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把沈斐這個人給忘了。
對了,他現在還在那個橋底下呢。
我對他的居住環境很是興趣。
“你把你的鏡頭往旁邊挪一挪,沒有看見流浪漢呢。”
“他們還沒回來。”
“一個人住這麽大的地方,你的居住環境還不錯呀。”
沈沈斐都快哭了:“顧晚凝,我們往日無冤,近日無仇,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我?”
他這個話我就聽不懂了:“你在我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的時候趁虛而不說還欺騙我。你一邊跟我求婚,一邊跟別的人打的火熱,沈斐,你該不會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吧?”
“你什麽都知道,但你還跟我結婚,你敢說你不是利用我?”
“你還沒讓我利用呢,就要逃跑了。”
“我快要被沈時倦給整死了,有錢人就是為所為,他們覺得他們能用錢買來全世界。”
“你仇富,但是你想為他。”我一針見,他還想反駁,但又無從反駁。
“顧晚凝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兩個晚上了。”
“跟我有什麽關係呢?如果你再打電話擾我的話,沈時倦知道了,這個橋你都沒得睡。”
“顧晚凝,柿子臉的就沒意思了,如果我們好聚好散,你想知道沈時倦以前和他前友的事我可以告訴你。”
“我沒興趣知道。”
“你口是心非。”
“隨便你怎麽說,總之我現在要睡覺了,而且是躺在我鬆舒適的大床上睡。你不要再擾我,我若是睡不好,心變得很差,那我明天哪兒都不想去。”
“顧晚凝說我求你,你明天來好不好?我先一個他和他朋友的給你聽。”
“我不想知道。”
“其實他跟他朋友分手過,有一次他們在沈家的花園裏吵架,沈時倦說他已經不他朋友了。後來沒多久,他朋友就出車禍去世了。當時沈時倦是往自殺的方向去查的,事實證明他朋友就是自殺。”
“你說桑思儂是自殺?”
“是的,其實是自殺,所以沈時倦他才疚。”
我記得他那天跟我說過,他朋友出車禍之前,他們還吵了一架,是能和沈斐說的話對得上的。
所以,也就是說在他朋友出車禍之前,其實他們已經分手了。
“顧晚凝,你在聽嗎?”
“沈斐,難怪沈家人那麽討厭你,你還聽人家的私。”
“我當時下班把車送去車庫,他們兩個在花園裏吵得那麽大聲,我聽不見才奇怪。”
“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麽用意?”
“沒有用意,我就是想讓你了解沈時倦到底是什麽人。”
“他是什麽人跟我沒關係。就這樣,我困了,我要睡了。”
我掛掉了電話,閉上眼睛。
這個該死的沈斐,他幹嘛要跟我說這些?
本來我都困的,被他這麽一弄,忽然沒了瞌睡。
他和他前友是什麽狀態跟我沒關係。
我以前過他,但是我已經失去了那部分記憶。
現在的沈時倦,我是無的。
我在床上了一晚上的燒餅,翻來覆去的,第2天還是一大清早就醒來了。
外麵下了雨,冷冷的,我想起橋下的沈斐。
其實我完全不用搭理他,但是他說的也沒錯,我跟他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差不多的了。
我是一個很好心的小仙。太殘忍的事我做不出來。
我還是早早地爬起來趕去了民政局。
雖然雨不大,但是很綿,不打傘上一會兒就了。
我剛下車就看見了沈斐站在民政局的屋簷下,沈時倦真是殘忍,這幾天都沒讓他回家換服,他平時還講究一個人,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裏洗漱的。
我走過去下意識地捂住口鼻,他看到我很是興,手就要過來拉我,我躲開了。
他有點傷:“那邊有公廁,他雖然不給我回家,但是我有錢可以買洗漱用品。”
“你沒被搶劫,算是你運氣好。”
“你當我這些腱子是白練的。”
“打架有用嗎?你好像還打不過沈時倦吧。”
“我打不過他的保鏢,有權有勢的人,誰跟你一對一單挑?”
“你今天的說話風格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,如果你以前也這麽坦誠,實話實說的話,不那麽虛偽,我應該不會像現在這麽討厭你。”
“你討不討厭我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,顧晚凝,你該不會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喜歡你吧?”
“我沒那麽自,你既然對我沒好,卻要利用我,我改變主意了,我回去睡一覺。”
“不不不,顧晚凝,是我說錯了,我對不起你,我重新說。”他趕把我攔住。
“你閉,不用重新說。”我也不想跟沈斐周旋下去了,到此為止吧。
我跟他走進了民政局,遞了離婚材料,我們結婚還不到兩個星期就要離婚,工作人員奇怪地看了我們一眼。
現在都有離婚冷靜期。辦了手續之後30天以後我還得跟沈斐再來一次。
走出了民政局,沈斐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終於結束了,我今天晚上可以回家睡覺了。”
我環顧四周:“我沒看到沈時倦的人呢。”
“沈時倦的人腦門上又沒有寫著沈時倦三個字。”
我回頭看著他:“你惹不起沈時倦,把氣撒在我上,你信不信離婚冷靜期過後我不出現?”
“顧晚凝,我無端端趟進你和沈時倦的渾水當中...”
“是我把你拉進來的嗎?是你自己踏進來的。”我快要被他笑死:“我連沈時倦都記不得是誰了,我還記得你是誰?沈斐,你這個人真的是有很大的問題,你會把所有的錯都賴在別人的上。沈家人討厭你的這一路,我站沈家人。”
他垂頭喪氣地看著我:“隨便你怎麽想,希我們以後不要再有什麽集。”
他說得好像我很想跟他有集似的。
“你應該說希我們30天以後不要再有集,這30天之我還是能夠拿你的。”
他的臉拉得跟驢臉一樣長,他本來就不算帥哥,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難看,我發現我這個人控真的很嚴重。
同樣的錯事如果帥哥做了,可能更容易被原諒一些,沒辦法,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徹底的公平。
我往馬路邊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了沈時倦,他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,他穿著淺豆沙的襯衫,倒是給這雨綿綿霾的天氣增添了些許的亮。
他出現得很及時,我不喜歡沈斐太健碩的材,跟他在一塊待久了需要洗洗眼睛。
特別是他幾天沒好好休息了,一臉的油,覺他臉上的油能夠炒幾盤菜了。
“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,中午一起吃飯。”沈時倦幫我拉開車門。
“你長進了。”我說。
“什麽意思?”
“當我做某件事之前,你至會事先征求我同意了。”
“我以前也會。”
“在我的印象裏,你不會。”
“你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?”
“我的意思是在我對你所有的了解當中,你不是那種跟我有商有量的人。”
“你把我想得像個暴君一樣。”
“難道你不是?”
他沒爭辯,很地用手擋著車門,以防我撞到,我但凡不是個弱智就幹不出這樣的蠢事。
我上了車之後他又幫我係安全帶,我說: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來,我希你不要總是刻意地照顧我,覺我好像下一秒鍾就要掛掉了。”
“你媽媽如果聽你這麽胡言語的,一定會生氣。”
“不會,我們家百無忌。我都死過兩次的人了,生死這種事我們已經看得很大,就算有一天我忽然走了,我媽也能接。”
“你媽媽跟你這麽說是怕你擔心。”
“你不明白,從我查出先天心髒病,醫生跟我媽說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沒命的時候。我媽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了,人死了,活的人也得活下去。”
我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,我就說:“我沒疏導你的意思,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,有的人一直沉溺在過去在噩夢中不肯醒來,打都打不醒的那也是沒辦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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