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收回,手探到電腦後,了手機過來,斟酌著給對方發消息。
夏燭:[我是現在過去找您嗎?]
周斯揚:[臨時有會,八點結束。]
周斯揚:[等不及的話改時間也可以。]
夏燭拿人手短,想到銀行卡裏的那十萬塊。
夏燭:[不急不急,忙完您通知我就
好。]
周斯揚:[嗯。]
晚上七點五十,夏燭收到周斯揚的簡訊。
周斯揚:[過來吧。]
夏燭接連回了兩個“好”,推了椅子,從座位繞出來,掃了眼遠還在加班的幾個同事,輕手輕腳往電梯間走。
快走到電梯間再次收到周斯揚的消息。
周斯揚:[坐我的電梯。]
周斯揚:[其他電梯到不了十六層。]
夏燭:[好的。]
剛回完抬頭,往旁邊了一步,卻撞上從電梯出來的宋章鳴。
宋章鳴比職位高得多,雖然去喝過酒,但仍然記不住的名字。
他皺眉:“你站那兒幹什麽?公司沒通知過那是老板的電梯?”
宋章鳴這人拜高踩低,勢利眼。
但大一級死人,夏燭點頭嗯了兩聲,站回來,待宋章鳴走後,又移回周斯揚的電梯前,火速按了按鍵,上樓。
十五層以上夏燭沒有來過,從電梯出來,沒仔細看,隻覺和樓下不一樣。
除了最盡頭的辦公室,貌似還有健房、會客室以及最靠外的茶室和咖啡廳。
穿過總助室時遇到羅飛,他放了電話,轉頭對:“直接進去就可以。”
“不用敲門?”
“不用,”羅飛示意,“老板剛打電話說的。”
夏燭連哦了兩聲,走過去推門。
辦公室在整個十六層的西南角,西、南兩側是巨大的落地窗,此時日暮已垂,遠商圈的霓虹燈匯聚細細的線打過來。
周斯揚正站在桌旁翻兩份企劃書,看進來,偏頭說了句:“坐吧。”
夏燭有點拘謹,左右看了看,找了沙發角落坐下。
會客的長沙發,深灰,地毯和茶幾也是同樣的冷淡風,和夏燭想象裏對周斯揚的印象一樣。
沒過多久,桌旁的人從屜裏拿了個牛皮紙袋,走過來。
走近。他把東西放下,隔了點距離,和夏燭坐在同一個沙發上,拎了桌子上的茶壺倒水。
“看一下。”他說的是桌上的文件袋。
夏燭把牛皮紙袋拿過來,繞開線,從裏麵掏出一疊紙。
和之前周斯揚跟說的那些一樣,另補充了一些條款。
房子會在合約結束給,三百萬是先付一半。
夏燭不是學法律的,心理上也覺得周斯揚不會坑自己,隨便翻完,文件重新回桌子上:“可以……”
視線落到周斯揚手腕,注意到他換了表,銀表鏈,但和上次一樣,依舊是低調奢華。
也正常,這種價的人,上的配飾應該都是一天一換。
周斯揚說到第二句,發現旁邊的人在愣神。
屈指磕了下桌麵,重複自己的問題:“不再看看?”
夏燭搖搖頭,心想自己也沒有律師團,再看也看不出花來,左右就出個人,虧也虧不到
哪裏。
周斯揚微下:“讓羅飛在你賬戶又打了十萬,這周去買點服,下周末跟我回家一趟。”
夏燭還在驚歎又“打了十萬”,趕忙應聲:“好的。”
“人不會太多,但也不,我爺爺,二叔一家還有我姑姑。”
夏燭再點頭:“好的。”
周斯揚偏眸看一眼。
孩兒今天上依舊是黑白裝扮,不同的是上不是T恤,是白襯。
兩手握放在大,半低頭,正襟危坐,表嚴肅,像開會突然被點到,在接什麽上級的指令。
周斯揚手裏的杯子放下來,忽地笑了一聲。
很輕,幾不可聞。
“到時候可能需要你配合,”他水杯放下,略微停頓,“表現得親一點。”
夏燭沒表的時候本來就有點懵,此時一怔,臉上更是茫然。
“怎麽,怎麽親?”
樣子看起來有些傻。
周斯揚工作了一天,這會兒放鬆下來,心還不錯,盯了兩眼的表,有點好笑。
“手過來。”他看著說。
夏燭迷茫,下意識按他說得做。
下一秒,過去的手被他牽住。
幹燥溫暖的手掌包住的。
房間安靜,燈管電流聲啪的一下,極其微弱,發出細碎聲響。
夏燭心跳了一拍,聽到他握著的手問:“這種程度可以嗎?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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