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池柏笑了:“演失憶還演上癮了?”
商堯說:“沒辦法,不過你妹妹,好騙的,這麼多年,都沒發現。”
李池柏嘖了聲:“好歹親哥還在你面前,給點兒面子行不行?你要這麼說我妹妹,我可真不開心,就一小姑娘,沒那麼多心機。不過我是沒想到,你倆孤男寡待了這麼多年,竟然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沉默約有十幾秒。
李夕霧像是沉深海,耳蝸嗡鳴,漸漸失去知覺。
然后聽到商堯說:“在眼里,我不過是撿來的一條狗。不可能自降價和一條狗發生關系,更不可能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“那你呢?”李池柏問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隨著他的沉默,李池柏臉上的笑漸漸退了下來。
他扯了扯角:“不是吧,商堯?你別告訴我,你對我妹妹,有了別的想法。”
商堯漠然一笑,他們二人仿佛靈魂互換。
商堯的口吻,玩世不恭:“如果我說,我把當人了……”
“你會娶嗎?”李池柏問的很直接,“如果不會娶,就別。”
“放心,我沒,我也不會。”商堯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,“明天我就會回商家,也不一定是明天,我剛剛看見我爹地了,或許今晚我就會回商家。我和你妹妹,不會有任何集。”
李池柏冷笑:“你最好是。”
他手機響起,他邊接電話邊往外走。
商堯在后院里又站了會兒,過了許久,他轉,晦暗中,被一雙眼攫住。
李夕霧朝他揚了揚下:“喂——”
瞧,總是一副傲慢的姿態,連他的名字都不愿意,只他一聲“喂”。
“——跟我上樓。”是命令的語氣。
商堯猶豫了幾秒,還是跟上樓了。
最后一次了。
以后不會再有了。
他們心知肚明。
6.
穿過漫長的廊道,廊燈昏黃,織出曖昧迷離的夜。
到底是怎麼滾在一起的?
記不清了。
商堯只記得,李夕霧附耳說:“今晚要不你和我上床,要不我和別人上床。商堯,我給你選擇權。”
這是第一次他的名字。
在門板上。
在拉著他的領帶,嚴合地著他的,每一次呼吸,都在拍打著他繃的。像是沼澤,吸納著他陷落。
窗簾沒有拉,一道月傾瀉而。月是疊起伏的海浪,夜風是繃克制的呼吸。
李夕霧從最開始的張,再到后來被他安的放松,最后是。
在海浪中浮沉,最后被水拍打上岸。
陷歡愉的疲,大腦萬分清醒,語氣平靜地說:“養狗一日,用在一時。養了你這麼多年,今晚算是扯平了,我很滿意,商堯。”
商堯整個人都陷黑暗中,形廓都不甚清明。
他聲音還帶著事后的啞,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是肯定語氣。
李夕霧散漫著:“嗯。”
“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
“這很重要嗎?”
“……”
懶洋洋地:“耍我很好玩嗎?”
商堯結滾:“抱歉。”
李夕霧翻了個。
幸好,沒有點燈,幸好,他坐在床的另一邊。
眼里出一滴淚。
控制著自己的聲音,竭力平靜,竭力漫不經心,假裝灑和無所謂:“沒必要說抱歉,對我而言,你不過是我撿來的一條狗。現在我不想養了,送你自由。”
“哦對了——別把今晚的事放在心上,你不是我第一個男人,我不會要求你負責,也希你能把今晚的事忘了。”
商堯面森然冷,線抿直,過了好久,他說:“我抱你去洗澡。”
“不用,沒那習慣。”李夕霧說,“男人是用來消遣的工,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。”
“滾吧。”一如既往,目中無人的傲慢。
看著他的背影,像一座山。
一座瀕臨發的火山。
可是火山始終沒有發。
商堯走了。
走的灑,沒有回頭。
李夕霧忍著眼淚,你花了妝,今天是你生日,你是公主,是最漂亮的公主,你不許哭,不許掉眼淚。
嗯。
不哭。
起,點開室的燈。
被子掀開。
潔白的床單里,沾了刺眼鮮艷的紅。
李夕霧迎接人的第一課,是接欺騙。
第二課,是為年人。
第三課,是意識到,世界上的男人,沒有信任可言。就連一個母胎里出來的親哥哥,也會騙,會利用。
7.
