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父親這麼說,吉茂冊趕應聲。
不過儘管如此,他神里的疑和不解還是沒有掩飾住。
所以仍然激起了吉茂部長的不滿,他認為兒子就沒有聽進心裏去。
「我說,在你的心裏,是不是覺得銀座的酒吧很無所謂。只不過一個人坐一小會,和小姐聊一會兒天,也許就要花費三四萬円。要是放懷痛飲,一晚上幾十萬上百萬円都是稀鬆平常。簡直太不劃算了。而且那些人只能看不能,還不如找個心儀的人,去酒吧、舞廳盡興狂歡過癮。是這樣的嗎?」
被父親說中心思,吉茂冊不一愣。
但即使這樣想的,他也不敢坦言稱是,因為怕再挨罵。
他連連搖頭,倒是會繞彎子。
「部長,我沒想這麼多。對還不了解的東西,我沒資格做出評價。」
這話倒是說的巧妙,儘管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一部分算是白說了,但吉茂部長還是耐心給他做了解釋。
「哼哼,有錢人不是傻瓜。甚至越有錢的人越明,誰會傻到白白浪費金錢?我告訴你,來銀座夜總會消費的人沒有幾個人是為了來的。雖然大部分人的確消費的起,有希能夠和漂亮聰明的孩子相,讓自己心裏輕鬆的需求。但更多的人是為了尋找更多的事業機會來的。你能想明白這一點嗎?」
「我……」吉茂冊在人世故方面好像的確天資不高,愣了半晌,始終沒有說出吉茂部長想聽到的回答。
為此,為父親的吉茂部長不免稍微有些失。
因見自己想要去的大致地方已經近在眼前,他也不賣關子了,索直言相告。
「阿冊,銀座的酒吧因為都是有錢人經常顧的場所,實際上已經變了日本上層社會的聚會沙龍,一個變相的社俱樂部。經常顧的客人其實都是為了認識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人來的。而居中為他們牽線搭橋的就是俱樂部、夜總會的媽媽桑和公關。懂了嗎?所以說,銀座這些酒吧,越是客人多的場所,就越讓人趨之若鶩。因為生意紅火不但代表了媽媽桑的經營手段是否高明,也代表了一家店鋪的人脈資源含金量的高低。儘管收費那麼貴,哪怕人滿為患,可這樣的店還有大把人想要顧。偏偏還不是想進就能進的,因為紅火的夜總會都是會員制的。而一旦一家店客人還是減,那就會變惡循環,也許很快就沒有任何客人顧。」
另闢蹊徑的解釋是吉茂冊從沒想過的角度。
他終於恍然大悟,諒到了父親的一片苦心,也對此行的目的有了更深刻的理解。
不得不說,有些寶貴的經驗真不是靠所謂個人拼搏和努力,就能自己想明白的。
「部長,我明白了。您的意思是,銀座夜總會是找資源的好地方,我們這次去並不僅是為了見寧會長,也有可能會有其他的收穫,對嗎?所以這種地方有機會一定要多來?」
這話終於讓吉茂部長有了寬之,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。
「你小子也不是笨的無可救藥。以後要善用你的際費,好好乾吧。你才二十二歲就當上課長了。也許運氣好的話,三十歲之前就能當上支行長。真要是這樣的話,四十歲超過我的位置也有可能。」
難得的激勵和好的遠景讓吉茂冊為之激,他此時真心諒到有父親提攜的好。
「爸……不,部,部長。我會加油,一定不會讓家族蒙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