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榮聞言不皺了下眉。
正如他開口所說,應玄本就不是會出現在這般熱鬧場合的人。
他與沈度也並無太多,請帖自是會送到他手上。
但按常理來說,他隨口找個借口拒了,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任何不妥。
所以,應玄為何而來?
應榮思索時,卻見應玄已偏頭將目投向了宴席正中被人群圍著的沈度上。
應玄意味不明道:“倒是沒曾想,沈大人會突然和薑府
() 的姑娘婚,我記得此前他們之間應是並無集的吧?”
“皇兄何時開始關注這些小事了?”
應玄斂目沉片刻,忽的輕笑了一聲:“我不過是替母妃來此向沈大人和薑姑娘道賀,三皇弟何需對我如此防備。”
“皇兄言重了,你我同生,何來防備一詞。”
話是這麽說,但應榮眸中略帶狐疑,顯然仍在猜測應玄來此的真實目的。
應玄自是看得出來,但也毫不惱,繼而解釋道:“我母妃對薑姑娘多有喜,近些日子以來,薑姑娘時常宮陪母妃聊天,母妃因此緒比以往好了許多,所以我對薑姑娘也算是心存謝意,今日母妃不便前來,諸多原因加之,我前來參加喜宴,豈不是理之中?”
應玄這番話聽起來的確像是合合理,但仍是人覺得有些蹊蹺。
畢竟,應榮怎會不知自己這位二皇兄是個怎樣孤僻之人。
若單隻是因為這些原因,專程前來參加喜宴,還是不夠有說服力。
但再多問,自也問不出什麽所以然來。
應榮隻淡聲提醒道:“二皇兄既是專程前來參加喜宴,應是該稱薑姑娘為沈夫人了,不是嗎?”
應玄難得一愣,而後笑著點了點頭,笑意卻毫未達眼尾。
“皇弟說的是,我記住了,現在是沈夫人了。”
最後這句,應玄嗓音放輕,像是在回答應榮,又像是在告訴自己。
不過說完這話,他神又很快恢複如常,沒再與應榮多言,邁步離開了這裏。
應榮沉默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直覺還是讓他覺得其中像是有什麽古怪。
應玄算不得敵對關係,但也絕不是友好同盟。
應榮不知其中古怪究竟為何,還是打算告知沈度一聲,也好提前有所提防。
隻是當應榮再次回到宴席上,方才還被人群圍著的主人公卻是不見了蹤影。
應榮隨手逮了個人,問:“沈大人去了何?”
喝得醉醺醺的賓客像是沒認出來人是尊貴皇子,咧著笑得曖昧:“還能去哪,春宵一刻值千金,房花燭夜自是回房會夫人了!”
應榮一愣,被應玄激起的警惕心忽的掃淨。
徒留方才他和沈度一同時,沈度冷著一張臉讓人告訴薑雲姝自己早些睡的畫麵。
說好的讓人自己早些睡呢?
這會又春宵一刻值千金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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