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，天剛蒙蒙亮，葉沁如就被顧慎言拉起床趕航班去了。

    從汀城飛往W國一天隻有一趟航班，還是這大清早好夢正眠的時候。

    葉沁如坐在頭等艙，一臉昏昏睡。

    顧慎言將小毯子蓋在的上，“想睡就閉上眼睛睡，整個飛行航程是五個半小時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葉沁如悶聲應了一句，實在是招架不住沉重的眼皮，很快就睡了。

    顧慎言將的座椅調整了一下，讓能睡得舒服些。

    這次出差，他沒有讓尤誌遠跟來，就是不想讓人打擾他和葉沁如。

    這幾天他們之間也算是有進步了，不再排斥他的靠近，窩在他的懷裏也能睡著了。

    “顧先生，您要果嗎？”

    空姐走過來詢問，顧慎言抬手作噤聲的手勢，“小聲些，我妻子還在睡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空姐有些嫉妒地看了葉沁如一眼，又輕聲問了一遍，“您需要哪種果？”

    “百香果，謝謝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接過空姐遞過來的杯子，低頭繼續看文件。

    這次去W國主要是和合作方談續約，雙方已經合作了五年，合同到期，對方似乎有意在刁難顧氏集團，遲遲不續約。

    其實顧慎言也不非要和對方續約不可，來W國隻是一個借口，他想帶葉沁如出來走走。

    葉沁如睡得迷迷糊糊的，開始做起了夢。

    夢中的葉國強一臉猙獰地掐著楊麗的脖子，楊麗的眼睛不停地翻白，似乎下一秒就會暈死過去。

    “不，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葉沁如不安地擺著腦袋，上前去扯葉國強，他的力氣很大，一把將扇開，一隻手掐著楊麗的脖子，囂著，“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。”

    “放過我媽！”

    葉沁如尖一聲醒來，大口大口地著氣。

    “你隻是做惡夢了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看到葉沁如的額頭都是薄汗，手替抹去。

    “不，葉國強一定想對我媽不利。”

    葉沁如張地抓住顧慎言的手臂，“我媽剛做完手，很快就會恢複健康，葉國強一定是怕我媽說出他的什麽。”

    堅持認為楊麗出車禍和葉國強有關，他就是為了讓姚芬母倆進葉家，不惜除掉自己的結發妻子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，我已經派人保護媽了，葉國強不會再有機會接近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安著葉沁如，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，歎了口氣，“幸虧有你，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。”

    要是有辦法，也不會被姚芬母倆欺那麽多年了。

    楊麗那麽重的傷，隻能靠錢續命，哪有那麽多錢？

    “隻要有我在，以後不會有人傷害你們了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手攬著葉沁如，眼中有著堅定。

    他越是這樣對葉沁如，就越是覺得自己一定要治好他的病。

    “顧慎言，隻要有我在，你一定會恢複正常的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愣了一下，好笑地搖頭。葉沁如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想著他那其實本是子烏虛有的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到了W國，顧慎言和葉沁如住了早就預訂好的酒店。有時差，進房間，趴到床上又睡著了。

    “這丫頭還真是可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手拉過被子，給葉沁如蓋好，轉走出房間，將房門關好。

    合作方在約定的時間到了，顧慎言示意對方坐到沙發上，“TUN，合同資料我已經看過了，你們補充的條款說實話，有些苛刻。”

    “顧總，在商言商，我們已經合作了五年，彼此之間的磨合程度達到最佳。”

    TUN笑了笑，“說實話，做生不如做，我們公司也不想失去你這個合作對象。但合作講的是雙贏，我們也希能得到最優的條款。”

    “合同條款已經是我們所能給出的最優條款了，若貴公司不能接，那這次合作就是談崩了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一臉不在意的樣子，讓TUN心裏跳了跳，試探地問道，“顧總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這次來W國其實隻是順便來談合作，此行的目的並不是這個，所以我不在意合同是否能簽屬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勾起角，“我相信同等條件下，想和顧氏合作的人有很多。與其和貴司耗著討價還價，不如把時間用來和新的合作方磨合。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

    TUN為難起來，“公司的事不是我說了算，顧總，您看這樣可以嗎？我請示一下BOSS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當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，TUN拿著手機走到窗邊去打電話了。

    葉沁如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，聽到外麵傳來約談的聲音。

    起床推開房門走出去，隻看到顧慎言坐在沙發上，以為他剛才是在講電話。

    於是靠在門邊，喚道，“顧慎言，我了。”

    是真的了，在飛機上吃不下，到酒店又睡著了。現在醒來，才發現自己腸轆轆。

    “我了客房服務，等你醒來，就送過來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朝葉沁如招手，“過來坐著喝杯水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葉沁如坐到沙發上，接過顧慎言遞給的杯子，

    TUN打完電話，走回沙發旁，“顧總，我和BOSS通過了，他認為隻要顧氏再讓利百分之五，這份合約就可以續簽了。”

    他看到葉沁如，愣了一下，“這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我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不喜歡TUN盯著葉沁如看的眼神，示意回房間去。

    看了TUN一眼，起進房間去了。

    TUN看著葉沁如若有所思，“顧總，我先回去，有些事，我要和BOSS再好好通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OK。”

    顧慎言沒有挽留，TUN剛才說的條件，他不會接。

    商人都講求利益最大化，他自然也是。

    葉沁如盤坐在床上，拿起手機，才看到林小雅給打了幾通電話。

    回撥過去，林小雅迷糊的聲音傳來，“喂？誰啊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，小雅，你打電話給我什麽事？”

    葉沁如這才記起有時差，這個點，林小雅應該睡了。

    但都接通了，就幹脆問清楚了。

    “哦，我看你今天沒來上課，問一問你。”

    林小雅坐起，閉著眼睛講電話，“我告訴你啊，今天李詩詩來學校辦退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