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演講持續了一個多小時。
梁千歌說了很多自己的事,現說法,把自己拍戲時的辛苦都擺了出來,讓新人們都能看到。
最後結案陳詞:「娛樂圈的生存法,其實有很多,有些人本實力不夠,但是因為運氣好,還是能一炮而紅,有些實力不好,但是靠營銷,同樣可以熱搜常駐,不過這些方法,從長遠來說,我都是不推薦的,流量看似賺錢,但是一代一代,兩三年間,頂流就換了多批了?從阮安到孫信然,到單冷,你們算過他們真正的紅期,實際上只有多短嗎?快錢好掙,可是賺快錢的意義是什麼?賺了一筆就跑路嗎?」
說到這裏,下面哄堂大笑。
梁千歌也笑了一聲:「在和阮安拍《深海》的時候,我清晰的覺到阮安有多麼想轉型,閑聊時,他說道,他的紅是意料之外,選秀出,但是在此之前,他並沒有過相關方面的訓練,他是在真正紅了后,才開始努力學習的,因為當你踏了這個門檻,你會發現,只有不斷學習,你才不會被這個圈子淘汰,紅是運氣,能不能繼續紅,看的就是實力。」
梁千歌又說:「再說孫信然,信然是專註做音樂的,他也是選秀出,但是他和阮安不同,阮安是無意紅了,屬於人品發,信然是本實力過,靠能力好穎而出的,不過同樣是那句,進門檻后,你就變得不那麼特別,你的才能圈子裏其他人也有,甚至比你厲害多了,你只有不停下腳步,繼續努力學習新的音樂知識,更好的完善自己,拿出更好的作品,觀眾才能長久的記得你。」
「最後是單冷。」梁千歌說到這裏的時候,換了個姿勢,才繼續說:「《演員的未來》你們看了嗎?你們能想像,一個頂流巨星,在那個節目里,是怎麼吃糠咽菜,苦累的嗎?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?不也就是為了提升自己,讓自己去適應娛樂圈才人輩出的時代。」
「看過他們,再看看現在的你們。」梁千歌掃視了一圈場的所有人:「他們已經大紅大紫的人,尚且這麼努力,你們還會覺得,現在的辛苦難以忍嗎?」
梁千歌嘆了口氣:「來之前,春經理跟我說,讓我多鼓勵鼓勵你們,說話和一點,因為你們都是小朋友,都是剛從舒適圈出來,從父母的羽翼下離開的。但是我覺得,鼓勵沒有用,虛無縹緲的承諾更沒有用,你們需要的,是看清現狀,了解自己的不足,和如同海綿一樣,吸收公司現在帶給你們的教導。」
說到最後,梁千歌又笑了一聲,手將投影儀關掉,又走到門口開了燈。
教室大亮,緩緩的說:「我們公司其實還是很有實力的,請來給你們教習的老師,都是專業的影視大學教師,而我今天可以給你們保證的就是,如果,你們的實力到了某個水平線,那麼你們在場的所有人,我是說所有人,公司一個都不會放棄,全都讓你們紅!」
最後一個字落下,現場頓時一片歡呼,大家紛紛鼓掌。
對於這些小朋友而言,他們害怕的,其實就是資源分配不均勻,因為現在的學習,不知道標準在哪裏,學習出來,又不清楚公司在新人間的抉擇是什麼,他們擔心自己不管怎麼努力,也只能保持現在,他們看不到未來,所以他們焦躁。
梁千歌今天的演講,先告訴了他們努力的必須,因為娛樂圈就是看實力的地方,千星公司,也只要擁有實力的藝人。
其次做了擔保,只要你們有實力,肯努力,你們全都能出道,不是從你們中選擇一個或者幾個,而是你們所有人,公司一個都不會放棄,你們願意努力,公司就與你們共進退,不棄,不拋棄,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戰友。
前面的話,安了新人們的緒,後面的話,拉近了高層和低層的親和力,都是常規的商業員說辭,梁千歌以前在孟氏也說不過。
演講結束后,有小新人過來紅著臉找梁千歌要簽名。
梁千歌給他們一一簽名了,又來所有人,大家一起拍了大合照,又把照片傳到公司群里,讓大家都可以下載。
春堇這時聽說演講結束了,也從樓上下來了,手裏拿著兩個包,一個是自己的,一個是梁千歌的。
看到那些小孩們還圍著梁千歌不放,就拍了拍手,說:「還圍著幹什麼,都去吃飯了,不嗎?」
春經理積威已深,跟教導主任似的,小新人們都有點怕,這才一鬨而散。
等大家都走了后,梁千歌才疲憊的走出教室門,結果春堇遞過來的手袋。
春堇拿著手機說:「寧已經到了,催了兩遍了,走吧。」
二十分鐘后,兩人到了定好的餐廳包廂。
寧坐在裏面玩手機,看到們進來,頓時嚷嚷:「怎麼這麼晚,快死我了!」
梁千歌拉來椅子坐下,春堇坐在對面,說:「讓隨便說兩句,去上了堂課,講了一個多小時,還拖堂,我能怎麼辦?」
寧看向梁千歌。
梁千歌拿起餐單,訕訕:「習慣了。」
寧把餐單走,說:「已經點了。」然後按了餐桌上的按鈕,通知服務員可以上菜了。
沒一會兒食就上齊了,梁千歌喝了一口純凈水,卻看對面寧正在開紅酒。
「中午就喝酒?」
寧給自己倒了一杯,又去給春堇倒。
春堇又手蓋住杯口,冷漠的說:「我不要。」
寧撅起:「難得出來聚一次,不喝酒有什麼意思?千歌況特殊就算了,你也不陪我喝兩杯?」
春堇把空杯子放遠一點,說:「下午還有兩個會。」
寧覺得沒勁兒,就自己一口氣喝了大半杯。
梁千歌見狀忙按住的手:「喝這麼兇,你幹嘛?」
「失啊,不借酒澆愁怎麼辦?」寧推開梁千歌的手,繼續往杯里倒紅酒,然後咕咚咕咚全喝了。
梁千歌又看向春堇,春堇切了一塊牛排,用叉子叉著放進裏,淡淡的說:「別管,隔幾天就要瘋一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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