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爸爸這麼認為,那要不先把二媽趕出家門,如何?”
沈父皺皺眉,明顯就不樂意,但為了讓大兒子回到邊,只好道:“也早就該給他們安排另一個住了,我都老糊涂了,過幾天就讓他們母子倆搬出去。”
沈靳舟點點頭:“那可以,他們搬走,我立馬就回家。”
實際他也沒有這個打算,小姑娘過完生日,過幾天他就回倫敦了。
這一年和夏也去倫敦找過他,所以他們是有見面的。
只是沈父不知罷了,畢竟他那麼忙,忙著照顧二房,忙著安沈氏的董事。
沈司言又不讓人省心,前不久在學校鬧事,差點收不了場,據說是與一同學吃果,還讓對方懷上了孩子。
一個十六歲的無知年。
沈靳舟默默在心里輕嗤。
父親這個時候當然會想起自己。
這一年沈父的白頭發明顯多了許多,上了車,他看著這個越來越意氣風發的大兒子,語重心長道:“在外面肯定很辛苦吧,念完大學就回家吧,沈氏給你。”
沈靳舟這時也不過十九歲,外面的世界確實好,他一向不為自己畫地為牢。
“爸爸,我現在很好,沈氏有你,有二媽,以后還會有沈司言,你不必庸人自擾,以后的事以后再說。”
沈靳舟了然父親的意圖,不過就是想讓他帶著沈氏最缺的科技板塊回去,至于最后沈氏不到他手里,現在都只是空話。
沈靳舟覺得遠不是時候,新行業的崛起,往往會意味著一個時代的變換。
傳統企業也將面臨一定的危機,現在還是房地產的興旺時代,早著呢。
所以,沈靳舟決定去解決些更重要的事。
例如祁家的碧海。
沈父越看越覺得他有自己當年的風范,毫不吝嗇贊賞道:“你從小就沒讓我過心,以前我就覺得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,我果然沒看錯。”
“這樣吧,只要你答應我畢業后回申城,我現在就給你百分之五的份。”
沈靳舟不聲:“那就按照父親的意思。”
梁敏那邊,得知自己要被趕出沈家府邸的消息,怒不可遏,一早就等在了沈老爺的書房。
沈老爺推門而,把手背在后,沒給好臉:“有事就說。”
梁敏抓起桌上的鋼筆扔到地上,想要發泄自己的緒,“憑什麼讓我搬出去,我等了這麼多年,不是為了被你趕出去,而是讓你把他們趕出去的!”
沈老爺站在原地,語氣很平靜:“我不僅要讓你們搬出去,我也決定將我名下的百分之五的份轉給沈靳舟。”
“什麼!”梁敏緒忽而崩潰,抓著自己的頭發怒吼,“你怎麼可以給他,你明明答應過我,以后都是要留給我們的司言,你絕不能這樣。”
沈老爺不疾不徐:“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了,謝家因為有謝茹在,你沾不上一點好,這還不是什麼問題,最讓我生氣的是,司言最近在學校鬧出的這一檔子事,得對方跳樓,一尸兩命。”
“沈氏的價因此一跌再跌,我再怎麼維護你們,也堵不住董事們的悠悠眾口。”
“梁敏,我當初頂著多大的力把你們母子倆娶進門,你不是不清楚,從前我是被蒙蔽了雙眼,才干這麼缺德的事!”
梁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,“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,難道不是你求著我嫁給你的?”
沈老爺對沒了耐心,說話也變得直白:“那只是因為你手上我有所圖的東西。”
梁敏一把揮掉桌面的所有文件,發瘋似地怒吼:“你怎麼能這麼狠心,我告訴你,別想利用完就拋下我們,你信不信我把沈氏的黑幕放出去,毀了你們!”
沈老爺眼神一凜:“你敢!”
……
沈靳舟沒有直接去找小姑娘,而是去了暮與祁晏匯合。
這次他有特意跟小姑娘報備。
祁晏知道了不了調侃:“你還真把當小媳婦養了。”
沈靳舟邁步走進電梯,話音閑適:“自己養的比較放心。”
祁晏似笑非笑:“我怎麼聽著有點奇怪。”
這不跟養待宰的豬……一樣,自己養的純天然無添加,吃得更放心的意思。
沈靳舟瞥他一眼,笑道:“你也可以養,但千萬別跟我搶人。”
“哪兒能呢。”祁晏說,“我邊的鶯鶯燕燕這麼多都沒看上,哪會瞧得起一個臭未干的小屁孩。”
沈靳舟想到什麼,笑了下,確實只是一個小朋友,他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變態。
但他對的其實很復雜。
小時候是因為對沈白薇失了太多次,才把那種對妹妹的寄托在了許盈上。
后來,他發現許盈跟他有一樣的煩惱,同病相憐,于是抱團取暖。
跟小姑娘待著在一起很開心也很愜意,上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小可,同時又是一個對學習很自律的人。
看著氣,其實上的優點很多。
再后來,到了青春期,他看小姑娘越看越喜歡,還是那種怦然心的喜歡,無故生出了要占有的想法。
到現在,他十分確定,即便以后可能會相看兩厭,他們也注定要捆綁在一起。
包廂門被打開,祁父等待已久,神像是有些不耐煩。
沈靳舟不卑不:“祁叔叔,久等了。”
祁父不茍言笑,“說吧,你想要什麼條件才肯停手。”
一年前祁父收到匿名文件之后,憂心忡忡了很久都沒見對方手,后來項目上不斷出事,損失接連慘重。
祁父查了很久才查到這幕后的人,沒想到竟然是沈家的小子。
沈靳舟坐下,對于長輩,倒是客氣,溫聲道:“我想請你放了顧傾南。”
祁父蹙著眉:“做這麼多就只是為了?”
沈靳舟沒接話。
祁父忍著怒氣道:“我可以放了,只是杉磯那邊的財團未必肯。”
沈靳舟端正的隨意了些,“這就是你的事了,祁叔叔惹起的事,我相信你肯定也會有辦法應對。”
這晚之后,祁父如他所愿,不再讓顧傾南接杉磯財團那邊的人。
但沈靳舟并未因此收手,這件事一年前祁父就可以答應,可偏偏要等到一年后,他當然是要讓對方付出點代價。
他現在只能做到這一步,多的也無能為力,也要看在祁晏的面子上手下留。
他還只是個十九歲的年,做到這一步很好了,就這樣自我安著來到了小姑娘學校附近的公寓。
許盈在被窩里睡得正香,桌上疊堆的畫作凌無序,地上窗臺到都是,像是特意而為之。
沈靳舟洗完澡出來,沒有任何睡意,坐在小姑娘的書桌前,開始欣賞這一年來畫的畫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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