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閔枯這話,是什麼意思?」周圍人全都神一,覺其話中含著某些重要的信息。
而鄭家兄弟則臉一沉,他們立即明白,閔枯恐怕已經猜出了雲墨的法。不過,既然知道了雲墨的法,為何還要這樣做?下一刻,他們便想到了這些年的某些傳聞,頓時有些擔憂起來。
難道,莫指揮使當真修為被廢,為凡人了嗎?所以,閔枯才敢如此放肆?
而鄭林則想到了更多,之前雲墨趕路一直是在地上奔行,他還以為是特殊的好。現在想來,或許這正印證了那些傳聞,莫指揮使,恐怕當真修為被廢了。至於他奔行速度那麼快,恐怕也僅僅是依仗之前錘鍊出的強大。但沒了修為,再強又能強到什麼程度?恐怕無法與即將突破到神帝境的閔枯抗衡。
想到這,鄭林臉沉起來,他上前一步,擋在了雲墨和閔枯之間。無論如何,莫指揮使都是救了神域的英雄,不容。哪怕自己搭上命,也必須阻止閔枯!
「閔枯,休要放肆!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指揮使的份,就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有多危險,不想死的話,趕離去!」鄭林高聲呵斥道。
這下子,眾人對雲墨的份更加好奇起來,不過也有部分人,出了思索之,似乎有所猜測。
「閔枯,哪怕我不是你的對手,指揮使也不是你能辱的!趕離去,指揮使不會與你計較!」鄭千行也沉聲道。
「呵,我說了,往日的榮已經過去了,我們得著眼未來。你們覺得他份很高,高不可攀,但在我看來,不過一介凡人而已。」閔枯目冷地盯著雲墨,語氣帶著不屑。
然而雲墨始終表淡然,他端起桌上酒杯,輕輕抿了一口酒,后問道:「這麼說來,你真的是沖著我來的?若是你是來找靈慧宗的茬,早就應該過來了才是,然而直到我出現之後,你才急忙趕過來。這麼看來,你是沖著我來的無疑了,但我似乎,並不認識你,也與浩然門沒有任何的過節。」
「嘖。」閔枯冷笑一聲,隨即陡然發強大威,襲向雲墨,「你裝什麼算!或許一百年前,我會怕你。但現在,你不過區區一凡人而已!在我面前,你得拎清楚份!給我起來!」
這時候,其他人也覺不對勁了,眾人都發現,閔枯似乎並非是來找靈慧宗的麻煩,而是沖著那個靈慧宗的神貴客來的!
「難道是那人?」這時候,一些人瞪大了眼睛,出了震驚之。周圍人見此,立即上前詢問,不過這些人卻都沒有解釋,只是看著前方,似乎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測。
「難道,傳聞是真的?不然的話,以他的實力,一指頭都足以碾閔枯!可現在,面對閔枯的威,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應,上甚至沒有毫的靈氣波,也無道則之力浮現。這位,當真被廢掉了?」
「若是如此的話,對神域武道來說,可真是天大的損失啊!」
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,雲墨卻並未立即出手,將這找死的傢伙一掌拍死。他很疑,明明和閔枯沒有什麼集,對方這濃濃的敵意是怎麼回事?
