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用了。”我趕搖手。
“可欣的一幅畫價值都在百萬以上。”沈時倦的聲音冷不丁在我頭頂上響起。
我抬起頭,沈時倦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現在我後了,他走路沒聲音的,不是明明穿著皮鞋嗎?
百萬以上一幅畫,我要不要倒吸一口涼氣表達我的驚訝?
“那就更不能要了。”我說:“我也不是很懂話,一百多萬的畫放在我家裏也是浪費。”
“保值的。”
他好像導購,一直在勸我買東西。
我無語地看著他:“是陳小姐的畫,又不是你的,你忙著推銷什麽?”
“人家白送你。”
“就是白送才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該不會看不懂吧?”
他當麵蛐蛐我,我本來就不懂,我從來不藏拙的一個人,還能被他噎住。
“是啊,看不懂啊。”我說:“我對畫真的一竅不通,陳小姐的畫應該讓更有品味的人擁有。”
陳可欣笑容可掬:“一切都以喜歡為主,那顧小姐您隨便看,我過去一下,時倦,你陪一下顧小姐。”
陳可欣說完就跟我和南星點點頭,向畫廊的另一邊走去。
陳可欣的畫真的很歡迎,時不時有人找陳可欣的書諮詢買畫,不多會牆上一半的畫的右下角都著一張已經售出的小條。
我今天穿著平底鞋走得腳都疼,昨天扭到腳雖然沒什麽大事,但還是有點疼。
我拉住南星:“還沒欣賞完?”
“我想買那幅畫。”南星指著剛才我們看了半天的水滴。
“早知道我剛才就跟陳可欣說我要這幅畫,然後買下來給你。”
“我們缺這幾個錢?”
“你現在口氣真大。”不過,南星的作上線了,反映很好,剛才好多人都認出他了。
正說著就有人過來找他簽名,圍著的迷妹越來越多,我就被拉開了,本來腳就有點痛,這一拉差點沒摔倒,然後沈時倦就扶住了我。
我還沒站穩他就鬆開我了,好像我上有病菌似的。
我嫌棄他天天跟著我,現在他似乎又矯枉過正。
我冷眼相對:“你這又是什麽套路?”
“沒套路,這幾天我都在這,沒有刻意創造偶遇。”他的臉板得像撲克牌。
所以,他這時還記著昨天我說他刻意創造偶遇的仇。
話不投機半句多,我環顧四周,向角落裏的休息區走去。
這裏不但有休息區,還有咖啡果點心,都是免費的。
我秉著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則,點了咖啡和酪蛋糕,悠哉悠哉地品嚐我的下午茶。
我看到了幾張悉的麵孔,沈玉潔,還有沈時倦的其他幾個兄弟姐妹,看來他們都是來給陳可欣捧場的。
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的模樣,我想比起我,他們更滿意陳可欣,畢竟人家哪哪都比我強。
我為什麽要拿我跟陳可欣比?
我喝了一大口咖啡,放下咖啡杯的時候,看到沈玉潔向我走過來。
出於禮貌,我起跟打了個招呼,立刻說:“坐坐,我看到你了就過來打個招呼,你也來看畫展啊。”
“陪我朋友來。”我說。
“哦,可欣的畫很有靈氣。”的目從不遠陳可欣的上收回來:“想必你們已經見過了?”
“昨天就見過了,沈時倦的新友。”
“他忽然讓我給他介紹可欣,我也覺得很奇怪,我想一定跟你有關。”
“沈小姐太抬舉我了,沈時倦的一舉一跟我有什麽關係呢?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是說時倦忽然這個舉,讓我意外。”
“他做什麽事都出人意表。”我說。
沈玉潔笑笑:“其實我們和陳家都認識很多年了,可欣也等於是我媽媽看著長大的。”
“沈時倦的青梅竹馬?”
“也不算青梅竹馬。”沈玉潔說:“可欣一直喜歡時倦,但是時倦那個人,隻要他不喜歡的,對誰都冷冰冰。”
“其實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釋的,沈小姐。”我說:“我和沈時倦都離婚了,再說我也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,他跟誰相親,談,或者結婚,都不幹我的事。”
“隨便聊聊。”沈玉潔起:“那我就先過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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