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：“你剛才也聽見了，顧焰馳明天去簽字，整個顧家就你們倆沒簽？你曾經答應我的，隻要他們都簽了你就簽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大哥，我雖然是個的，但是我也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。你放心吧，隻要他們都簽了，我一定會簽的。”

    在黑暗中我都看見顧辰北止不住的笑容，他笑得還是太早了，等到明天早上他沒等到我的話就笑不出來了，他不但等不到我，他也等不到顧焰馳。

    我回到了顧家大廳，儲珍還在嚎啕大哭，的哭聲吵死人了。

    我走過去跟我媽說：“媽，他們都走了，我們也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晚凝，他們都走了，不能留你珍姨一個人，我們留下來陪你珍姨吃頓飯。“

    “媽，隻怕你以德報怨，不會有人敢你的，隻會在我們後說你是大傻瓜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晚凝。”我媽瞪我一眼，然後扶起了儲珍：“珍姐，來，這邊走。”

    儲珍一邊用小手帕幹眼淚，一邊看了一眼扶著的我媽。

    此刻看我媽的眼神已經沒了以前的咄咄人和戾氣。

    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，兩杯酒下肚的眼睛又紅了，話也多起來。

    “都是些狼心狗肺，豬狗不如的東西！焰騁骨還未寒呢，這樣對我們，做鬼也不能放過他們！”

    儲珍說著說著就邊哭邊大罵起來了：“那個協議我們就不簽，還能把我們綁過去？真是會咬人的狗不，別以為整天躲在樓上不出聲，我就不知道你在背地裏使壞，顧家最最毒的人就是你！”

    楚珍聲嘶力竭地仰著頭向樓上咆哮。

    我們都知道說的那個人是誰，就是顧辰北的母親。跟爸年紀相仿，一直都不太好，除非家裏有特別大的事，一般我都見不到。

    “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麽貓膩？鷹驊的死我知道沒那麽簡單，前一天我看他還是好好的。”忽然扭頭直勾勾地盯著我媽，忽然一把攥住了我媽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鷹驊的死跟你無關，所有人都知道，任何人有可能對鷹驊不利，但絕對不是你，隻是想把黑鍋扔在你頭上。”

    此時儲珍已經喝得雙眼迷離，果然我爸的死有，儲珍一定知道些什麽。

    我終於搞明白，為什麽我媽跟儲珍走得這樣近，原來對我爸去世的原因仍然耿耿於懷。

    “珍姐，你喝醉了，鷹驊的走是個意外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意外？怎麽可能是意外，隻有你這個傻子被蒙在鼓裏。”

    “珍姐，你醉了，我扶你回房間吧。”餐廳裏人多雜，我媽沒有讓儲珍繼續說下去，跟我使了個眼，我們一左一右的扶起，把送到的房間。

    儲珍真的是老了，記得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的。

    據說當年就是靠這個奇能才接近我爸，陪著我爸去參加一些宴會什麽的，以一敵十，一時風頭無兩，當初我爸是不打算再往顧家添人了，但酒桌上又實在是需要儲珍這樣的，就把也帶回了顧家。

    以前那麽能喝的一個人，現在兩三杯紅酒就醉得一塌糊塗。

    我和我媽把扶到了床上，剛剛讓坐下，就仰麵倒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是以風作邪還是真的喝多了，本來我想趁機問問關於爸的事到底知道多，但現在醉這個樣子問也問不了了。

    “也是可憐，顧焰騁年過三十也沒家，若是有個一男半的，心裏好歹是有個寄托。”我媽歎著氣說：“晚凝，你去洗手間擰一把熱巾，我來給找一件睡換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找小翠。”

    “小翠這幾天請假，其他人不是錢寶慧的就是大太太的人，們不用心照顧的，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為儲珍會激我們嗎？隻怕第一個笑我們大傻瓜的人就是。以前夥同顧家其他人也沒欺負我們。”

    “過去了就別再提了。”我媽推了我一把：“快去弄。”

    我隻能照辦，擰了把熱巾出來遞給我媽，我媽一邊拭著儲珍的臉，一邊歎著氣。

    “其實我們也沒什麽深仇大恨，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很正常。現在你爸都沒了，我們還有什麽要爭要搶的呢？我隻想搞清楚你爸到底是怎麽死的。”

    我媽抹了一把眼淚，我趕扶著去那邊坐下。

    轉的時候，我看到儲珍的眼皮了一下。

    原來沒醉那麽厲害，我媽剛才那番話都是說給聽的。

    高手過招之前都是互相猜忌著，小心翼翼的誰都不敢邁出第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