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那他媽是為了增加同學們的觀影驗，你懂個屁！再說了，那次老師本不是我來的，明明就是你這個膽小鬼自己不敢看，去把老師來的。”

窦以晴點頭：“你說誰膽小？來，我們今晚就看看誰膽小。”

周霧正在想辦法讓這兩人滾，沒想到思考的短短一段時間裏，兩人已經吵完一架，并在罵架中空挑好了電影，關燈投屏——

五分鐘後，周霧坐在漆黑的客廳，看着幕布上開始播放的恐怖鬼片，不氣笑。

為了方便看電影，加上要監督對方有沒有閉眼，窦以晴和秦運坐到了他們邊。

溫辭給他們騰位置，默默地朝周霧那邊挪了一點。

兩人的隔着溫辭膝上的毯相，周霧懶淡地想，得，至比今天下午在車子裏坐得近。

窦以晴和秦運喋喋不休，周霧對這種片子興致缺缺。

他手肘懶懶撐在沙發扶手上，在昏暗裏毫無忌憚地盯着邊的人。

溫辭上是他剛剛胡拎出來的一件襯衫外套，太寬了，本包裹不，領松松垮垮地撐開，留出很大的空檔，他輕易能看見肩上細長的白吊帶，清晰漂亮的鎖骨，和修長脖頸側散落的一點碎發。

側面看睫很長，盯着面前的熒幕，看得很認真——

周霧本來是這麽認為的，直到窦以晴被一個鬼突臉的畫面吓到，扭頭撲向溫辭，溫辭被猛地抱回神：“怎麽了？”

窦以晴：“鬼！”

溫辭這才好似注意屏幕裏的鬼，連忙閉眼，還要拍拍窦以晴的頭，哄學生似的安：“沒事沒事，假的假的。”

原來本沒在看。

溫辭被撲得朝周霧這邊晃了一下，連帶着上的沐浴香氣一起晃了過來。

周霧聞着的味道，想到自己口袋裏的套，煩悶正上頭，邊人忽然騰地一下站起。

“去哪？”窦以晴替他先問出口。

“有點，去倒杯水，你要嗎？”黑暗裏，溫辭聲音很溫。

窦以晴還沒回答，秦運先舉手：“幫我從冰箱裏拿瓶可樂，謝謝！”

溫辭應好，周霧擡眼，等着回頭來問自己。

然後他就這麽眼睜睜看着溫辭放下毯，輕手輕腳地朝後廚去了。

周霧：“。”

不是說好要跟他一點？

面前的桌上擺滿了零食，周霧沒過，他面無表地拎起一杯啤酒，單手打開，剛要抿一口。

兜裏的手機微微一震。

【溫辭：周霧，能出來一下嗎？】

黑暗中，聽見周霧起，秦運順了順自己被吓得狂蹦的心髒：“吓我一跳……去哪啊？”

“廁所。”

周霧從他邊經過，給他遞了一瓶剛開、還沒過的啤酒，秦運愣愣：“幹嗎？”

“不喝了，你喝。”

周霧大步離開，秦運抿了一口，嘀咕：“我都溫辭給我拿可樂了……不喝你打開幹嘛？”

-

溫辭在後廚踱步片刻，還是決定回去把燙傷膏拿過來。

走出長廊，正好見迎面而來的周霧。止步：“你能在這等我一下嗎？我回去拿……”

話沒說完，手腕被牽住，溫辭被拉進邊的廁所。

門被關上，還沒來得及開燈，溫辭後背在門板上，被起下接吻。

舌被掃了一通，舌尖被吮住，勾，很快又分開。

黑暗中，周霧吞咽下的味道，垂眼問：“拿什麽？”

溫辭被親得有點懵，漉漉的，小聲回答：“燙傷膏。”

“你很容易上當。”周霧又給添了一項評價，“沒燙傷，騙他們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想看電影嗎？”周霧問。

溫辭腦子空白，下意識搖頭。

周霧滿意揚眉，征求意見：“那玩一會兒？”

“……”

在這嗎？在外面還有人的時候？

太奇怪了，太危險了，太超過了。溫辭看着周霧被染上的眉眼廓，理智地想。

電影聲隔着門板傳來，沒有溫辭的心跳大聲，擡頭親了一下周霧的下，當做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