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安陪著董芬一整天，董芬半清醒半糊塗，不知道寧家早就沒了，也不知道寧安還要上班，抓著寧安絮絮叨叨讓和鬱封城虛好關係。

寧安有些話不能說，隻能任著董芬說起來沒完沒了。

一直到傍晚，天都暗下來，寧安陪著吃過了飯，才說燈燈那邊打電話找有事，得以從醫院離開。

這醫院太偏僻，本打不到車。

寧安沿著路邊走，想找個路口攔車，結果才走了幾步，就有車燈從後的地方照過來。

寧安一頓，轉看過去。

那車子開的是大燈，晃得本睜不開眼睛，寧安擋著眼睛，直覺那車子裏坐著的人，是認識的。

車子等了一會才熄了燈，然後車門打開，下來個人。

寧安皺眉，居然是鬱封城。

鬱封城隻穿著襯衫，走到寧安麵前站定，雙手兜，低頭看著。

寧安沒了白天的拘謹，平淡了很多。

問，“你怎麽在這裏。”

鬱封城頓了頓才說，“路過。”

這話不知道真假，寧安也不計較，哦了一下，轉想走。

結果鬱封城突然手，抓住的胳膊，微微一拉，把拽到了自己的前，同時開口，“寧安。”

靠的近了，寧安才聞到，鬱封城一的煙味。

不自覺的躲了躲，“放開。”

鬱封城非但沒放，還抓的用力了一些，“寧安，我有些話想問你。”

寧安用力自己的胳膊，結果並不能功。

抬頭看著鬱封城，“你說話歸說話，放手。”

鬱封城似乎本聽不到寧安的話，力道依舊沒降低，“你和鬱封年，從前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
寧安一愣，愣了好一會，接著就笑出了聲音，“你這個時候過來問我這個問題？你自己不覺得好笑麽？”

寧安深呼吸一下，看著鬱封城，“我們離婚兩年了，兩年，不是兩天，你要搞清楚，當年你都不問，現在想起來了？”

當年離婚的時候，鬱夫人把髒水全都扣在上，準備了一大堆的話想解釋給他聽，可是他不問，看起來一點也不關信。

於是那些話，原本都準備在舌尖上，卻連吐出來的機會都沒有。

後來被鬱夫人把東西扔出來，罵罵咧咧的說勾搭自己的小叔子，說不要臉，說家教有問題，什麽難聽說什麽。

他當時就在樓上，默不出聲，想，他應該也是信了的吧。

所以現在來問自己，有什麽意義。

鬱封城皺著眉頭，看起來有些煩躁，“我現在就是想問你，你和鬱封年之間，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
寧安盯著鬱封城看了看，可能是原本的不甘心被激發了出來，也可能是當年的那些委屈，始終沒找到發泄口，所以站的筆直，仰著頭，看著鬱封城，一字一頓，“我喜歡他啊，當年就喜歡他啊。”

鬱封城一僵，應該是沒想到寧安會這麽說，過了好一會才咬著牙，“你說什麽，你再說一遍。”

寧安不知道自己在置什麽氣，聲音大了很多，“我喜歡鬱封年，嫁給你之後，和他相虛的比較多，就喜歡了，當年要不是我們離婚鬧起來，興許最後我會和他在一起也說不定。”

鬱封城咬著牙，呼吸濃重起來。

寧安一點也不怕，反而有些舒服了。

好似當年的那些委屈，頃刻間泄了一大半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