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潔起向陳可欣的方向走去,剛才特意跑來告訴我來龍去脈前塵往事。
其實不用說的那麽清楚,沈時倦有了新友新生活這件事,是我喜聞樂見的。
他如果早這樣的話,我估計也不用換第二次心。
不過話說回來,如果他前友的心髒還在我的膛裏的話,他也不會另覓佳人,依然對我窮追猛打。
所以這是一個死循環,值得慶幸的是,我和沈時倦都願意從這個循環裏。
看得出來陳可欣跟他們一家人都很,唯獨跟沈時倦最不。
不過不要,不妨礙陳可欣跟他說話的時候笑得那麽甜。
沈時倦有足夠的魅力讓陳可欣那麽優秀的孩子一直等他。
說實話,我沒有這樣的勇氣,就算我再一個男人,但我明知道他心裏揣著永遠無法替代的一個人的時候,我絕對不會再去接近他。
起一個男人,我更我自己。
南星終於看完了他的畫,他想要買下那幅水滴。請讓我去幫他問價格。
剛才人家就說要送給我,我一口回絕,現在又跑去問人家一幅畫賣多錢,簡直自己打自己的臉。
“你不是有經紀人,回頭讓你的經紀人來問價。”
“人就在麵前,大大方方去問就好了。”
“你大方,你去問。”
我和南星還在這裏拉拉扯扯的,陳可欣的書手裏提著畫袋向我們走過來了。
他兩隻手恭恭敬敬地將畫拿到我們麵前。
“南先生,這是陳小姐送給您的。”
“送給我?”南星接過,狐疑地打開,裏麵正是他想買的那幅水滴。
“不不不,這可不行。”
“南先生不喜歡嗎?”
“喜歡當然是喜歡的,但是我得買,不能送啊。”
“喜歡就行了,南先生如此喜歡陳小姐的畫,帶回家慢慢欣賞比付錢更讓陳小姐開心。”
我和南星都不由自主地向前方看過去,陳可欣正在和沈家人聊天,注意到我們在看,也微笑著跟我們點點頭。
陳可欣真是會做人,應該是留意到南星對著那幅水滴流口水,不等我們開口就主送給我們。
“我很喜歡陳小姐的畫,不過我們可以付錢購買的。”
“不用了,陳小姐說大家都是朋友。”書說完就走了,我們連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說。
我和南星麵麵相覷,剛才沈時倦都說了陳可欣一幅畫的定價就在百萬左右,而這幅水滴又是的代表作,那一定不止百萬,所以我們無端端地欠了人家一個大人,怎麽也得親自過去道個謝。
於是我和南星過去跟陳可欣道謝,陳可欣落落大方地笑著道:“顧小姐,南先生,你們不用這麽客氣的,你們喜歡我的畫,我真的很開心。”
“陳小姐,你的畫賣得很貴的,就這麽送給我了,真的是不好意思,要不然等會兒有空我請陳小姐一起吃個飯吧。”
南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都呆住了,我希陳可欣拒絕,一般來說都會客氣地拒絕說不用的。
但是陳可欣卻笑著說:“我中午和時倦還有沈姐姐一家一起吃飯呢,南先生和顧小姐一起吧,反正大家都認識,也熱鬧一些。”
這下可好,我連說中午有事都不行了,南星的邀約在先。
我懊惱地看著他,等著他拒絕。
但我忘了南星這個人一向是不太懂得怎麽拒絕別人。
“那我就請大家一起吃飯。”
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喪心病狂的話,居然是從南星的口中說出。
他看到沈時倦一副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是冤家仇人的,現在卻要請他吃飯。
那陳可欣也大大方方地答應了:“那南先生破費了。”
我回頭瞪著南星,他的表很無辜。
於是中午我和南星跟沈家人坐在了一起,上次在墓園沈家人我基本上都見過了,可以說鬧得不是特別麵,我看到飯團的墓就破防了,拉著臉轉就走了。
現在又跟沈家人同坐在一張桌子上,還好還好沈家人都是出名門,涵養極好,當然不可能提起那天的事。
我和南星去點菜,把這家飯店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,我跟南星說。
“要不然咱倆把單買了,就是我們有事,先走怎麽樣?”
