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季烈帶著人到了,他為了顯示自己的威風,還特意換上了一軍裝,扛著上校軍銜,前還別著軍部政治的圓章。
到急救室門口之後,楊季烈衝上去就對著白炫一個耳!
白炫卻是猛然抬手將之擋了下來,抓住對方的手腕,道:「看來你就是楊上校了!」
楊季烈哼了一聲,回手來,道:「朱雀戰區,駐風城二十四師師長白炫,你涉嫌濫用職權,我現在要對你進行停職調查!」
「我要告狀,白炫仗著自己的權力我下跪,還對我手,這是迫害我的人安全,損害我的人格尊嚴,我要提起控訴!」吳文濤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,大聲說道。
齊崑崙在這個時候冷冷道:「誰再大聲喧嘩,打擾了我父親的急救工作,就給我死!」
走廊當中,彷彿有一風吹過,眾人的脖子上都起了一層皮疙瘩。
一時之間,竟然沒有人再敢說話,連呼吸聲都不由自主放得平緩了許多。
楊季烈回過神來,冷聲道:「你是什麼東西?我是政治的上校,你靠山白炫都不敢跟我這麼說話,你裝什麼大頭?」
他雖然說話,但聲音卻不如剛才那麼大了,就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,自己會不由自主放低聲音。
都是有本能的,人也是有的,剛才齊崑崙的那番話,讓眾人都有一種死亡霾籠罩下來的覺,所以一個個都將語氣放低了許多。
「你們上去,先了白炫的軍裝!」楊季烈冷笑道,指使兩個手下。
兩人就要上前,但破軍卻猛然往前一步,先是一掌按在剛剛起的吳文濤的肩膀上,然後吳文濤噗通一聲,再次跪倒在了地上,同時,他攔在了白炫的前。
「濫用職權?我看是你們濫用職權才對吧?」破軍低沉地問道,「政治賦予你們權力,你們就是用來搞的?」
「放你媽屁,白炫毆打公民,仗勢欺人,理當置!」楊季烈回擊道。
「剛才是你帶著人衝擊醫院,然後拔了老人家的輸氧管,導致耽誤治療的吧?」破軍俯視著楊季烈,說道。
楊季烈皺了皺眉,道:「你是哪蔥?我不習慣跟你仰著頭說話,所以,你跪下來跟我說吧!」
白炫的角了,見過自己找死的,但沒見過這麼著急去找死的!
破軍瞇了瞇眼睛,就要出手,但這個時候,手室的綠燈忽然一亮,打斷了他。
齊崑崙長長出了口氣,對羅紅梅道:「爸他沒事,媽你先去休息吧,我理完了這裏的事,就來陪你。」
羅紅梅也守了許久了,神煎熬之下,早就已經心俱疲,點了點頭表示接齊崑崙的安排。
白炫手底下一個比較機靈的兵趕過來攙扶著老人家,將之送回病房去。
「剛才,是你帶著人沖的醫院?」齊崑崙回過頭來,看向楊季烈,面無表地詢問道。
「我可沒有!」楊季烈冷冷一笑,這種事,他當然不會去承認。
齊崑崙沒有去跟他爭辯,而是淡淡道:「你是政治的人。」
楊季烈傲然道:「你既然知道我是政治的人,還不乖乖跪下?現在,白炫都要被我革職查辦!」
政治的權力很大,楊季烈雖然只是個上校,但完全有查辦一個師長的權力。
軍隊的權力太大,為了控制軍隊里的將領們,所以,政治里的人的實權,往往比他們的職銜要大得多。
「你可知,軍人應當做的是保家衛國,捍衛和平,護人民,敬畏人民?」齊崑崙淡淡地問道。
「敬畏?一群無知臭蟲,得罪了貴人都不知道,我需要敬畏?」楊季烈嗤笑一聲,不把齊崑崙的話放在心上。
「你為政治的上校,濫用職權,危害他人生命,罪該萬死!」齊崑崙的聲音逐漸低沉了起來。
白炫心中嘆息著:「所謂的作死,大概也就是這麼回事了!」
破軍臉上流出一神聖的輝,聽齊崑崙說這些話,讓他有一種心澎湃的覺。
楊季烈有些不耐煩了,冷冷道:「就算如你所說,那又怎樣?你能拿我怎樣?我想弄死你,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。我會先收拾掉裏面做手的那個糟老頭子,然後再把那個只會哭哭啼啼讓人心煩的老太婆也弄死,當然,你也別想跑,最後會讓你下去陪他們的。」
