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在這塊地頭上,我要做什麼事,未必能百分之一百做,但是如果要讓某個人做不某件事,那是百分之一百可以讓人做不的。」略帶張狂的聲音從包間傳出來,走到門口的霍明德腳步一頓,臉一下子變得不好看了。
「領導,東方青魚向您敬酒來了。」田主任走進包間的瞬間,整個人彷彿矮了一截,臉上的表也從高高在上變了謙卑和煦。
「你就是東方青魚——霍部長!」材臃腫著一個啤酒肚的男子抬起頭,沒有看見書口中的東方青魚,卻看見了一個讓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人,霍明德!腦子有剎那的失神,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,騰地一下站起來,因為作太急了,把前的碗碟都撞到地上去了,噼里啪啦,他去顧不上,滿臉張地看著霍明德。
霍明德沒有說話,面無表地看著包廂的諸人,空氣一時間變得寧靜,田主任驚呆了,他萬萬沒想到,這個看起來冒不起的男人,竟然是霍明德,霍明德一直在部委工作,他在報刊見過,卻沒有和現實中的人聯繫起來,賴省開口,他才猛然反應過來,一時間,大腦一片空白。
完了,完了!
這麼重要的報,他沒有發現,沒有給提醒賴省,反而讓賴省出了這麼大一個丑,他已經能預想自己的下場了。
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還沒坐幾天呢,這下又得回原單位
了,他心中不安的是,原單位都未必回得去了,以賴省的格,他彷彿看見清水衙門的冷板凳在朝著他招手。
「霍部長,你怎麼來了?你來了廣州,怎麼沒有聽他們說?」最終還是賴省打破了沉默。
「天仙貴客,這酒的味道不錯,我陪袁副總吃飯的時候喝過一次。」正要開口的霍明德忽然瞥見了桌上的酒。
「這位是《貴客集團》的初總。」賴省的汗水一下子就冒出來了,這個時候,他也顧不了許多,直接把初總推出去,誰讓他選了這麼一個地方吃飯,還故意把霍明德給招惹過來了,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。
「霍部長您好,沒想到您也在這裏吃飯,應該是我們過去向你敬酒的。」初總惴惴不安,他是站起來也不是,坐著也不是,為難的樣子,令人替他難過。
「我請東方先生吃飯,這位田主任是要把我的客人走,我沒辦法,向幾位討個人,我還有一點事要和東方先生談,等我談完了事,再讓東方先生過來可不可以?」霍明德問。
「誤會,誤會,這是天大的誤會,我不知道東方先生是霍部長您的客人,我只是久仰東方先生的大名久矣,想認識一下,並沒有其他意思,霍部長您有事您先忙。」賴省浮腫的臉上出笑容。
「我就多謝賴省善解人意了。」霍明德轉離開包廂,賴省等人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「賴省,我之前是
不知道您在這裏,我晚點再來向您敬酒,自罰三杯。」東方青魚一臉歉意。
「哪裏,哪裏,是我考慮不周,都怪這個小田,擅作主張,我明明告訴他,等你們結束了,如果有時間,我過來敬酒,哪知道他誤會我的意思了,你看這烏龍鬧得。」賴省只到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窩囊過,哪怕心中萬分不願意,也不得不陪著笑臉。
「不打擾賴省了。」東方青魚走的時候看了初總和廖總一眼,兩人的表很彩。再次回到包廂,雙方的心態都發生了變化。
霍明德沒有詢問東方青魚與賴省的恩怨,東方青魚也沒有多提,兩人很有默契地把這件事拋在一邊,但是說話卻更加直接了,沒有了委婉與拐彎抹角。
霍明德希東方青魚該堅守原則的時候堅守原則,該靈活的時候,可以適當靈活,東方青魚表示理解並且會認真考慮,同時也希霍明德在某些審批流程上特事特辦,《東方生科技有限公司》後續會有不藥品或者技推出來,一級一級向上報,怕是會耽誤時間,霍明德沒有和東方青魚打腔,表示他會關注。
霍明德還在說什麼,電話響起來了,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趕接了,沒有避開東方青魚,原來是秦書記的電話,肯定是賴省通風報信的。
「本想悄悄的和你見一面,然後連夜回京,計劃趕不上變化。」掛了電話,霍明德搖搖
頭,對賴省的多管閑事頗為不滿。
「多人想見秦書記一面都沒有機會。」東方青魚道。
霍明德哈哈一笑,「晚上秦書記說請客吃飯,你一起去。」
「我要回家陪老婆孩子。」東方青魚立刻搖頭,拒絕的很乾脆。
「你看,言不由衷。」霍明德道。
「我說的是場中人,我就一平頭老百姓,就算我把秦書記的馬屁拍腫了,他也不可能賞我當的。」東方青魚道。
「回頭我就告訴秦書記去。」霍明德道。
霍明德年紀雖大,也是能開玩笑的,至東方青魚覺和他聊天不存在代,霍明德的口中還時不時冒出一些網絡熱詞,和他相比,東方青魚覺自己才是老古董。
如果不是霍明德的書提醒時間,霍明德都還不捨得結束這個飯局,走出飯店,一熱浪撲面而來,雖然已經是深秋,但是廣東的天氣依然熱的嚇人。
和霍明德分開,東方青魚、朱艷丹和王飛燕直接鑽汽車離開,他們都看見了站在不遠等待的初總和廖總,但是東方青魚不想和他們說話,道歉就要有誠意,認認真真道歉,連個人顯然是有其他想法的,要不然也不會藉助賴省來他,只是兩人想不到的是,自己是應邀霍明德來赴宴的,導致兩人弄巧拙,沒能打他,反而臉來了賴省,不出意外的話,賴省在心中是對兩人有意見的。
「今天的糧食價格多?」東方
青魚問王飛燕。
「6.82元一斤。」王飛燕回答。
「明天還會漲嗎?」東方青魚問。
「明天應該能進七元時代。」王飛燕回答。
「控制一下價格,《寶藏境》的糧食價格不能超過七元。」東方青魚道。
「是!」王飛燕沒有問為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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