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到慈松院,老夫人有心給難堪,打,讓在外頭跪著,跪了足足半個時辰,才讓人進去。
一進去,老夫人便怪氣的責怪: “聽聞你給你院中下人的伙食,比我的規制還好?” 孫曉曉原本以為就是跪一下,沒想到一跪就跪了半個時辰,旁邊還有婆子看著,想起都不行。
這會還沒緩過來一點,膝蓋痛得不行,又聽到老夫人的指責,語氣也不太好: “我都是花的自己的錢,給我院中的人添些油水,這樣也不行?” 老夫人冷哼一聲:“你倒是記著你院里的下人,卻不記得我這個老太婆。
“你既嫁進侯府,又掌管中饋,便該事事為侯府考量,而不該只圖自己樂。”
“我怎麼只圖自己樂了,我院里的人吃頓飯也不行了?我為侯府考量了,但是侯府卻沒有為我考量。
“本來,我嫁侯府,便應該花侯府的錢,現在侯府的錢沒花著,花自己的錢反而還有錯了?” “你掌管中饋,便該顧著侯府。”
孫曉曉氣笑了:“那老夫人的意思是,我的錢只能給府里花,不能給自己花?” “你自己可以花,但該有個度,花在府里,才是理所應當。
你既嫁侯府,又掌中饋,就該事事以侯府為第一。”
老夫人說得理直氣壯。
孫曉曉愣住了,沒有想到老夫人這麼不要臉。
“那這中饋,誰管誰管,我不管了。”
“放肆,你說管就管,你說不管就不管,你當侯府是什麼地方。”
“我當初就是太把侯府當個地方了,萬萬想不到,侯府會這般不要臉。”
孫曉曉原本就囂張跋扈慣了,之前肯低聲下氣,完全是因為喜歡薛非暮。
現在對薛非暮失,老夫人還說這種話,忍得住才怪。
“你你……你說誰不要臉。”
“誰貪圖我的錢,誰就不要臉。
“別人家的妾室,都有月銀可以領,侯府一樣沒有不說,我花自己的錢還要被責怪我沒有拿出來給你花,這種事說出去,可不得給人笑掉大牙。”
“你,你居然敢這種話。”
老夫人被氣得口齒不清了。
“我為什麼不敢說,你都敢做,我還不能說嗎。”
“你你……你……”老夫人被氣得眼冒金星。
孫曉曉一個妾室,怎麼敢對說這種話。
抓住李嬤嬤的手腕,“去,讓暮兒過來,我要讓他退了這個妾室,這樣目無尊長,沒有一點教養的妾室,我們忠勇侯府不要。”
孫曉曉一聽這話氣急了,忍不住破口大罵: “明明是你不要臉,覬覦一個妾室的嫁妝,拿著一個中饋說法,想要空手套白狼,沒套到,居然就要表哥退了我。
“你要是敢退了我,我就把侯府的事都抖落出去,讓大家知道知道,侯府究竟是什麼吃人的地方。
“這親,就算要退也是我退,是我孫曉曉不要你們侯府的。
“我還真就告訴你,侯府需要的錢,我一分都不會出。
還要把以前填進去的錢通通要回來。”
“反了天了,你作為侯府的妾室,侯府有難就要相幫,居然還要拿回來,你究竟有沒有心。”
老夫人氣得指出去的食指都風住了,一食指立著,彈不得,那畫面看著很是稽。
“我沒有心?拿了那麼多錢出來,你居然說我沒有心。
你真是個倚老賣老,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妖婆。
“也是,早在侯府要跟江清月和離的時候,我就該看明白,侯府就是個無無義還無恥的人家。”
“你你……你,給我綁住,家法伺候,打三十大板。”
“誰敢。”
孫曉曉看著朝著自己過來的婆子,想也不想,拔就跑。
大著:“殺人了,殺人了……” 婆子往外頭追。
夜濃郁,孫曉曉連孫氏那里都不敢去,直接跑出府,往孫府而去。
慈松院里,終于安靜下來,但是老夫人氣得腦瓜子嗡嗡響。
氣上涌,只覺得整個頭腦發花。
風住的手指還沒有恢復,口中大罵著孫曉曉。
罵了好一會,罵不了,才癱在椅子上大口氣。
李嬤嬤只得勸。
勸一陣才問:“老夫人,真要退妾室親嗎?” 老夫人恨恨道:“不,不退,退了我還怎麼磋磨,讓暮兒去,好生說些好話,等回侯府,我會讓知道,今日說這些話的代價。”
老夫人心中有氣,一夜都沒有睡好。
早上剛剛迷迷糊糊的瞇著一下,就聽到李嬤嬤驚恐萬狀的聲音: “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,薛家旁支聽說侯府殺人了,要來大義滅親,分家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