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禧剝香蕉皮，“不是你吃的，是珍珠吃，跑步呢。”又塞他一個香蕉，“你剝了給禮禮吃，禮禮的比賽專案是跳遠，禮禮天天訓練，可惜，不如珍珠跳得遠，他智商隨你了，質隨我，白白浪費了大長，贏不了珍珠的小短...”

周京臣注視著嘮叨，喚了一遍，“禧兒。”

抬頭。

他笑了一聲，嘟囔了一句。

“啊？”程禧氣憤，“什麼鳥語。”

“是西班牙語。”

——麗的孩，我你。

......

回李宅，路過林宅，院門敞開，周京臣降下車窗，朝院子打趣，“林大小姐回來了？”

林薔薇修剪蔬菜木架，沒搭理。

“是自己回來的，沒帶婿一起回來？”他手支著下，“婚期定了嗎，我伴郎，承瀚反串伴娘，禮禮和翡翠是花，怎樣？”

“四十一歲的老伴郎，你著大臉！”林薔薇抄起鐵鍬，剷土。

“老新娘配老伴郎，不奪你風頭。”

程禧扯他袖子，“你討厭不討厭啊。”

“你不懂。”周京臣像個場老江湖，“林薔薇去見葉柏文，栽了大跟頭，擺弄菜園子，是刺激了。我再刺激，才有下文，指葉柏文主，沒戲，熬到五十歲，嫁不出去，他娶不進來。”

“週會長的前任多，經驗富。”程禧笑容燦爛，“關靚，華菁菁，不知名的人們。”

“什麼不知名的人...”周京臣冤枉，“又牽連我了。”

“禧兒，趴下！”林薔薇一吼，程禧抱頭。

一澆菜地的巨水管瞄準了車窗滋水，周京臣猝不及防，襯和頭髮全溼了，“你閒得慌吧？”林薔薇拖著水管，返回庭院。

周京臣拿帕子拭水珠，“葉柏文不娶你。”

“百分百娶！”

“你婚？”他升起窗戶，吩咐司機開車，“你，葉柏文依然不娶。”

林薔薇咬牙。

......

葉柏文出院那天，黃局接他。

登機，下機，歸隊。

大堂了橫幅：歡迎葉柏文英雄。

警送鮮花，男警員集合唱《年壯志不言愁》。

劉飛殷勤介紹，“這妹妹二十三歲，實習刑警，是一支隊的警花，上個月小李救人質，胳膊捱了一刀，模糊的，出院讓送花，不幹！小李醜唄。”

“我瞎一隻眼，也醜。”葉柏文浪漫過敏，不解風。

“葉隊。”警甜笑，小姑娘傾慕英雄，葉柏文是局裡的頭號英雄了，又未婚，單的警們一部分是有心思的，“我拜您為師。”

“拜我為師——”葉柏文也笑，“我三十七了，你拜我為叔吧。”

他們大笑。

“葉隊有媳婦兒了啊，執行任務六年，沒打過一個電話，媳婦兒擔驚怕，正和他鬧彆扭呢！”黃局轟散了他們，引著葉柏文進辦公室，“雲省警方一鍋端了賽寶團伙，你安安心心過日子，沒危險了。”

辦公室是新裝修的，桌上撂著葉柏文的制服照。

“滿意嗎？”黃局高興，“申請晉升你了。”

“我不升。”他固執，“暴份不能做臥底，我繼續做一線偵查。”

黃局斟了一杯茶，“一線二線不急，昨天南方下雨，你老岳母在院子摔了一跤，臥床休養了。”

葉柏文一怔，“嚴重嗎？”

“不清楚。”黃局自己斟，自己喝，沒管他，“周公子通知我的，你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