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人看不出究竟是因為疲倦還是不勝酒力。
或許是心里想著某人,對此興致闌珊。
這時,會所經理走進來,在祁晏邊耳語了幾句。
祁晏聞言眉頭一蹙,忍不住低斥:“犯法的事我們這里不做,都說多遍了!”
旁邊的人一聽,哈哈大笑:“該不會是什麼小小姑娘吧?”
祁晏侃笑:“周總,不能的我們不。”
周總摟著旁邊的郎,笑得不見眼:“我只對這種興趣。”
沈靳舟本來對這種事就不上心,但一想到如果那位姑娘在這里送不出去,也會被送到其他地方去。
不管是不是自愿的,肯定都有一些難言的苦衷。
他想到自己的小姑娘,莫名就起了想要拯救別人的心思。
會所經理正要走出去,沈靳舟喊住他:“把人帶來我看看。”
包廂里的老板紛紛投來別樣的目,祁晏勸他:“你冷靜點,喝多了?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小姑娘,別沖。”
沈靳舟更加堅定要幫人家的心思,溫聲道:“把人帶過來。”
祁晏皺著眉,作罷揮手,會所經理忙不迭跑出去。
走廊外。
許盈被膠布封住,綁住了手,用眼睛瞪著江靈。
江靈雙手環,高傲地挑挑眉,“你要是現在求我,我就立即放了你。”
許盈捂了兩聲,從嚨里發出一些聽不太清楚的聲音。
倒是給撕開上的膠布啊!不然怎麼求人!
頭一次見人恩將仇報。
夠狠!
到了這一步,江靈能明顯看到眼里的恐慌和恨意。
想著就這麼算了,本來就是要嚇唬一下這位假正經的乖孩子。
沒想要傷害。
“好吧好吧。”江靈一把撕開上的幾層膠布,對旁邊的人說,“你們快給松綁。”
撕開膠布的那一瞬間,許盈疼得眼淚直流。
江靈見這副樣子,捧腹大笑:“你也太倒霉了吧,誰讓你惹那位野哥的。”
手腳剛自由,許盈抬手扇了一掌,“我還不是為了救你才得罪他!”
江靈僅是一愣,立即扇回去,大吼道:“誰讓你救我了!誰又讓你報警了,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堪……”
怒吼聲漸漸由哭聲代替。
許盈怒斥:“你搞清楚!遇到這種事不報警等著壞人逍遙法外嗎!”
也不甘示弱,又扇了一掌回去給江靈,“所以你就因此記恨我、恩將仇報,我就不該救你!讓你給一大群男生踐踏才對!”
會所經理跑來見到這一幕直接愣住,考慮要不要勸兩位小姑娘別吵了。
江靈又立即一個掌懟去,然后指著包廂那邊,“你這麼喜歡見義勇為,有種也報警把他們抓了呀!”
經理聞言一驚,分不清什麼狀況,趕忙出聲:“兩位小小姐,你們不是來賺錢的嗎?”
“你閉!”江靈怒吼。
經理角一。
江靈盛氣凌人,近許盈,低聲道:“我聽凜哥說了,里面都是申城惹不得的大人,你打我算什麼,有本事沖進去給里面的人來一,我給你跪下都行!”
許盈翻了個白眼,“如果我做了,你要立刻給我下跪磕頭認錯!”
江靈:“好!”
經理一眨眼,愣怔間,余中一道勁閃過,意識到什麼,連忙趕上去:“誒,小小姐。”
許盈跑得飛快,唰一下打開包廂門。
霎那間,包廂里十幾雙眼睛紛紛看了過來。
隔著迷離燈下的裊裊煙霧,竟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。
愣怔在原地。
相隔幾個月,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。
上的淺運服被染上地板的塵土,臟得不樣,頭發一團,臉蛋就更不用說了。
現在的樣子肯定很丑。
哪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。
沈靳舟在看到是時,著酒杯的指尖驟然發白,手背青筋暴起。
下一秒,酒杯因承不了這力氣,在他手中裂開。
江靈挑釁著道:“慫了吧!”
許盈確實慫了。
可一咬牙,跑到沈靳舟面前,抬起手,綿綿的掌落在他俊臉上,沒舍得用力,跟鬧著玩似的。
頓時間,包廂里雀無聲,氣氛墜冰窖。
敢對沈家大爺手的人可是頭一回見,這小姑娘來歷讓人深思。
沈靳舟微仰著頭,結滾,廓線條分明的臉上喜怒難辨。
目冷冽,看著面前的小姑娘,從頭到腳掃過,的衫雖整齊但很凌,明顯就是被人欺負或者跟人打架了。
才幾個月不見,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就變這樣了。
有一燥意在腔里涌起。
頓了幾秒,旁邊的人調侃著說:“沈,小姑娘是你妹妹吧,這是來抓人回家的嘍。”
沈靳舟輕笑了下,順著他的話,起抓住許盈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手心里。
“周總真有眼力勁,妹妹知道我回國了卻不著家,這不,給抓到我在這里花天酒地,又要生大氣了。”
周總睜眼說瞎話:“小妹妹,你哥哥沒有花天酒地,我們那都是在談正經事。”
許盈瞥見這位中年男人手里還摟著一位姐姐,默默在心里哼了聲。
祁晏角扯了扯:“你快帶回去吧。”
沈靳舟勾著,“不打擾大家的興致,先走一步。妹妹,跟大家說再見。”
許盈心頭的火正旺,回來了也不告訴,不告訴就算了,一個信息都沒有,還要在這種地方玩樂。
要現在好臉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
用力想甩開他的手,反被他抓得更了。
沈靳舟際的弧度不減,“我妹妹怕生,諸位見諒。”
“無所謂,小朋友嘛,沈對別太嚴格了。”
“我們下次再約。”
“……”
被牽著手走到包廂門口時,許盈停下,看著江靈,一字一字,趾高氣昂道:“現在可以跪了嗎?”
沈靳舟打量的視線在江靈上掃過,而后道:“妹妹,是欺負你嗎?”
許盈:“你跪下!”
江靈呼出煙霧,扔掉煙。
“好啊,你真有種。”
說跪就跪,頭磕得很響。
然后站起來,對許盈豎起中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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