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溫枝未經多想就口而出:“你怎麼,還要出去…”
問完有一點后悔,好像很…迫不及待一樣。
聞現抬一抬眉,眉眼間笑意不加掩飾。
他了一把順的頭發:“別急,我去洗個澡。”
話音落地的時候,付溫枝整個都被染上了窘的紅。
暖騰騰的洗澡水沒能把張緒洗凈,反而讓頭腦被濃濃的水汽侵襲,整個人都進一種暈乎乎的狀態里。
洗過澡換好睡,付溫枝把頭發吹到半干,又拿了一條干凈的吸水巾著發尾打開了浴室的門。
有一點忐忑,又有一點難捱的期待。
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看一眼雙人床的方向,被子還一不茍地鋪著,看上去沒有人過。
他還沒洗好澡嗎,要去問問看嗎。
還沒想好。聽到一聲清脆的瓷輕撞的聲音。
付溫枝順著聲音方向一看,就看到聞現正坐在另邊臺的雙人沙發上,剛剛把咖啡杯放在小幾上,手還沒收,正好整以暇看。
不過,他在喝咖啡,房間里卻沒嗅見咖啡味,反而是彌散著烈酒的味道。
他沖招了招手,就不自覺地著頭發慢吞吞地走過去。
到近前的時候看到他又端起咖啡杯,輕抿了一口。
付溫枝這才看清楚杯子里的哪里是咖啡,明明是葡萄酒。
瞳孔稍稍放大:“怎麼拿這個杯子喝酒?”
比起這個問題的答案,要的更是一個打破安靜的話題。
“本來想喝杯咖啡,但是想想,”聞現又抿一口,“咖啡好像有點不夠勁。”
咖啡不夠勁嗎,付溫枝垂眼看他,所以喝酒是要,緩解張嗎。
聞現抬起眼,好像看穿的想法,一口喝掉杯子里剩下的酒,毫不掩飾地說:“喝酒壯壯膽。”
付溫枝看他一眼,又看到小幾上滿滿一大瓶剛開蓋的葡萄酒,他的杯子空了,慢吞吞拿起來重新給他倒了一杯。
“要不要來一點。”聞現示意杯子,問付溫枝。
付溫枝想說“好”,才剛剛出口,冷不防地就被面前男人拉住手一把拽過去,有一瞬間恍惚,恢復的時候已經穩穩坐下,在他上。
的睡是短,一坐下來就收更短,總覺得皮格外敏。
很輕易就覺到,熱燙如烙。
很燙很燙。
有一點點害怕。
這麼燙,真的可以嗎。
如是敏。聞現當然也覺得到。
他倒是不像,腦子思緒翻飛,臉上又可疑泛紅。
他端起剛剛倒給他的酒,又喝兩口,把杯子遞給的時候一臉坦地說:“抱歉啊。”
偏偏他越這麼說,腦袋里越胡地來。
剛好他遞過來杯子,付溫枝接過來就猛地喝了一大口,酒氣的時候差點被嗆到,好不容易咽下去,臉比剛剛更加紅了。
聞現看眼被一口喝掉半杯的酒,笑意從腔里涌上來,含笑挑眉問:“這酒是給你這麼喝的啊?”
付溫枝還沒緩過勁,順口問:“那要怎麼喝?”
“我教教你。”
鈍鈍應聲:“好,你教教……”
最后一個字被吞掉。
是被抱著的男人吞掉。
補給的是的酒,由著溫熱的舌一點一點渡進來。
明明是一樣的酒,這一口比剛剛自己喝的要更。
付溫枝暈暈地覺得,怎麼這一口好像比剛剛那一大口更容易醉人。
不知道是喝這酒喝暈掉,還是被到發昏。
付溫枝只覺得瓣微微刺痛。
回過神來的時候,人已經凌地待在風浪中的一艘巨上。
借著月白線,窺見船帆揚起。
橡膠的味道蔓延。
有人聲線沉沉,就在耳邊,問:“有覺嗎?”
上了一艘不知道目的地的船。
船就航行在浩大的汪洋中央,此時巨浪滔天,風侵雨襲。
付溫枝整個人被張的緒填滿。
咬下,額角因為張而細汗涔涔,手指控制不住地抓船舷,指甲深陷進船舷的木制扶手。
怎麼會沒有呢。
指尖蜷曲。
很輕很輕地應了一聲。
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。
也無暇顧及。
只知道意識恍惚。
意識好像變得不屬于自己,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船上摔下去,只抓到了孤獨的浮木,難捱地漂浮著。
付溫枝起來。
有點害怕了,聲音也帶了哭腔。
第059章
059
那天晚上后來很累很累, 付溫枝迷迷糊糊甚至有點記不清。
只記得后來快要睡著了,還被他抱著去浴室清洗,然后在那張每天晚上孤零零的大床上相擁而眠。
付溫枝有點貪那天的覺, 從床上坐起, 看了眼邊空的另一半床,那天聞現搬回來住,但是只有兩天, 第三天他就到杭州去接爺爺回家,今天還沒有回來。
又是一個清早,付溫枝剛剛醒過來,打開手機就看到有匿名短信進來,最近垃圾短信格外多, 看也沒看, 徑直關掉。
然后深吸一口氣, 制住心強烈的戒斷反應。下床去換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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