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我以前有沒有去過巨人,規模比顧氏要大多了。
巨人在海城的分公司都要比顧氏大,沈時倦把我帶到他的辦公室。
“我去開會,你稍微等我一下。”
我剛在沙發上坐下,他走到門口了又停下來。
“你們公司關於流的資料?”
“哦,有。”我趕把資料發給他:“還沒來得及打印。”
“我讓書去弄,這個我給流的副總看一下。”
“謝謝。”
沈時倦出去了,忽然覺得我卑微的。
談合作而已,巨人有流公司,我們跟他合作是要付錢給他的,又沒讓他們白做,我有必要這麽卑微嗎?
但在沈時倦強大的氣場麵前,我不由自主地就氣短。
我使勁幹咳幾聲,清了清嗓子,門忽然推開了,是沈時倦的書給我上茶,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戲頗多,著實有些尷尬。
“沈太,沈先生說你喜歡熱可可,看這個牌子的還合口味嗎?”
沈太?
我沈太,我愣了有半秒鍾然後才回過神來,也許之前我來過巨人,那時候我還是沈太太的份,可能沈時倦跟我離婚現在又跟陳可欣結婚的事,他的員工還不知道。
我正要澄清,門口有人在。
“緹娜,電話。”
“沈太,我先去接個電話,有什麽事您隨時找我,線電話按一找緹娜就可以了。”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跑走了。
無所謂了,反正遲早他們都會知道的,而且下次我什麽時候再來巨人還不知道呢。
我端起熱可可喝了一口,很香濃,而且也不是很甜,我倒不是多喝熱可可,主要是我不能喝茶和咖啡,對心髒都不太友好,所以熱飲裏隻有熱可可最適合我。
喝習慣了,也就喜歡上了。
我一邊喝著熱可可,一邊看著流的合約,想著等會兒該怎麽跟沈時倦他們談。
我當然不會像顧辰北那麽黑心,讓他給我們打最低折,市場價多就是多,做生意也得靠實力,靠人活不長的。
一杯熱可可快要喝完了,門口傳來了說話聲,我以為是沈時倦開好會了,趕在沙發上坐直,門外的卻是緹娜的聲音。
“陳小姐,您來找沈先生啊,他現在正在開會,你到辦公室坐一會兒,正好沈太也在。”
然後門就推開了,緹娜和陳可欣站在門口。
我剛才聽到了什麽?緹娜胡說八道什麽?
我和陳可欣都有點發懵,緹娜不明所以地繼續輸出。
“陳小姐,您這邊做。沈太,這位是陳小姐來找沈先生的。”
人家才是神態。我什麽神態?我都快要瘋了。
我急忙站起來,跟陳可欣尷尬地笑笑,立刻澄清。
“緹娜,你搞錯了,我跟沈時倦早就離婚了,我已經不是沈太太了,還有現在這位陳小姐才是沈太太。”
緹娜都傻了。腦子轉不過來似的,看看我又看看陳可欣,陳可欣還是得的,快步走進來笑著說。
“沒事的沒事的,我跟時倦結婚的事還沒有通知,其他人不知道正常。”
緹娜這才反應過來,鬧了個大紅臉,趕道歉。
“對不起啊,沈太對不起啊,陳小姐。”
都說對不起了,還是一口一個沈太,我都想一頭撞死了。
緹娜借口給陳可欣倒茶就溜了,辦公室隻剩下我和麵麵相覷。怎麽辦?我一個過氣的舊人,在人家老公的辦公室裏還冒充人家的太太,我得跟人家解釋呀。
“陳小姐,哦不,沈太太,真是抱歉,剛才就一口一個沈太,我沒來得及糾正。”
“沒關係,時倦一向不願意把自己的事說給外人聽,所以可能他公司的員工都不清楚狀況。”陳可欣真是深明大義,通達理。
那我能說什麽?再繼續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。
“我來巨人是來談合作的,本來是要跟沈時倦的二哥談,結果他不在國,所以我就...”