長是一瞬間的事。
李夕霧以往熱衷于參加各名媛大小姐組織的聚會,那天之后,奔赴每一個優秀男士向遞出的約會邀請。
而那天之后,港城也發生了一件大事。
商家失蹤多年的商大爺,再度回到商家,接管商家的產業。
李池柏自問有愧,和李夕霧道歉:“是我騙了你。”
李夕霧灑至極:“無所謂,反正我錢多得很,養一個男人是養,養一堆男人也是養。”
漸漸地,和李池柏為了一類人。
圍繞在邊的男人越來越多,圈時常傳,和誰誰誰在一起的消息。
這些消息,自然傳到了商堯的耳里。
商堯有約過,用他曾經的手機號碼,用他曾經的微信,結果都如石沉大海,沒有得到任何回復。
他也讓李池柏約過。
李池柏灰溜溜地回來,輕咳了聲:“不是不愿意回你消息,只是我這妹妹,魅力是真的大,約的男人太多了,你的消息被別的男人的消息給淹沒了。說——讓你排隊等著,等排到你了,會通知你的。”
商堯知道,這是永遠都排不到的意思。
既然逃避他,索他上門堵。
好在李夕霧從不帶男人回自己的別墅,只跟那些男人在酒店住。
港城但凡得上名號的酒店,都是商家的產業。
商堯承認自己齷齪,假公濟私,讓酒店的員工,在李夕霧辦理住的第一時間,就通知他。
于是李夕霧遇到了一件非常驚恐的事。
一打開酒店的門,就看到門外站著的商堯。
他面沉冷,眼底有熬夜的烏青。
“聊聊。”
李夕霧嚇了一跳:“你有病吧,大早上的站在我門外?”
商堯拉著的手往里面走。
里面的男人還沒離開,正在穿子,被這靜嚇了一跳。
“商總……你這是?”
商堯冷著臉:“滾出去。”
聞言,李夕霧很不爽:“你什麼態度?”
二人之間的氣氛,劍拔弩張。
男人頗有眼力見,連子都沒穿好,手忙腳地往外走。
李夕霧:“你走什麼?這房還是你開的!”
男人也意識到這點,停下腳步。
商堯嗓音又低又冷,“這家酒店是我的。”
李夕霧:“那我走。”
拼命想把自己的手出來,可每一下,他拽著的掌心便隨之。力度大的驚人,皮白又,被他拽著的手腕,邊沿很快冒出紅暈。
疼的。
商堯瞥了不遠的男人一眼,面沉沉:“還不快滾!”
男人屁滾尿流地滾了。
滾的時候還不忘把門帶上。
李夕霧登時無語,到底找了什麼男人,這麼沒出息?
可是整個港城挑,都挑不到比商堯氣場還要強大的男人了。他高高在上,俯瞰一切,永遠一副喜怒不形于的冷淡面容,令人趨之若鶩。
“人都走了,能放手了嗎?”李夕霧沒好氣,“你把我拽疼了。”
商堯登時松手。
見到手腕明顯的紅暈,他眼底有了愧疚。
“……我沒想這樣。”
李夕霧著手腕,不耐煩地問他:“有事說事,我沒時間浪費在你上。”
商堯呼吸一重:“李夕霧,關于我們的事——”
“——停,”李夕霧打斷,眼神清明,“不是我們,是我和你,你不要把我和你扯上關系。”
他心一刺,卻還是順應著:“好,是我和你。”
“如果我說,我想和你在一起……”
李夕霧沒有猶豫:“謝謝,我沒有吃回頭草的打算,男人這種東西,玩過一次就行了,第二次就沒勁了。”
“不是玩,我是認真的。”
“失憶也是認真的?”
到底還是耿耿于懷這件事。
商堯站著,坐著。
他半蹲下來,與對視,漆瞳專注又認真。
“我當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,對此,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嗯,我接你的道歉。”李夕霧莞爾一笑,眨眼,眼睫煽的弧度,滴,越發人了,隨便一個眼神都能將人迷得神魂顛倒,怪不得那麼多男人前仆后繼。
“所以說完了嗎?說完的話我要走了,昨晚折騰死我了,我要回家補覺,啊——”
話沒說完。
商堯猛地把推在沙發上。
他在上,跟失了神智似的,手扯下剛穿上的服。
李夕霧掙扎著:“你干什麼?商堯,你是狗吧你?你是不是瘋了?”
商堯作不停,把上的服都扯下后,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,用領帶綁住掙扎的手。他腔燥熱,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莽撞,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。“你和他在哪里做了?沙發上做了嗎?還是床上?還是落地窗?”他掐著的后頸,眼里有懾人的紅,笑得森森的,“我們重復一遍,好嗎?你一下,是和他在一起爽,還是和我在一起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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