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降?
江安眨眨眼,逐漸理解了:
“也許吧,不過楊文欽倒不算是天降了。”
也許是因為真的放下了,江安說起來都沒覺得有那麼沉重了。
“相比起他……”江安想了想:
“在大院子里,一開始只有他們三個人,我是后來的。”
“所以要說的話,青梅竹馬的是他們,我才是那個天降。”
“……”林夕兮歪頭看了眼江安:
“實話說,我還是覺得你們這關系真的很像是小說里的劇……”
“你就是深男二。”
“為什麼不能是男一?”
“因為你要我請你吃麻辣燙,真正的男主角,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員工請客吃麻辣燙的。”
“……”江安了口袋,總覺哪里不對,又說不明白哪里不對!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這頓晚飯吃的很舒心。
起碼,江安是這麼覺得的。
也不知道怎麼的,拒絕了柳冉的請求后,居然有種格外輕松的覺。
原來……不當狗的覺這麼好。
“江老師,吃了我的飯,你就得幫我一個忙!”
兩人到了宿舍樓下的時候,林夕兮忽然看向江安,神兮兮的。
“什麼忙?”
江安好奇的很。
“下周……我們系有一個畫展,每個人都要有一個自己的小展臺……然后我因為報名遲了,已經沒有人和我組隊了,所以江老師可以和我一起嗎?”林夕兮一臉期待的看著他。
江安愣了愣,畫展?
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。
喔,想起來了,繪畫系確實是一直都有這個活的。
“難怪你請我吃麻辣燙,原來是在這里等我呢?”
“哼哼,我就知道,無事獻殷勤,非即盜啊!”江安慨了聲,說得林夕兮俏臉微紅。
一看就是被中了小心思,這會忍不住輕輕啐了一口他,然后咬著薄薄的,桃花般的雙眸直勾勾盯著江安:
“那你幫不幫忙嘛?”
說出這番話的時候。
江安一陣恍惚。
盯著眼前的憨,有點發蒙。
還別說,這會的林夕兮還真有種可的小萌妹的覺,
和之前的俠儼然是兩種既視。
而且……
不得不說,林夕兮確實是長著一張萌妹的臉,然后又有兩條姐的。
“唉!”
江安收回了欣賞的目,角微微揚起:
“既然你都這麼請求了,貌似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,沒辦法,誰讓我是天下第一好老板呢。”
林夕兮聞言眸頓時亮起:
“咦~”
“臭屁的嘞~那你可別忘了啊,下周你一定提前騰出時間!”
江安點點頭:“放心吧,小問題。”
“就當……工作室團建了?”
林-憤怒鼠鼠-夕兮(握拳):“黑心老板,沒安好心!”
“團建那麼重要的事,你居然就這麼潦草解決?”
江安聳聳肩:
“經費是有限的,老板是黑心的,團建是……可以的!”
“好了,今天就到這里,我走了。”
說著,江安沖著林夕兮擺擺手,快步離去。
看著江安愈行愈遠,逐漸的消失在夜中的背影。
林夕兮輕輕撇著小,小臉上說不上開心還是不開心。
江豆豆是個好奇怪的男生哦。
覺他很好,很溫,很善良。
真的很好誒。
“如果老板找了朋友,我是不是就得離開工作室了?”
林夕兮著下,陷了沉思之中。
不過很快便輕輕搖頭。
這也是以后的事,現在想也沒什麼必要吧~
想到這里,林夕兮緒輕快了許多,收斂了目,一蹦一跳的走回宿舍。
………………
到了宿舍之后。
江安正準備洗漱,就被楊文欽給堵住了。
這貨現在搬進了男生宿舍,就住在江安隔壁第二個宿舍。
“江安,你到底說了點什麼?冉怎麼會那麼傷心?”
楊文欽一臉質問的看著他,仿佛是來討債似得。
江安瞥了眼他,沒什麼好臉:
“我什麼也沒說,傷心,你就去哄,你找我做什麼?”
“肯定是你,因為下午從我那走了,就去找你了!”楊文欽滿臉不爽,說實話,下午被柳冉拒絕一次已經很煩躁了。
結果聽柳冉舍友說,去了一趟江安那回去之后就徹底自閉不說話了。
楊文欽頓時就找上了江安。
“是啊找我了。”江安倒也沒有瞞著,坦然道:“想加我的工作室當畫師,但是我已經有畫師了,我自然拒絕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楊文欽角微微搐,神瞬間沉了下去。
盯著眼前的江安,仿佛有怒火突然就騰了起來。
原來……
柳冉拒絕了他是去找江安了?
結果江安又拒絕了?
他還跑來找江安麻煩?
敢,他才是那個小丑啊?
想到了這里。
楊文欽深吸了口氣:
“江安,之前我不在,無論你和冉發生過我都可以不在意,但是之后,若是你還糾纏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這話一出,江安用一副見了鬼的神看著他:
“我說,你沒事吧?”
“你是不是出國讀書幾年給腦子毒壞了?”
“首先,我和柳冉沒發生過什麼。”
“第二,我和柳冉發生什麼和你有什麼關系?”
“第三,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,你能怎麼樣?”
開玩笑,江安雖然格溫和,但是也不是好惹的主,楊文欽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舉,江安說句不好聽的。
你丫誰啊,你裝nm呢?
聽到了江安如此強的回答。
楊文欽的臉眼可見的由紅到青,仿佛是隨時都要炸一般。
本來文質彬彬的模樣,此刻哪還能看見?
分明就是一個氣急敗壞了。
“你……”
楊文欽長長的吸了口氣,平復了一下激的心,推了推金框眼鏡,冷冷的瞇著眼:
“你做的也是游戲工作室是吧?”
“可以,聽說學校的畢設只會選取一款最佳作品,發布獎勵金。”
“本來我是不屑于和你爭的。”
“但是既然你這麼說了,那就別怪我不掛念發小誼了……”
說完這話,楊文欽轉就走。
江安看著他的背影,忍不住撇撇,淡定道:
“多年了,還是個死裝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