南星看著我:“你覺得沈家人付不起一頓飯錢嗎?”
“不是因為說人家一幅畫不好意思才請人家吃飯的,那把錢付了不就等於請吃飯?”
“這能一樣嗎?晚凝,既來之則安之,我怎麽覺得你坐立不安的。”
“為什麽坐立不安的?”
“你該不會是...”他又歪著頭打量我,我知道他要說什麽,趕出手捂住他的:“打住。”
好吧,連南星都覺得我這樣做不妥,那我也隻能又回到了包房。
沈家人正在熱聊,陳可欣很健談,什麽話題都能聊起來。
我頭低低地坐在一旁玩手機,這是陳可欣主找我搭話。
“顧小姐,今天早上去我的畫展,有沒有覺得我的場館比較擁?”
“哦,沒有,好的。”
“顧小姐,聽說顧氏有一個場館不知道能不能租給我,我想換一個展廳。”
的消息還靈通的,顧氏的確是有一個場館,以前我爸很喜歡鼻煙壺,所以他就弄了一個鼻煙壺的小博館,當然是免費的,不售票,就是他一些朋友還有客戶會進去瞧瞧,隻要有人看上了,我爸就會送。
時間久了,鼻煙壺被他送得七七八八,博館也開不起來了,那個場館就空在那裏。
我不知道陳可欣是怎麽知道的,但人家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拒絕,剛好還了送給南星一幅畫的人。
“沒問題,反正也是空著,不用付租金就直接給你用,你大概什麽時候用?我讓人收拾一下,很長時間都沒有打理過了。”
“越快越好,不付租金是不行的,一碼歸一碼。”
“空著也是空著,陳小姐這麽客氣的話,那你送給我們的畫我們也要付錢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陳可欣笑得有點不好意思:“我就剛才聽時倦說起來了,便想著你能不能用一下,沒想到顧小姐給我免費,搞得好像我故意占便宜來了。”
“沒事,我現在就去打個電話。”
“不著急的。”
我已經起去包房外麵打電話了,反正我坐在這裏覺得哪都不自在。
我打完電話,看到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,正要轉回卻撞在了一個人的口。
我不必抬頭就知道我撞的那個人是誰。
果然,一隻手扶住我,然後沈時倦的聲音就在我的頭頂響起。
“你真得改改在外麵不看路的病。”
“我看的,我隻是沒想到有人會忽然出現在我後。”
“你正好站在包房門口,我從裏麵走出來有什麽問題?”
我不想跟他鬥:“那我謝謝你,多虧了你扶著我,要不然我就一頭撞死了。”
我從他邊走過去,他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,我驚慌地急忙掙,生怕被陳可欣看到了誤會。
“你別...”
“你別誤會,我隻想跟你說,我跟陳可欣要結婚了。”
我一愣,這次我是真的愣住了。
我沒想到沈時倦這麽快就決定跟陳可欣結婚。
肯定是沒有的,他們從相親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,閃婚也不是他們這樣的閃婚。
我不抬起頭看他:“結婚你們才談多久?”
“談一個星期不到,但是認識倒是很久了。”
“那也是人家認識你,你不認識人家。”
“我當初跟你也是閃婚。”
他還好意思說,所以他的婚姻就一向這麽兒戲。
“沈時倦,沒錯,是我讓你相親結婚生子,但是陳小姐是個很好的孩子...”
“是很好,不然我也不會跟結婚。”
“人家那麽好,不是讓你霍霍的,你很喜歡在傷害了一個人之後再去補償,但這樣已經沒用了,桑思儂是這樣,我也是這樣。”
我對著沈時倦一頓輸出,我知道我有點多管閑事,因為他看我的眼神,仿佛我是個大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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