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,葉雨瀾覺得這世界上沒什麼是自已的天敵。
無論是令無數恐懼的蟲子,還是殺人無數的妖,亦或是死狀悽慘的,在葉雨瀾面前都如清風般翻不起任何波瀾,
然而今天,葉雨瀾認識到了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
怎麼也沒想到,打敗堅不可摧意志的,竟是沒有毫威脅的狐耳!
好可!
著抬頭央求的楚離,葉雨瀾只覺大腦發熱,臉頰發燙,心中一陣小鹿撞,即使知道此時自已不該在這,也毫沒有拒絕的力氣。
“既然是你的請求,好吧。”
如此說著的葉雨瀾停下了腳步,兩個人一起向霧氣中象的一筆的木傀儡楚曦,而後者也終於開口。
“你們現在一定滿心疑問,但不要急,專心聽我說。”
“我在周遊天下之時,偶遇妖王蘇憐兒,一番周折後與其結為至好友,並得知了一件事。”
“那便是七百年前的大妖災,乃是人族叛徒與妖國一同策劃,此事之後經過我求證,可以確定是事實。”
“只是我沒有想到,那人族叛徒的份,當時背叛人族,使我大夏幾近滅亡的,竟是大夏皇室中人!”
“什麼!?”
“這怎麼可能!?”
突然聽到老祖宗驚天料,楚離目一變,猛地皺起眉,葉雨瀾則有的面驚,目瞪口呆。
而直到此時,兩人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楚曦會如此古怪,專門開闢一個空間,提前幾百年立了個木傀儡在這邊和他們離線聊天了。
人族叛徒竟是皇室中人?
這話要是在外面被人聽了去,怕不是要出大事啊。
要知道,帝京之中雖然勢力林立,各個世家大族輒數百年,但要是和皇室相比,絕大多數家族就是個弟弟。
也只有楚家,南宮家,葉家等數家族,能夠統領一方勢力,不太到皇室影響,但即使如此,實力也絕不是皇室的對手。
原因也很簡單,就比如楚家,發跡於七百年前,但是大夏皇室呢?
只是大夏立至今便已有千年了,這還不算大夏立前皇室的歷史,如果加上,至也要一千五百年。
世家大族,比的就是底蘊,一千五百年的世家,又怎麼可能是七百年楚家能相比的?
“等等,也許是在政治鬥爭中失敗的皇室員,叛變到了妖國,妄圖奪取皇位。”
“如此一來,便能夠解釋了。”
葉雨瀾如此說著,似乎想找一些安,可惜的是很快便被楚曦打臉。
“我得知訊息後,曾經前往妖國調查,結果發現那皇室中人竟並非叛逃,而是當時的大夏皇帝派遣。”
“也就是說,大妖災,是當時的大夏皇室與妖國一同謀發的,只是目的,到最後我也沒能查到。”
“......”
聽到這些的葉雨瀾愣住了,而楚離的目則愈發銳利起來。
不得不說,對於皇室,楚離本就有很多疑問。
事實上在原作之中,對於皇室的描寫並不多,甚至是半狀態,以至於楚離對他們的瞭解很有限。
但是在現實之中,皇室就不是能夠忽視的存在了,可以說時刻用自已的影響力左右著帝京局勢。
但是誰又能想到,就是這樣一個人族巨無霸家族,居然曾經暗中勾結妖,造了數百年來人族最大的災害——大妖災。
“皇室為何會與妖國勾結,這點我並不清楚,但我猜測可能與人族氣運有關。”
“因此此次收集界石之事,如非必要,一定不要洩訊息給皇室,以免被各種手段阻撓,甚至帶來殺之禍。”
“我的警告就到這裡,還一切小心。”
隨著這句話,木傀儡楚曦停止了作,神識緩緩消散,只留下了楚離與葉雨瀾面面相覷,凝眉不語。
不得不說,這次楚曦帶來的訊息給了兩人不小的震撼,楚離屁後面的狐貍尾都不搖了,可見對此事的重視程度。
而另一邊,葉雨瀾考慮的則是其他問題,比如多年來一直縈繞在葉家心頭的一個疑問,那就是為什麼大妖災時,不讓當年的葉靈南下?
當時的楚家楚凡雖然如日中天,但葉家的家主葉靈也不差,可直到大妖災後期,葉家也沒有得到南下的命令。
現在看來,也許是為大夏統治者的皇室,本就不想讓大妖災輕易結束。
想到這些的葉雨瀾周氣質愈發冰冷,甚至有些難以相信大夏統治者家族居然會如此喪心病狂,可看向一旁的楚離,本來冰冷的目一下子和了下來。
“楚離,剛剛楚曦前輩說的那些,你怎麼看?”
“我覺得有可能是真的。”
思考著楚曦的話,楚離緩緩道:
“仔細想想,只我一個人收集界石至今,便已經獲得三個了。”
“雖然主要原因是我有楚曦先祖的神識指引,但即使如此,皇室數百年來沒有找到一個,甚至是沒有主搜查,這點實在是太過奇怪了。”
“畢竟,理論上人族氣運福澤最深的,便是大夏皇室。”
自言自語著的楚離皺起眉,突然覺得收集界石之事恐怕並不會如想象的那麼順利,然而就在這時,他的手突然被輕輕握住。
楚離微微一愣看向一旁,便見葉雨瀾正關心的著他,平靜的道:
“沒關係,皇室確實強大,但還遠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。”
“暫且不說你們楚家,就是葉家,也不是任人擺弄的傀儡。”
“事遠沒到最糟糕的地步,所以放心吧,無論前方為何,我都會在你的邊。”
“葉姐姐......”
聽到這些的楚離心中,他著葉雨瀾,突然有一種才是自已親姐姐的錯覺。
著的楚離不知道說什麼好,就在這時,兩人前的地面突然拱起,一塊閃耀著淡淡芒,有著奇怪神韻的玉石被送出了地面,來到了兩人面前,正是界石。
“看來我們該出去了呢。”
“是啊,蘇前輩恐怕要等不及了吧。”
如此說的楚離與葉雨瀾對視一眼,點了點頭,兩人一同將界石拿起。
下一刻,黑髮的年與戎裝消失在原地,只留下竹林間的一縷輕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