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過鑰匙,直接放在了褚婉兒的手中。
褚婉兒這才收下了鑰匙。
這場鬧劇,隨著孫曉曉拿了銀子,回了孫府而落幕。
褚婉兒拿了鑰匙,老老實實的待在妙文院,哪里都沒去。
無人看見的地方,悄悄的在計劃著自己的離開路線。
京城那麼遠,一個弱子想要回去,肯定不能孤上路。
最好是雇商隊,但那樣又太招搖。
若跟著其他的商隊一起走,又不一定得到那麼好的時機。
思來想去,買上一批貨,以看貨丫鬟的名義出行最為安全。
一來人多,比自己孤一人要好。
二來,商隊走的都是道,道上人來人往更安全。
三來,扮丫鬟比扮主子要好。
只是如此一來,要的銀錢,怕是要更多一些。
原本褚婉兒只計劃著拿個盤纏就好,但現在看來,有盤纏還是不夠。
之前他們回京,是有薛非暮和當地員的士兵一起,但現在自己一個人,安全方面就要出不的錢,得多拿一些。
既是多拿,干脆把剩下的都拿完了…… 在京城這幾個月,才深深知道了錢的好,這世道,沒錢寸步難行。
哪怕在這深宅后院,要是沒了錢,丫環都不會跟你多說一句。
等以后,自己回了邊境,只要上有錢,找一個份地位沒有那麼高的夫家,生活也不會差。
軍營中的副將就不錯,他們子單純,大多數只有妻子,也不會納妾,好,聽夫人的話。
為副將又有些地位,若再買些嬤嬤丫鬟伺候著,那就是頂頂好的日子了。
想到這些,褚婉兒沒有半分猶豫,做了決定。
接下來的兩日,侯府風平浪靜。
孫家那邊,正焦灼的等待的消息。
他們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出去疏通關系,就是為了不讓兒子吃上司。
侯府差不多被掏空。
孫曉曉這邊,那一日送了銀子回去,便回來了,薛非暮為了安,這兩日都歇在了竹香院。
孫曉曉原本還對薛非暮有些怨念,經過這幾日,又好了傷疤忘了疼,跟薛非暮如膠似漆的。
甚至還去對老夫人請了安,說了些話道歉。
還送了厚禮。
老夫人見孫曉曉低頭,借機訓了孫曉曉一番。
聽得孫曉曉火冒三丈,為了薛非暮還是忍了下來。
又過了兩日,這一日早晨,孫曉曉還在睡夢中,便被丫鬟醒了。
“夫人,不好了,大公子要被判十年牢獄。”
孫曉曉一聽這話,嚇得后背一冷汗,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: “什麼?十年?十年牢獄?” 丫鬟急急道:“是,而且孫家還被剝奪了仕資格,以后孫家,只能經商。”
這一句話,孫曉曉只覺得一陣晴天霹靂,從頭頂落下。
怎麼可能怎麼會…… 十年牢獄,他大哥也就毀了。
孫府不能仕,那整個孫家也就毀了。
不能仕,只能經商,但是孫家有這樣的案底,沒有人會愿意跟這樣的人家做生意。
世上商人千千萬,人家何必要來惹一。
孫曉曉眼睛發花,心中滿是焦急。
孫家倒了,那這個世子夫人的位置,也坐不安穩。
若自己有個一兒半也還好,但是沒有,依照老夫人的子,絕對不會讓好好的坐著這世子夫人的位置。
孫曉曉急哭了,當即便下了床,隨意的收拾過后,直接往孫家而去。
這一去,到挨著夜才回來。
一切都是真的,孫家徹底倒了。
孫曉曉疲憊不堪,在進府時,卻被門房攔住了。
說這是男子才能走的正門,作為子該走側門才是。
孫曉曉懵了。
除了進門那一日,走的是側門,平時走的都是正門。
以前是孫家的大小姐,來侯府屬于客人,自然可以走正門。
后來了夫人,也可以走正門。
剛嫁過來的時候,因為替侯府填了虧空,也是走的正門,怎麼偏偏今日,卻非要他走側門。
看著眼前門房的臉,孫曉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孫家發生的事,想必侯府也知道了。
正門側門只是很小的事,他們真正要做的是給一道下馬威,讓認清自己的份,在以后有需要的時候,讓出這個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