“顧小姐,你不用刻意解釋,我知道的。”
陳可欣笑容可掬,這麽善解人意,我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。
緹娜送了茶進來,又飛快地走了。
我和陳可欣麵對麵坐著大眼瞪小眼。
我隻能裝作繼續看合同,低著頭眼睛都要粘在手機上了,但是腦子裏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。
“正好今天我有點事,經過臨城就順便來給時倦送宴席的菜單。”陳可欣打破了沉默。
我趕抬起頭:“嗯,是的,我知道。”
話出口了,我後悔了。
因為陳可欣愣了一下: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
我這不是多嗎?越說話越多,我隻能一五一十地回答。
“中午你打電話的時候,沈時倦按了免提。”
“哦,你們在一起吃的午餐。”
“是在他家裏,有很多人,沈玉潔們都在。”我本來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,但是卻發現自己越描越黑。算了,我還是從頭說起吧。
“昨天我忽然想著來臨城拜祭一下思儂,然後就遇到了沈時倦,他讓我今天來巨人跟他二哥談流的事,昨晚我趕回去早上再過來就來不及了,所以我就留在臨城住一晚上。”
“顧小姐,你不用跟我解釋那麽清楚的。”我誠惶誠恐的態度把陳可欣逗笑了:“你和時倦就算是離婚了也可以做朋友啊,也是家人呢,你住在沈家也很正常。”
“不不不,我原本是沒打算住在沈家的,沈時倦他也沒讓我住沈家,是我去開酒店的時候發現我忘了帶份證了,在臨城我又不認識其他人,我就打給他,隻想讓他借我用一下份證,然後他就把我帶到了沈家。“我一口氣連珠炮似地說出來。
不管陳可欣信不信,反正就是這麽個況。
這事兒鬧的,走向詭異,本來我跟沈時倦沒什麽,結果他現在結婚了,反而搞出些曖昧來了。
至讓人家新婚太太覺得有些曖昧。
我解釋完了,然後又陷了沉默中不知道該說什麽什麽,也不想開辟新話題,隻怕說多錯多,其實我心虛什麽呢?
我跟沈時倦既沒什麽,我對他又無,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陳可欣的麵前就是有點不大自然。
還好。這種尷尬到死的局麵沒多久,沈時倦終於回來了。
我像看到了救星似的,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,他後還跟著幾個高層,但他們一開口我就又很想去死。
“沈太,剛才我們在開會,讓沈太久等了。”
他們沒看到沙發上的陳可欣,是對著我說的,我剛剛跟陳可欣解釋了那麽多,現在他們一句話又把我打回原點。
“不是不是,我已經跟...”我求救地看著沈時倦。
我恨不得讓他拿著喇叭筒在他們巨人喊一喊,說我已經不是他太太,他的新太太是我旁邊這位陳可欣小姐。
但是沈時倦並沒解釋,他甚至沒留意到陳可欣來了,徑直向他的辦公桌走去。
“我把合約和資料都給流公司的高總看了,合約沒問題,的你們聊。”
合約沒問題是什麽意思?
是巨人同意跟我們合作了?
我喜出外,趕跟過去,這時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向我出手。
“你好沈太,我姓高,關於流這方麵您跟我談就行。”
又是沈太,我真是要瘋了。
我一個勁地嘲諷試卷,使眼示意他往那邊沙發上看。可沈時倦隻是看了我一眼。
“你的眼睛筋了?”
我極度懷疑他是故意的,故意拉仇恨,故意讓陳可欣誤會我,對我有敵意,他是不想我有一天好日子過。
事已至此,我幹脆大聲跟他說。
“沈時倦,你太太來了,你不打算跟你的高層們介紹一下?”
沈時倦這才把目投向陳可欣的方向,他的表幾乎沒什麽變化,語氣依然平淡。
“你怎麽來了?”
這是什麽鬼話?這換做任何一個人聽了都要生氣的。
陳可欣的涵養極好,格局極大。
人家不但不生氣,還回答的相當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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