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姝臉上的表有些驚訝，還有點呆滯，季寒舟很在臉上看到這種呆呆傻傻的表，覺得很有意思。

    “怎麽了？”

    雲姝回過神來：“啊，我隻是沒想到......我以為你對孩子......”

    “沒想到我會那麽快接這個孩子嗎？”

    雲姝不說話，算是默認了。

    季寒舟歎了口氣，“我要是讓你在我跟孩子之間選一個......”

    雲姝臉上浮現起為難的神。

    季寒舟繼續道：“算了，我就不自取其辱了。反正你是舍不得孩子的，著你選最後吃虧的還是我自己，所以我隻能接了。”

    雲姝眼神有些飄忽：“那你未免也接得太快了，這就讓你孩子你，你爹了......”

    季寒舟剛開始也覺得那裏別扭，但看雲姝更別扭的樣子，他反而釋懷了。

    甚至還理直氣壯：“那不然呢？你都是我的人了，孩子也該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雲姝張了張口，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那可不就是麽？

    孩子還真是季寒舟的。

    雲姝想到這個，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就有點心虛，連忙轉移話題：“不是說今天就起程嗎？我去收拾一下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抱著寶兒連忙溜了。

    用過午膳之後，護衛們把臨時搭建的帳篷收了起來，又把季寒舟小心翼翼地扶上重新改建過的馬車。

    原本的馬車相對的兩排坐，中間還有一個小茶幾可以放東西，這會兒裏麵的東西都被搬出去了，鋪上了的毯子，可以讓季寒舟勉強躺下來。

    隻不過一雙大長還是隻能曲著，看著憋屈的樣子。

    雲姝更慘了，隻能半坐在一旁照顧，因為季寒舟傷，馬車行駛得更慢了。

    雲姝盤坐了一會兒，隻覺得腰酸得不行。

    季寒舟看不怎麽舒服，拍拍一旁的位置，“躺下來吧。”

    雲姝瞧了一眼季寒舟曲起的，“躺著也不舒服，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季寒舟看了一眼雲姝的小板，樂了：“你還自信。你躺下試試？”

    雲姝停不服氣，還真就在他邊躺下了。

    結果，的腳尖剛好能抵住馬車的另一邊。

    季寒舟挑眉：“我可比你高不。”

    雲姝：“季寒舟你好稚，這也要攀比。”

    “我這是實事求是。”

    有了雲姝照顧，時不時兩個人就這麽聊聊天，時間過得很快。

    天快黑的時候，終於到了下一個城鎮。

    初一帶著幾個人馬騎馬走在前麵開路，等到季寒舟和雲姝的馬車到了之後，已經在客棧安排好了上房。

    理所當然的，雲姝跟季寒舟住一間，在旁伺候。

    唐雨燕得知這個安排不太服氣，“理應是由我去照顧的，才算名正言順，去照顧算怎麽回事兒？

    王嬤嬤這次也在隨行的隊伍裏，聞言連忙拉住：“小姐，這個時候沒必要跟再起什麽衝突了，這路上世子說的算，等回到京都，可就不一定了，小不忍則大謀啊！”

    唐雨燕眼神變了變，下定了決心：“嬤嬤說得對，等到了京都......我就不信所有人都會由著世子這麽胡鬧！”

    唐雨燕已經打定了主意。

    等到了京都之後，立刻就把季寒舟的事兒跟家裏說！

    什麽做讓雲姝“病逝”？

    要真讓雲姝換個份，那在王府後招可算是全完了！

    之前還有份這層關係在，占了大義；

    若是雲姝換個份，就那麽賴在季寒舟邊，有理都沒出說去！

    王嬤嬤拍拍的手，安道：“您想明白了就好，您放心，老爺和夫人不會讓您吃虧的。”

    那邊雲姝照顧著季寒舟吃東西，等了半天也沒人來鬧事，心下就有了計較。

    “還真是能忍，估計憋著大的準備去京都告狀呢。”

    “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？”

    雲姝一頓：“但風險也不小，說是這麽說，從唐雨燕上下手，但變故還是太多了......”

    季寒舟擺擺手，示意不吃了。

    等雲姝地用帕子幫他幹淨角，才道：“最壞也不過是我不要手上的兵權，也不要爵位了。”

    就怕沒了手中的權力，雲姝要走他留不住。

    雲姝看懂了他的心思，歎息一聲，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自始至終，他們之間的信任，還是那麽脆弱。

    但也沒辦法，這種事，現在給再多的承諾也是無用，隻有後麵慢慢培養了。

    雲姝替季寒舟拉了一下被角，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事來。

    “柳娘那邊，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？究竟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陣仗，隻為了來救一命。”

    “你還記得清荷嗎？”

    季寒舟突然提了一個有些久遠的名字。

    雲姝一愣，記得。

    清荷曾經是季寒舟邊的丫鬟，也是季燁留在季寒舟邊的眼線。

    當初和季寒舟設計將這個眼線從邊拔出之後，清荷便到了季燁邊，為了他的寵妾。

    但雲姝知道，清荷真正喜歡的人，是季寒舟。

    “我當初，以為我們事敗，是因為你懷了季燁的孩子，想把我這個絆腳石踢開，才會在我起兵準備從他手裏奪權的時候，泄了我們的計劃。”

    “我沒有......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我那時隻是......”

    季寒舟頓了一下：“都過去了，就不用說了。後來初九替我去查這件事，才查出來，當年計劃泄，跟清荷不了幹係，但那時候已經是季燁的寵妾，本接不到我們這邊，除非後還有人。”

    雲姝一下子反應過來：“難道是柳娘......”

    季寒舟點點頭：“對。雖然很不可思議，但我的確查出是柳娘給清荷的消息，最後季燁才會有所防備，就是不知道為何季燁都死了，還會有這麽一幫勢力幫助。”

    雲姝沉片刻，道：“當初事出突然，有些事我到現在都沒告訴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計劃泄，我也是在你起兵當晚才知曉，當時我被季燁威脅，他大概也知道其中有我的手筆，但我當時懷孕了......”

    雲姝咬住下：“他當時承諾，隻要我願意放棄你，孩子跟你，都能保住，事實上那天晚上我也確定季燁不會要你的命，我計劃等季燁將你控製起來，再想辦法救你出去，但我沒想到......”

    雲姝沒有想到，季寒舟格竟會剛烈至此，寧可跳崖，都不願意妥協。

    之後很多的夜裏，雲姝在夢中驚醒，都被後悔和疚的緒折磨得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如果當初的計劃能更完一點，如果當夜那種況下，能想到更好解決的辦法......

    之後的一切悲劇，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