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家老先生狀況有點不太好,看護趕按鈴。
鬱封城這時候慢慢的走出去,麵無表。
他終於也了和程俏一樣的人。
鬱封城也沒走遠,就在病房門口靠牆站著。
醫生呼呼啦啦的過來,說是程老先生急火攻心,要趕搶救。
醫生說了一大堆,鬱封城也不想聽,他隻想看結果。
醫生這邊在搶救,那邊程俏就接到消息趕了過來。
看見鬱封城在病房門口,有些意外,不過也隻是看了一眼,就趕進了病房裏麵。
在裏麵不知道通了什麽,程俏再出來的時候,表就不好了。
直接走到鬱封城麵前,“你剛才和我爸說了什麽?”
鬱封城淡淡的看著程俏,沒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反問,“這種覺舒服麽。”
程俏一愣,眉頭皺起來,“你說什麽?”
鬱封城笑了,“你當初和我爺爺說了什麽,還記得麽。”
程俏一愣,臉就變了。
鬱封城冷哼一下,“我現在不過是把你在別人上做過的事,用在你自己上,怎麽的,就不了了?”
程俏的臉慘白,“你,你說……”
鬱封城嗤了一聲,“現在還在跟我裝無辜,你以為沒有證據,我會做這樣的事?”
他不是冷心冷肺的人,程家老先生是無辜的,他何嚐不知道。
隻是想到程俏做過的事,他就沒辦法,真的把程老先生摘出去。
醫生在病房裏麵忙活了半天出來,說是暫時沒有問題了,讓程俏這邊一定要注意,老先生心髒衰竭的厲害,任何一點打擊,都可能是致命的。
程俏抿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,謝謝。”
等著醫生走了,鬱封城覺得也沒留下來的必要了。
他轉朝著電梯那邊過去,程俏這時候就開口了,“鬱封城,你是想死我麽。”
鬱封城一頓,回頭看著程俏,都笑出來了,“我死你?你要點臉吧,自己做過什麽事,這麽快就忘了?怎麽弄得好像你很無辜?你知不知道,你這個樣子,真的惡心人。”
說完鬱封城嗤了一下,直接走了。
程俏站在原地,咬著,眼睛裏原本還全是倔強,後來終於是沒忍住,蓄了淚水。
鬱封城從醫院這邊離開,表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他回了公司,中午飯都沒吃。
進了辦公室,鬱封城就靠在沙發上。
鬱封年那邊過了一會進來,有文件給鬱封城。
看見鬱封城這樣,他就笑了,“怎麽的,這麽頹廢,和安安吵架了?”
鬱封城看了看鬱封年,“沒有,你是不是就盼著我們吵架。”
鬱封年把文件放在桌子上,然後過來在對麵坐下,“我其實是希你們好好的。”
鬱封城捶了捶額頭,“好好的啊,其實也不難。”
把事都解決了,就都好了。
鬱封年看了鬱封城一會,“你剛才去哪裏了?”
明明上午他人的狀態還是不錯的,這一會就變這樣了。
隻能說是中午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。
鬱封城笑了笑,“去了一趟醫院,沒什麽事,就是去見個人,行了,你文件送過來了,我看文件了,你也去忙吧。”
鬱封城起來,去了辦公桌旁邊。
鬱封年想了想,也就走了。
鬱封城其實本看不下去任何文件,那些文字在自己眼裏,本連不句子。
他就這麽坐著一會,實在是有些不住了,他又從公司離開。
這次是去了老爺子的墓地。
墓地這邊很安靜,鬱封城原本心有些燥鬱,結果到了這裏,慢慢的也就平靜了下來。
他買了一束花,放在老爺子的墓碑前。
墓碑上老爺子的照片還是選的他稍顯年輕的一張照片,看著笑瞇瞇的。
鬱封城歎了口氣,“爺爺,我來看您了。”
他蹲下來,把旁邊的雜草清理一下,也就絮絮叨叨的說了說家裏最近的事。
鬱家的破事真的是一大堆,之前沒覺得,這麽說起來,才發現一件一件又一件。
沒完沒了的。
鬱封城說到後來,自己都笑了,“爺爺,聽著是不是鬧心的,我自己說的都覺得煩了。”
他有些慨,“我們家從前,覺沒這麽多事的,那時候我媽比較鬧騰,可是家裏也算是讓人省心。”
後來最鬧騰的那個人離開了,結果這家裏的事越來越多。
鬱封城無奈的笑了一會,“算了,還是不說了,本來就夠鬧心的,說完了更鬧心。”
他接下來,也就是說了公司的一些事,本來過來的時候是想念叨念叨程家的事。
後來覺得真的沒必要,老爺子也未必願意聽。
話在裏反反複複的過濾,最後也就沒說了。
鬱封城在墓地這邊一直待到傍晚才離開。
心平靜了不,原本因為把程家老先生拖下水,他心裏其實很不舒服。
現在陪著老爺子念叨一下午,這不舒服也就散了下去。
本來就是誰道高一尺的事,都是各憑手段。
鬱封城開車直接朝著老宅過去。
一紅綠燈口,正好是綠燈,鬱封城直接開過去。
可是他的車子剛過斑馬線,另一向就一輛車子衝了過來。
那車子直直的奔著鬱封城過來。
鬱封城可能是之前經曆過兩場這種事,現在本就不當一回事了,直接一腳油門,車子加速,就躲了過去。
那攔腰要撞上來的車子失了目標,直接猛打了一下方向盤,看樣子是想追著鬱封城撞,但是空間太小了,加上那車子的速度太快。
那車子直接就撞上了一旁的隔離帶。
咣的一聲,撞的還厲害,前麵車頭整個凹陷下去了。
七八糟的零件散落的到都是。
鬱封城把車子開出去一段,然後停下來,轉下車過去看。
路口那邊堵了很多車,好多人都圍過去看。
鬱封城也跟著過去。
那車子撞得變形了,但是車門還能打開。
有人過去,把司機給抬了出來。
鬱封城盯著看了看就笑了。
好的,現在程家三口人,都可以在醫院團聚了。
程俏沒暈過去,隻是腦子有些昏昏沉沉。
被人放在地上,邊有人說話,有人報警。
瞇了瞇眼睛,轉頭看了看,四周都是人,也看不清誰是誰。
但是知道,鬱封城的車子是開走了的。
想和他同歸於盡,死在一起都不行。
還真的是個讓人悲傷的事。
程俏深呼吸一下,漸漸的閉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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