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封城也沒辦法,隻能說讓韓徹把電話湊近富二代耳邊。
韓徹照做了,告訴鬱封城可以了。
鬱封城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,“你不需要說話回答我,我問,你點頭或者搖頭就行,這樣子能做到麽。”
可能是對鬱封城有一種莫名的依賴,聽見鬱封城後,那富二代狀態還好了那麽一點。
之前是完全瘋癲的樣子,現在居然還能咬牙點了點頭。
韓徹對著電話說,“他點頭了。”
於是鬱封城就開始問了,“那個砍你手的人,你看清楚長相了麽。”
富二代點頭,那人也沒故意藏著自己的臉,拿著砍刀下手之前,還湊近了他,笑嘻嘻的看著他。
他因為恐懼,對那張臉的印象就特別深。
鬱封城又問,“是黑豹麽?”
富二代小哥知道黑豹,在黃金窟裏麵,大家都很尊重他,他一聲豹哥。
他搖頭。
不是黑豹,他見過黑豹的。
鬱封城也不意外,“那人對你手前,有說過話麽?”
富二代小哥點頭。
他還撐著,直接開口回答了鬱封城,“他說我得罪了兩個人。”
鬱封城一頓,不過他馬上就說,“好,我知道了,我會把那個人抓住了,你放心。”
富二代咬著,半晌隻是吭哧了一聲。
他真的太痛苦了,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咬他的骨頭。
韓徹那邊把電話掛了,然後看著富二代,盡量給他鼓勵,“你剛才做的很好,你堅持一下,這確實是一個比較痛苦的過程,但是撐過去了,就一切都好了。”
富二代閉著眼,咬著牙,哼哧哼哧。
韓徹知道他說的這些話,其實並沒有什麽引導作用。
這個時候,對方也未必聽得進去這些大道理。
隻是沒辦法,醫生也不是萬能的。
韓徹在病房裏麵等了一會就出去了。
那邊的鬱封城把電話掛了,手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敲擊。
兩個人,也不算是讓人意外。
鬱封城下午的時候接到了電話,說是程家大先生進了醫院。
好像是心髒出了問題,在公司那邊一下子搐了。
被急送到了醫院去。
鬱封城其實有讓人注意程家那邊的靜,但是重點是放在程俏上的。
程家大先生一直是沒什麽威脅的人,他便也沒花太大的力。
現在聽聞大先生住院了,他也有些唏噓。
程家大先生這樣,也無辜的,他算是程家那些人中,比較正直的,完全是被連累了。
程俏當時不在公司,在康複中心那邊。
程夫人的臉現在用紗布包裹起來,和之前傷的狀態看著差不多。
但是程夫人這次神卻不如上一次了。
把病房裏麵的鏡子都砸碎了,之前還對過來給換藥的護士了手。
現在整個人於一種癲狂的狀態。
康複中心那邊給程俏打了電話,說是讓程俏過去看看。
程夫人這樣,很容易在抓狂的狀態下再次傷。
醫院那邊也怕多承擔責任,所以讓程俏過去安一下。
程俏現在本顧不上公司的事,幾乎全天都在要程夫人邊陪著。
程夫人對別的人手,但是看見程俏過來,能馬上冷靜下來。
程俏很心疼,一直在安,說是等著臉上的傷好了,可以給做麵容上的修複,保證比從前還好看。
程夫人其實不相信這些話的,自己傷什麽樣子,自己心裏清楚。
這張臉,估計再也不能看了。
程俏在這邊陪著程夫人,那邊公司就給了大先生。
大先生本來心不好,力又大,結果這幾天又加班熬夜。
一下子也扛不住了。
大先生被送醫院的時候,程俏正看著護士給程夫人臉上換藥。
接到員工打過來的電話時,都傻了。
這邊還忙不過來,那邊程家大先生又出事,本分乏。
程俏還不敢和程夫人說大先生出事了,隻能找借口,說公司那邊有事,要回去查看一下。
程夫人現在對程俏有些依賴,聽見程俏要走,當下就哭了,說是不是自己太煩了,讓程俏不了了。
程俏也知道程夫人現在心很脆弱,隻能抱著,“沒有,我在這邊時間太久了,我得去公司看看,要不然我爸一個人,本忙不過來,現在生意正是好的時候,事特別多。”
程夫人抬頭看著程俏,“你爸最近好不好,怪我了,一直給他拖後。”
程俏勉強的笑了一下,“好的,就是太忙了,本來還說,找個工作不多的日子,我們一起過來看看你,可是現在生意訂單太多了,一下子還真的不出時間。”
程夫人小心的了眼淚,“我這邊沒關係,你們先忙自己的,不用讓你爸過來看我,我這臉,我這張臉……”
說到這裏,程夫人眼淚又出來了。
程俏無聲的歎了口氣,“媽,沒事的,等你臉上的傷好了,我帶你去做微整,會治好的,現在科技這麽發達,別怕。”
也沒時間安程夫人太久,程俏趕收拾一下就走了。
一路開車去了醫院。
程家大先生已經沒事了。
醫生說是緒不穩定,心髒超負荷。
程家大先生是清醒的,就坐在病床上,鬢角的頭發這段時間下來,全都白了。
程俏進去,眼眶就紅了。
的家人,一個個的都變了現在的樣子。
程家大先生看見程俏過來,還笑了笑,“沒什麽大事,別擔心。”
程俏抹了一下眼睛,“醫生那邊怎麽說,要不我們住兩天醫院看看吧,畢竟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不用。”程家大先生開口,然後突然反問,“你媽那邊怎麽樣,鬧騰的厲害麽?”
程俏搖頭,“不厲害,我過去很聽話,沒什麽大問題。”
程家先生點點頭,“這樣就好,不過那地方,也不是長久之事,好人在那邊,都會出問題。”
程俏怎麽不清楚這一點。
可是程夫人說了,寧安那邊在監獄裏麵打點了那些犯人,過去,還是會被人針對。
程夫人不想回到那邊去。
程俏也不可能讓去麵對那些未知的風險。
想到這裏,就不免的想到了寧安。
這一切,都是寧安弄得,都是寧安的錯。
不不不,不隻是現在的這一切,還有從前,從前的從前。
程俏在病床旁邊坐下來,有些疲憊。
程家大先生也是有點累,自己慢慢的躺下了,不過話還是說了,“我這邊你先不用管我,去公司看看吧,公司現在沒人,我始終是不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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