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早一點翻看那張照片,或許那個時候他就能清楚地明白自己對煙煙的心思了。
朱翊看了眼傅尋之,嘆道:“小談也是個能干的,現在去參加葡萄酒大賽,尋之,你總也得表示表示。”
傅尋之垂眼看著腳下,低低應了聲“嗯。”
朱翊忽然有點生氣:“你看人家,還知道送畫給小談,鼓勵小談,你別知道上答應我,也趕給我行起來!”
傅尋之愣了一下:“送畫給煙煙?什麼畫?”
別人也送畫給煙煙?這未免也太巧了吧!
第四十章
朱翊實話實說:“我去小談家的時候看到的, 出自哪位畫家我不清楚,畫的是大片向日葵田。”
傅尋之脊背一僵,眼底滿是錯愕:“向日葵?你說的是一套三聯畫嗎?”
朱翊點了點頭:“對,是三聯畫, 小談說要掛在客廳的沙發背景墻上。”
傅尋之朝前傾了傾, “中間那幅大的是一個孩背對著站在一大片向日葵的中間?”
朱翊眉頭微蹙地回想了一下。
“對對對, 跟你說的完全一樣,畫里的孩還戴著草帽。”
只一瞬, 便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斜睨了他一眼, 問道:“尋之,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?你去過小談家了?”
傅尋之抿了薄, 沒回答。
他倒想去的, 那也得煙煙肯啊。
“哦, 我知道了,畫是你送的, 對不對?兒子,你送東西的時候, 都不寫明是誰送的禮嗎?”
一直都知道,尋之跟他爸一樣, 都是沒的葫蘆。
可就是尋之他爸,也沒尋之如此不開竅。
還以為那三幅畫是別人送給小談的呢, 合著鬧了半天, 居然是尋之送的。
弄錯了倒沒什麼,但小談顯然也誤會那是別人送的禮了。
“哎喲,兒子啊, 現在誤會大了, 小談以為那畫是別人送的。”
以前鬧的誤會已經夠多了, 不能再讓小談繼續誤會下去了。
傅尋之不自覺地抬眸看向:“別人?哪個別人?”
朱翊的眉頭愈發擰了些:“我哪知道是誰,小談也就隨口提了這麼一句。”
“煙煙怎麼說的?”
“嗯,讓我想想。小談好像說,是塵哥送的。”
聞言,傅尋之的臉瞬間沉下來。
朱翊有些錯愕地看著他。
“尋之,你知道那個塵哥的人?”
傅尋之一言不發,垂眸盯著茶幾,眼神黯淡。
“兒子,那個塵哥跟你一樣,也在追求小談?”
那天就覺得況有點不大妙。
小談收到畫后就認定送禮的人是塵哥,一點也沒懷疑是尋之送的。這麼看來,小談對那個塵哥的人是有一定好度的。
傅尋之只覺得有什麼堵在心口,連呼吸都不通暢了。
朱翊著他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疼惜。
這笨兒子啊,怎麼就那麼可憐呢?
看現在的形,尋之跟小談復婚的可能好像變得越來越渺茫了。
小談邊沒有追求者的時候,尚且不肯跟尋之復合,如今邊有了一個值得信賴的塵哥,怎麼看都覺得尋之沒什麼希挽回小談的心了。
朱翊抿了抿,語氣里著些小心翼翼:“尋之,那個塵哥的你見過嗎?”
傅尋之喝了口茶,沒有答復。
朱翊知道,他定是見過對方的。
既然尋之鐵了心要跟小談復婚,那麼小談邊的追求者是什麼樣的人,他們倆關系如何,這些問題就都得問問清楚。
“那個塵哥為人怎麼樣?待小談還算照顧嗎?”
傅尋之深吸了口氣,一無力漸漸蔓延至全。
他倒寧可那個姓江的男人不要那麼心。
每次看到煙煙笑臉盈盈地和江塵說話,他就妒嫉得發狂。
他承認他的這種想法很自私,但他沒辦法克制自己不這麼想。
“他跟小談……”朱翊躊躇了一瞬,才又繼續道,“他們倆是已經在往了嗎?”
傅尋之大概是被“往”這兩個字刺激到了,他一僵,半天才勉強溢出一句話:“媽,你別瞎說,煙煙沒有跟他在往。”
“他們……”他默了默,又加重語氣再次重復了一遍,“他們應該沒在往!”
朱翊眉眼略微舒展了些:“尋之,你問過小談了啊?”
傅尋之眼神微閃,帶著幾分心虛了自己的鼻梁。
朱翊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兒子并沒有什麼依據讓他敢如此斷定,而只是他單方面地愿意相信這一點。
朱翊了眉心,暗暗嘆了口氣。
尋之這不是在自欺欺人嘛。
算了,也不想再責怪他什麼,即便什麼都不說,尋之心里也已經夠痛苦了。
尋之和小談會以離婚收場,尋之固然有錯,其實也有很大一部分責任。
若不是對小談心存偏見,對各種冷嘲熱諷,興許當初小談也不會那麼決絕地離開尋之了。
***
周被家里人催個不休,得無法安生,只好花了個致的妝,佯裝淡定地出了門。
終究沒膽氣直接去傅氏集團找傅尋之,無目的地開著車四轉了一圈,最后著頭皮驅車去了傅家老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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