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別苑,江清月睡了一覺。
等一覺醒來,已經日落西斜。
回想著今日陳王府發生的事。
又欠了季昀之一個人。
和聶千錦算是黑了臉。
以后也不必再有集了。
還有曹氏…… 今日,雖然沒有讓曹氏獄,但是打掉了一個左膀右臂。
而且有了這一出,曹氏邊的人,也會人心惶惶,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自己就會被推出去。
曹氏的名聲是臭了,而且劉氏也會疏遠。
接下來,就看江佩蘭那邊如何了。
起下榻,綠浣聽到靜過來,替梳妝更。
“怎麼了?可是有事發生?” 江清月看綠浣面不好,出言詢問道。
綠浣從一旁拿過來一個帖子。
“帖子,哪家府上的?” 江清月疑。
綠浣回答:“小姐,是宮中貴妃讓人送來的,說和小姐相見甚歡,一見如故,讓小姐宮陪幾日。”
“陪幾日?” 這聶千錦又要整什麼幺蛾子? 江清月了眉心。
這件事得好好解決,拖泥帶水,后患無窮。
“小姐,這貴妃定然不懷好意,小姐還是想個法子推了不要去。”
江清月接過帕子了臉,也不想去,但是如果不去,聶千錦一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。
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。
綠浣見一副困擾的模樣,提議到: “小姐今日宴會時,說了自己子不適,便可以用這個理由推。
貴妃娘娘說什麼一見如故跟小姐好,總不能小姐說了不適,還強要求吧。”
江清月:“這個法子也只能拖得過兩日,過兩日若還要求,怕是還得去,這件事得想想辦法,徹底解決才好。”
“那小姐……” 江清月擺擺手:“先這般回吧。
“然后送封信去將軍府,讓將軍明日過來一趟,就說我有話要跟他講。”
聶千錦之所以盯著不放,源問題是在東陵厭。
這件事如何做都沒有用,得讓東陵厭出手。
趁著現在東陵厭對上心,還有愧疚,最好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麻煩。
綠浣應了一是,退了下去。
江清月去了庫房,琢磨著挑一件像樣的禮送給季昀之。
季昀之三番兩次的幫,禮尚往來,總得表達謝才是。
沒有人理所應當的對自己好。
在庫房里挑了半天,這個不滿意那個不合適。
季昀之為大周丞相,得皇帝賞賜無數,金銀珠寶這些東西,怕是也看不上。
挑來挑去,最后選中了一副前朝名家的垂釣圖。
這是孤品,倒是能送得出手。
只不過打開那一卷畫時,江清月腦中浮現的另外一副畫面。
一對男一起悄悄出了城,在一湖邊垂釣。
那一日,天空清朗,微風徐徐。
年老神在在,安安靜靜的坐在湖邊釣魚,靜悄悄的在附近撿了些枯枝,準備一會兒釣上魚來之后烤著吃。
撿了滿滿一摞,上的布裳都被劃開了兩道口子,也渾然不覺。
但最后年一條魚也沒釣上來。
他說等下一次,一定釣好多,保管把喂得飽飽的。
笑著說好,滿心歡喜期待著。
卻沒有想到,這個“下一次”遙遙無期…… 江清月把卷軸放起來,想要重新選一份禮,但看來看去也沒有挑到更合適的。
看著那幅畫,把畫收進卷軸里。
在這兒琢磨半天,沒準季昀之本就不記得。
倒是多心了。
拿了畫卷,給綠浣,讓綠浣明日一早送去丞相府。
挨著傍晚,江清月正準備用晚膳,前頭來傳話,說東陵將軍來了。
江清月往外頭看了一眼:從前直接橫沖直撞就進來,現在守禮了。
舀了一口湯:“讓他等著吧。”
悠閑地吃著,沒有因為東陵厭來而影響。
期間還夸了紫蘇幾句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離之后心好,覺得紫蘇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。
等吃完洗漱干凈,江清月問起東陵厭,綠浣回答: “小姐,東陵將軍還在外頭候著。”
“把他請去前堂吧,到前堂說話。”
“是。”
江清月去了前堂,就見東陵厭已經在等著。
一見著來,趕忙迎上來: “清……” 剛剛說出一個字,便察覺到江清月看過來的目不悅,終是嘆了一口氣,換了法: “郡主。”
“東陵將軍深夜前來,所為何事。”
“我收到你的消息,有事尋我。
我怕是什麼要事,今日就來了。”
江清月看著他,輕嘆一氣:“將軍可知,深夜前來,若別人知道,清月該多大的非議。”
“我我……我是悄悄來的,沒有讓人發現,你放心。”
“將軍以為的悄悄來,不過是自欺欺人或者是搪塞我的借口。
“若有心人打探將軍的行蹤,將軍從別院正門而,總該被人看見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下次小心些,翻墻。”
“看來清月上回說的話,將軍并未放在心上,將軍是半點都不在意清月的,若將軍是這樣想的,那以后別再來了。”
“別別別……,抱歉,是我有失考量。
“我下回一定注意這些,我應該明日再來,只是,收到消息后,實在是在府中坐立難安,便想早些來……”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他原本想說便想早些來見你,但又怕說了惹得江清月心中不快,還是作罷。
最近這段時間,他腦中時時都出現江清月的影。
他們初見時的模樣,還有后來主來到將軍府的樣子,在燈下的樣子,在將軍府的亭子里為他泡茶的樣子…… 一幕幕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他在夜里做夢,都會看見的臉,還有溫親和的聲音,和他說話。
但是醒來之后,什麼都沒有。
他知道自己做錯了,只是有些事他……他沒有選擇,如此拉扯,讓他都覺得煎熬。
他想保護好江清月,也要保護好聶千錦,他沒辦法,只希江清月能給他機會。
綠浣上了茶水,江清月看向他,聲音平靜,“將軍坐吧。”
東陵厭看看,又看看椅子,然后坐下來。
“今日在辰王府,我是想為你出頭的,不過到底是貴妃,總要給兩分薄面,我不好當眾駁斥。
但是我事后已經警告過,不要尋你的麻煩。”
東陵厭一副表忠心的模樣,想要讓江清月知道,他心中是有的,他之所以沒有出頭是有其它的緣由。
雖然他沒有做到,但是他想讓江清月知道他的心意。
江清月角扯了扯,開口道: “你若不說,我的日子或許還好過些,你一說想來,貴妃娘娘更為厭惡我。”
“不會。”
“會。”
東陵厭低頭,努力的解釋:“是良善之人,不過是在宮中關久了,便子有些變化,但是絕對沒有壞心。”
江清月直視他的目:“沒有壞心會在跳崖的時候,特地把我過去,就為了冤枉我。
“沒有壞心為什麼明明自己就可以落崖,卻非要拉上我,要我陪葬? “沒有壞心,今日卻對我這般咄咄人,一而再再而三的迫,在我明確表示不想上臺,還要以貴妃的份我。
“若不是丞相大人維護我一二,將軍以為,此時京城的那些貴婦人會如何看我? “們看貴妃如此待我,又會如何欺負我?將軍大人最是明白,京城階級森嚴,那些人慣會奉高踩低,貴妃娘娘如此明目張膽的針對我,可是不想要讓我好過? “就這樣,東陵將軍還自欺欺人,說貴妃無壞心。
“不過我想,若有一日,貴妃到了我這樣的境地,將軍定然不會如此評價欺負貴妃的人。”
“沒,我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