說一句公道話。”
季昀之說得擲地有聲? “哦,天下那麼多事,丞相大人不去管,倒有閑逸致來管江小姐要不要上臺表演,不知道的,還以為丞相大人和江小姐,私底下有什麼特別的往來。”
一句特別的往來,聶千錦咬得極重,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。
季昀之卻半點不為所,一臉理直氣壯: “天底下的不平事,本相看到一件便管一件。
眼下看到貴妃娘娘咄咄人,便先管眼下這一件。
“本相管事,不管大小,只要不平,便要出言。
“卻不想貴妃娘娘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,小肚腸就算了,還添油加醋,直接造謠本相與江二小姐有什麼私下往來。
“貴妃娘娘最好拿出證據,要不然本相一定上報到皇上跟前,讓皇上評理。
“本相可以些委屈,但卻不能無緣無故讓江小姐蒙不白之冤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聶千錦有些氣急敗壞。
季昀之這話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留。
大庭廣眾,居然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添油加醋小肚腸,以后還如何在這些夫人面前自。
知道皇上寵,是因為年輕漂亮又來自民間,跟那些大家閨秀不同,只是將當一個玩寵。
若真跟丞相起了什麼沖突,在皇上心中的印象一定會大打折扣。
如何敢真的去皇上面前和丞相理論。
在外頭,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擺擺貴妃的架子,但卻不敢真的上綱上線去皇帝面前和朝臣對峙。
忍住心中的怒意和憋屈,陪著笑臉開口: “丞相大人說笑了,哪有什麼證據,是本宮聽岔了,冤枉了丞相大人和江小姐。
“至于上臺表演,也不過是和江小姐開個玩笑,江小姐不愿上便不上就是。
是吧,陳王妃?” 陳王妃一下被點到,差點沒反應過來。
趕忙接著聶千錦的話,回答道: “是是是,剛剛是臣婦看江小姐心不大好,想要讓參與一下,會開心些,倒不想造了這等誤會,屆時我定親自上門向江小姐賠罪,還江小姐見諒。”
“無礙。”
江清月應了一聲,目看了一眼季昀之,眼中出激之。
收回來的時候,正對上東陵厭的視線。
他的眼里,似有歉疚之。
江清月只當看不到。
以不適為由,請辭離開了宴會。
人群中,曹氏看完全程幾乎咬碎了牙。
季昀之的維護如此明顯,哪里看不出來。
那一日在丞相府,就覺得季昀之對江清月不對,今日幾乎可以確定,季昀之就是在維護江清月。
可恨自己的兒還下落不明,而季昀之便為其的人出頭。
若這樣的心思能分一半給江佩蘭,都不至于到這個地步。
曹氏暗中抹淚,對江清月恨得牙。
現在季昀之和江佩蘭還是夫妻,不能對季昀之怎麼樣。
但是對江清月可以。
找了個借口去了廂房,讓丫鬟寫了一張字條,悄悄讓人給了聶千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