雲墨轉頭看向鄭林,低聲道:「此人分明是沖我來的,但我並不認識他。你們對其知知底,可能猜到究竟是怎麼回事?」
鄭千行在前面與閔枯對峙,而鄭林則皺眉思索起來,片刻之後,他忽然神一,對雲墨傳音道:「我忽然想起一事,多年前,踏天神帝衛宴曾指點過閔枯,對其極為欣賞。而在那之後,浩然門便與真帝宗來往十分切。只是之後兩大勢力對立,真帝宗加採藥盟,閔枯卻加了衛道者。我本以為,這些傢伙還有些良心,但忽然想起某些事,才發覺有些不對勁。」
「什麼事?」
「當年兩大勢力激烈撞的時候,浩然門曾被發現過幾個叛徒,將一些衛道者的機傳給了採藥盟。當時閔枯表現得很憤怒,親自出手將那幾人斬殺,連魂魄都完全磨滅。原來還以為這廝是大義滅親,現在細細思索,才覺有些不對勁!或許……」或許什麼,鄭林沒有說出來,因為他知道,以雲墨的能力,自然能夠猜到。
雲墨聞言眼神冷了下來,原來如此,恐怕已經八九不離十了。他在帝戰之中擊殺了衛宴,而衛宴對閔枯有恩,如今他修為被廢,為「凡人」,對方就急忙跑過來,想要替衛宴報仇了。
或許閔枯並不敢對他下殺手,但辱一番,卻是必然。恐怕以後,其還會找各種機會,針對雲墨,直到徹底殺死雲墨。
可惜,他太高看自己,也太低估雲墨了。哪怕雲墨修為真的被廢,也不是這種垃圾能夠欺辱的。
「沒聽見我的話嗎?給我起來!你一個凡夫俗子,沒資格坐在首位!」閔枯忽然暴喝。
「閔枯你放肆!」鄭千行臉難看至極,然而他並非閔枯對手,這時候只能被擋在雲墨前方,不敢輕易手。他心中焦急,迅速思索著應對之法。看到雲墨的態度,他覺得自己的預恐怕真了,這位昔年豪傑,當真不復當年了。
「呵,多年不出,什麼阿貓阿狗都想騎到我頭上來。既然是以往留的問題,又被我遇到了,那就現在解決掉好了。」雲墨低聲自語,閔枯當年究竟有沒有與採藥盟勾結,只需搜魂便可知曉。這並非難事,雖然他修為被錮,可魂魄卻依舊強大,一如當年。
一邊說著,雲墨一邊緩緩站了起來。然而,他的聲音被眾多議論自制,因此看在眾人眼中,便如同他被閔枯一聲呵斥,給得起。這樣的行為,無疑是向閔枯低頭。剎那間,眾人便對雲墨地看了幾分,而那些有所猜測的人,也是嘆了口氣。
鄭家兄弟,更是心中悲憤,看來他們猜得沒錯,莫指揮使真的了凡人,否則怎麼可能向閔枯這樣的人妥協?
閔枯見此,大笑起來,覺暢快不已。當年無可匹敵又如何?以一人之力鎮殺數十神帝境強者又如何?如今還不是為了凡人,還不是在自己的威下低了頭?正如他所說,抱著昔日的榮殊為可笑,人應該向前看才是。
雲墨可沒空理會這些人的想法,他從來都是依照自己本心行事,可不管他人怎麼想。不過,就在他準備出手,鎮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時,一聲嘆息,卻響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間。
「唉!」
大殿靠近門口的地方,一道倩影緩緩站了起來。眾人頓時心中一震,從剛才那聲嘆息中,他們便能覺出,此人實力極為可怕!
「誰?!」閔枯臉一冷,陡然轉看向那個起的子。他作為即將踏神帝境的強者,應當掌控全局才是,自然討厭發生這樣的意外。在他辱所謂的英雄時,竟然有人出來搗,顯然是極其不給他面子。
然而這子站出來之後,眾人卻皺起了眉頭,因為竟然沒有人知道的份。就連鄭林和鄭千行也都出疑之,顯然,他們也不認識這子。
子轉頭看向雲墨所在的方向,嘆息道:「沒想到,當年的英雄,以一己之力鎮殺數十位神帝的人傑,竟然會淪落到向區區一個未帝者低頭的地步。可惜,可嘆。」
「放肆!」閔枯冷喝道,他臉難看,因為覺自己被貶低了,對方完全沒將他放在眼中。
雲墨看向那子,同樣出疑之,因為這子,他同樣不認識。雖然他看出來了,這子戴了一張面,可面下面的面孔,對他來說同樣陌生。
子緩緩手,摘下了面,一張略顯清冷的麗面龐顯在了眾人眼前。看到子真容的剎那,周圍男武者立即眼睛一亮,對方的面容,實在太了。哪怕在整個神域,恐怕也排得上號!
「公孫月?」看到這子真容之後,鄭千行微微一怔,有些不確定地問道。
「難得你還記得我。」公孫月出笑容,不過笑容之中,卻是略帶嘲諷。
「公孫月?難道,是太玄道宗的那個天之驕?」周圍響起一片驚呼聲。
雲墨恍然,難怪這子這麼大口氣,原來是公孫月。雖然他沒有見過對方,但也曾聽說過其名字,也是一位擁有年輕神帝譽的天才,天賦不會下於鄭千行。加上擁有帝級傳承,其實力只會比鄭千行更強。
公孫月的修為在主宰境七層天巔峰,恐怕已經到了主宰境八層天的門檻。
只聽公孫月繼續說道:「鄭千行,是不是平靜的日子過得太久,你已經忘記如何戰鬥了?想當年你天賦出眾,哪怕與我相比,也不會弱上多。沒想到,如今你竟然已經如此不堪。閔枯這樣的廢,竟然都可以欺你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