「你們一家人,正好團聚。」
齊崑崙的臉上已現霾,往前緩緩走了一步。
楊季烈一聲悶哼,猛然掏出槍來,指著齊崑崙,道:「小雜種,還想手?看看是你的拳腳厲害,還是我槍厲害啊!」
「找死。」齊崑崙的雙眼微微瞇起。
此時,王九帶著王家的家主王遠山匆匆而來。
他一過來就看到正跪倒在地上的吳文濤,還有和齊崑崙與破軍對峙著的楊季烈一行人。
尤其是楊季烈還拿槍指著齊崑崙,看到這一幕,王九嚇得臉都蒼白了起來,差點嚇暈過去。
正當楊季烈準備說話的時候,王九猛然一個大子就在了他的臉上,得他的一偏,慘一聲。
「老首長……您這麼來了?!」楊季烈正想回頭一槍崩了打自己的人,但是,卻瞬間一怔。
「舅舅!您也在風城的啊?」吳文濤詫異地問道。
王九走上前去,二話不說,對著楊季烈又是一個大子,啪的一聲,得楊季烈整個人都差點翻倒過去,一連倒退了好幾步。
「舅舅,你……」吳文濤不由驚訝。
「孽畜!」王九咬牙切齒一腳蹬了過去,砰的一聲,吳文濤當即撞在牆上,疼了個半死。
那些政治的人看到王九手,不由大怒,想要上來將他拿下。
「住手,這是我的老首長。」楊季烈大聲說道,「王九將!」
政治的這些人一聽對方是個將,都不由凜然,立刻停住腳步。
一個將,還是很有些能量的,尤其是那些實權將,不是好惹的!
楊季烈是王九培養起來,然後送到政治的,可以說,楊季烈就是王九的人!
不然的話,吳文濤怎麼可能跟他走得這麼近?
齊崑崙面無表地看了王九一眼,淡淡地道:「認識?」
「是卑職以前帶的兵。」王九在齊崑崙前站穩,而後右手捶,敬禮說道。
看到這一幕,在場眾人無不晴天霹靂!
王九,一個實權將,居然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敬禮,而且自稱卑職!
他,到底是什麼來歷?!
齊崑崙冷笑道:「看來王將軍你管家的水平不好,治軍的水平也不怎麼樣。」
聽到這句話之後,王九的雙腳都虛了起來,額頭上浮現出一層層的冷汗來,如果齊崑崙因此遷怒於他,那他將萬劫不復!
「都是卑職的過錯!」王九二話不說,彎腰致歉。
王遠山看得目瞪口呆,自己這個大哥有多麼的心高氣傲,他是最清楚的,而今,看到自己位高權重的大哥,在這個揚言要滅掉許家的年輕人面前點頭哈腰,像個下級士一樣,他不由覺到驚訝!
「這麼年紀輕輕,莫非已經是中將?!」王遠山心中暗想,如果真是如此,那未免也太過可怕了。
軍旅當中,但凡掛了龍星的,想要再更上一層樓,便是非常困難的事了!
王九在將這個職銜上邊已掛了多年,想要更進一步都始終不行,一個年輕的中將,可想而知會有怎樣的震懾力了!
「他是你外甥?」齊崑崙著皮手套,指了指吳文濤,淡然道。
「是……卑職特意讓這孽畜從外地趕迴風城來給齊帥下跪的。他,也算半個王家人。」王九說道,這事,他可不敢有半點折扣,耍那是找死。
齊崑崙淡然道:「他既然不姓王,那就與他無關。」
王九剛剛鬆了口氣,白炫卻是戲謔道:「王將軍,剛才令甥可是囂張得很啊,揚言要弄死齊先生呢!」
白炫在齊崑崙來風城之前就被王九制過一次,之後雖然了他耳將新仇舊恨一同解了氣,但是,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,他可不會放過。
「你這孽畜!」王九聽到這裏,眼眶一下裂開,水都流出來了。
他是又驚又氣,沒想到吳文濤居然能幹出這樣的事來。
王九二話不說,抄起齊崑崙旁的一把椅子,提了起來,一腳將吳文濤踹翻在地,舉著椅子就砸了下去!
吳文濤慘出聲,求饒道:「舅舅別打,我錯了……我知道錯了……」
「我打你不是教訓你,是救你的命!」王九從牙裏出這句話來,聲音很輕,幾乎就只有吳文濤能聽見。
齊崑崙何等耳力?不過,他並不表示,而且也毫不在乎。
吳文濤的兩條,讓王九用椅子砸得稀碎,骨髓都從傷口流出,裏面的骨頭不知道還能不能接起來,下半輩子恐怕要在椅上過日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