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林凡道。
“能接到爺電話,我這老頭子死而無憾了。”雲老開口,慨激:“看來家族對爺的限制已經解除了,我們有十多年沒通話了吧!”
“對的,我爸怎麼樣,家族現在怎麼樣?”林凡問道。
“家主他健朗著呢,就是經常唸叨你的名字,說有點對不起你,讓你吃那麼些年的苦。家族的產業,也在穩步發展擴大。”雲老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林凡放心下來:“對了,我的病,家族有辦法治好嗎?”
“這個爺放心,您的藥在您解除限制的時候,已經研究完。這兩天就會空運到華夏,由華東所的所長,親自送給您。”雲老連忙說道。
“華東所嗎?”
林凡點點頭,家族在華夏各個地區都設立分管所,而東海市正屬於家族的華東所。
另外還有華南所、華北所、東北所、西北所、西南所,每一個所的負責人,都是手握重權,若是在古代,和封疆大吏差不多。
“我知道了,先這樣吧,雲老,我掛了。”林凡淡淡道。
“好的爺,要是有問題,隨時和我聯絡。”另一頭雲老立刻道。
掛掉電話後,林凡琢磨未來打算。
他決定去找個工作。
以他現在的家,其實是沒必要找工作的,但閒著也是閒著,不如找個輕鬆點的工作混日子。
林凡拿出手機,開啟找工作,連應聘要求都懶得看,把自己的簡歷,每個公司都投一遍。
就算找不到,林凡也無所謂。
不出林凡所料,一天時間,只有幾個公司打電話過來,得知林凡學歷、經驗之後,都是婉拒。
下午的時候,忽然,林凡手機又響了起來。
“老公,不好了,我爸住院了!進了重癥監護室!”
電話一接通,就傳來楊雪焦急的聲音。
“怎麼突然住院了,爸平時不是好的嗎?”林凡當即問道。
“原因我也不清楚,我現在在去人民醫院的路上,你也趕過來吧!”楊雪聲音帶著哭腔。
“好!”
掛掉電話後,林凡打車前往東海市人民醫院。
他對老丈人楊景濤雖說沒太大好,但不管怎樣,都是一家人,楊景濤住院,林凡還是很擔心的。
因為是下班晚高峰,通擁堵,花了足足一小時,林凡才到達人民醫院。
問了護士,得知楊景濤在六樓重癥監護室後,林凡快步到電梯口,卻發現滿了人。
東海市人民醫院是整個東海市最大、等級最高的醫院,病人多得數不過來。
林凡不想浪費時間,直接走樓梯,爬上了六樓。
“呼……終於上來了。”
他氣吁吁,後背都是汗,爬個六樓,覺兩像灌鉛一樣沉重,又酸又疼。
“看來以後得多鍛鍊了。”
林凡推開門,發現楊景濤躺在病床上,鼻著氧氣管,臉蒼白,氣息萎靡,雙眼閉。
妻子楊雪、大姐楊悅和大姐夫趙四海都已經趕過來了。
還有楊家的一些親戚,叔叔、舅舅、舅媽,姨媽來了五六個,圍在一起正說著話。
看到林凡,眾人都是把目看過來,眼中充滿鄙夷。
“呵呵,這廢上門婿來了!”
“老公……”
楊雪眼眶一紅,眼淚流出,跑過來抱住林凡,聲音哽咽道:
“醫生說爸爸的病很嚴重,突發心臟病……嗚嗚……”
“沒事沒事。”林凡拍了拍楊雪後背,聲安。
“呵呵,你這上門婿還知道過來!”
楊悅看向林凡,嗤笑一聲:“到底不是我楊家的,得知爸爸病重,用那麼長時間才到,你這完全不把我爸爸的病放在心上啊!”
“大姐,晚高峰,路上堵車,而且電梯我都沒坐……”
林凡張口想要解釋,楊悅直接打斷了他:
“我才不管你那麼多借口,我只看到你遲到了兩個小時!哼,那麼晚才來,我看你就是盼著我爸死,省得你到這,他又埋怨你,是吧!”
“這林凡,知道自己爸生病了,還來的這麼慢!”林凡那些舅舅、姨媽都是議論起來。
“畢竟上門婿,不把楊家當自己家。”
“沒有楊家,這廢早就死街頭了!”
“白眼狼啊!”
眾人議論紛紛。
“大姐,你怎麼能這麼說林凡!你沒看到他全都是汗嗎?”楊雪反駁,有些生氣。
“好了好了,大家別說林凡弟弟了。”趙四海笑了笑。
他穿著一西服,腰間挎著一個真皮公文包,梳著油亮的大後背,看起來就一副老闆樣。
“林凡弟弟沒車,只能打車過來,路上又堵,遲到正常嘛。”
趙四海斜睨林凡一眼,眼中閃過一譏嘲,跟著又道:
“林凡弟弟既然來了,咱爸又昏迷不醒,就暫時由我當這個一家之主吧!”
“我說一下我的想法,咱爸現在住的ICU一天八千塊錢,但這病房在人民醫院只是中等水平。我聽我朋友說了,人民醫院有個高階病房,一天就兩萬塊錢,也不多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趙四海滿臉豪氣,仿若一天兩萬塊錢對他來說,不過是個小數目。
“我的想法就是,給咱爸換那最高階的病房。咱爸辛苦了一輩子,把子拉扯大,現在生病了,我們自然要給他最好的護理!”
“醫生說了,咱爸預計住院半個月左右,每天兩萬塊,合計三十萬。”
聽到這,楊雪眉頭一皺,約約察覺到趙四海接下來要說什麼。
林凡自然也能看出,但他表平淡,毫不在意。
“我的想法是給咱爸轉最高等級病房,三十萬,對我來說不多,但林凡弟弟怎麼說也是婿,也要盡點心意吧!”趙四海笑道:
“我估林凡弟弟也沒什麼錢,這樣吧,三十萬我出大頭,二十萬,剩下十萬,林凡弟弟你出怎麼樣?”
“十萬!”
楊雪眼睛睜大,銀行卡存款也不過三四萬,上哪找這十萬塊錢?
“怎麼,林凡,你這窩囊廢,不會十萬塊都拿不出來吧!要知道大頭,我們已經幫你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