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溫清麗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,蕭琝心中一跳抬起頭,看見了對面的謝瑤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
蕭琝臉上頓時掛起笑意大步走了過去。
謝瑤手中拎著一個花籃,花籃里放了兩束淡紫的花,淺的擺上還沾了點泥,聞言莞爾一笑。
“方才去乾清宮探父皇,回來的時候在宮中散心,偶然路過危月樓,看到旁邊的花好看,就摘了些回來。”
“你去危月樓做什麼?那地方危險,連樓階都是陡峭的,走上去便容易摔下來。”
蕭琝頓時皺眉,蹲下要給擺的泥。
“怎麼弄的這麼臟?”
謝瑤稍稍側過子避開了,與他同行在宮道上,彎一笑。
“無妨,我回去換裳就是。
今兒是我頭一回路過,覺得好玩便摘了些。”
“你啊,一向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。”
謝瑤在閨中的時候就喜歡這些花花草草,蕭琝也沒在意,收了帕子,聽見謝瑤好奇問。
“子行哥怎麼知道那地方危險,難道你也去過?”
蕭琝子一僵。
危月樓常年無人,后面便是天牢。
去過一回。”
他很快回過神。
“那麼偏僻的地方,子行哥去做什麼?”
蕭琝目沉沉地落在皇宮西北角的方向,那天牢之前便是幾乎從無人去的危月樓上,想起那晚向顧長澤的一箭,漫不經心道。
“前些天巡夜的時候去過。”
“那常年無人,去巡夜可害怕嗎?”
謝瑤好奇地看他。
蕭琝笑了一聲。
“是沒什麼人,但我若是因為人就害怕,如今也不會在這巡夜了。”
謝瑤驟然指尖一。
昨日才問過顧長澤,危月樓后便是天牢,天牢前重兵把守,常年是有洐帝邊的侍衛長帶人守著的,林軍幾乎從不涉足。
謝瑤垂下眼。
“說來過去月余,子行哥上的傷好全了吧?”
“都已好了。
你……”
短短幾句話寒暄,看著近在咫尺的東宮門口,笑著打斷了蕭琝的話。
“我貪好玩弄臟了裳,這會覺得渾都不舒坦,就先回去了,子行哥是不是還要去正南門巡視?也快去吧。”
蕭琝與道了別,轉過頭,謝瑤攥了手中的籃子。
了東宮,將花籃遞給了青玉,抬手推開門的剎那,心中一跳。
“殿下回來了?”
顧長澤斜倚在榻上,看著心虛的模樣,朝招手。
“過來。”
謝瑤眨了眨眼,剛走近就被他一把抱進了懷里。
“臟!”
擺上的泥染到了他上,謝瑤驚呼了一聲想躲開。
顧長澤的大手在腰間將帶拽開,外散落在地上,他稍一用力把謝瑤帶進了懷里。
“這樣就不臟了。
去哪了?”
上只剩中,正門虛掩著,謝瑤生怕外面的下人推門而瞧見這一幕,便只能紅著臉往他懷里鉆。
“在外面轉了一圈。”
溫的子在他懷里蹭來蹭去,顧長澤修長的手挲著微紅的耳垂,看著滴溜溜轉的眼珠。
“孤在屋里等了你許久了,從昨兒回來便沒與你好好說說話,今日一早更是連面都沒見到,太子妃,你是不是不喜歡孤了?”
謝瑤本以為他要對門外的事興師問罪,如今開口卻沒想到是如此幽怨的話。
不對勁啊今天。
“嗯?太子妃怎麼不回答孤?該不會是心中想著別人吧?”
“當然沒有。”謝瑤連忙否認。
顧長澤輕輕埋在脖頸蹭了蹭,語氣慵懶。
“真的嗎?那你說喜歡孤。”
謝瑤頓時紅了臉推他。
哪有人把喜歡掛在邊的?
“太子妃不說,那肯定是不喜歡孤了,想必外面必然有其他好公子能哄太子妃高興,才讓太子妃連家門都不愿意了。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
他不聽謝瑤的解釋,只一個人地抱著人往上蹭。
“那你說喜歡孤,最喜歡孤了。”
回來歇了半日,他氣顯然好了些,上的錦緞袍和謝瑤的中纏在一起,沒一會就蹭的謝瑤臉泛紅。
“別鬧了,我問你些正事。”
顧長澤不理會,可著勁地抱著人胡鬧。
沒一會的功夫,謝瑤的中被他蹭的松松垮垮,簪子更是歪到了一邊,輕輕著氣。
“殿下。”
輕的語氣沒什麼威脅力,小姑娘水眸一瞪,又喊他。
“顧長澤!”
這回他總算輕輕嗯了一聲。
“方才在乾清宮,臣卿讓你理政,你拒絕了?
父皇重病,你是儲君合該理政才是。”
謝瑤嘀咕著,忽然又想起什麼,翻了個看他。
“父皇怎麼突然病的這麼嚴重?”
顧長澤懶洋洋地道。
“太子妃這麼想孤理政?改明大臣們為了結孤,都往東宮送側妃侍妾,等多了幾個妹妹,孤怕你沒地方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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