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夫人深知,眼前這個兒子早已離自己的掌控,除了長公主,他沒有任何肋。
是以,哪怕會被他恨上,也只能這樣做。
這一切都是為了魏家的穩定,為了死去的夫君。
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。
穩住緒后,魏夫人滿臉冷意。
「你若在意你的妻子,就回魏家去。
「時機一到,你們夫妻自然還能團聚。」
反之,他們夫妻就是相隔。
扔下這番話,魏夫人沒有看魏玠的表,直接離開了此地。
如今魏家正著,得時刻坐鎮后宅。
魏玠立在原地,目一點點變涼。
他總歸是要回去的。
只是,這麼被拿著,覺著實不好。
與此同時。
魏家。
宅。
寧棲梧頭上別著一隻白絹花,雙眼紅腫。
手裏疊著紙錢,手指已然沾染了不凈的。
桌上放著一大堆疊好的,可手上作不停歇,就像陷某種走火魔的境地。
丫鬟在邊伺候著,忍勸道。
「夫人,夫人有令,不可讓人知曉府里的事。」
寧棲梧作沒停,低語冷嘲。
「弒兄奪位,這樣的醜事,是不能讓人知道。」
不設靈堂,還不許私下祭奠,這樣的事,也只有婆母那樣冷酷無的人才做得出。
「可即便瞞著外頭又如何呢,這宅子,早晚要易主了。」寧棲梧垂著眼,斂下一抹濃重的悲哀。
半個月前,夫君歸來,有多欣喜,而今就有多絕。
丫鬟為了讓有個念想,悄聲告訴。
「夫人,奴婢打聽到,夫人今晚外出了。這些日子,若非重要的事,夫人從未出過門,何況是在大晚上的。想必是去見那位公子了。」
這丫鬟是的親信,先前夫君還活著的事,以及雙生子等種種傳聞,寧棲梧都是讓這丫鬟傳出去的。
是以,丫鬟曉得的事不。
聽聞婆母有所行,寧棲梧這才有了其他的表,手裏的作微微一滯。
「是嗎……」
看著那一堆紙錢,慚愧之排山倒海而來。
……
昭華下榻在驛館。
非習武之人,卻還是察覺到周圍的異常。
似乎多出好幾雙眼睛,暗中窺察著。
那些人並不藏自己的存在,甚至在阿萊揪出其中一人後,那人堂而皇之地稱。
「我等是奉駙馬之命守衛公主。」
這是謊話。
若真是魏玠的人,他必然先知會。
想來是魏家的親衛,盯著,用來拿魏玠的。
昭華不慌不忙的,假裝不知真相。
讓阿萊放了人,又暗中派人去隴右,看看是什麼形。
然而,派去的人還未向復命,次日一早,魏家的管家先來了。
昭華見過他。
初次來上堯賑災時,就是這管家奉命送來糧食。
和之前一樣,這管家又是來送糧的,但又不止是送糧。
管家淡定的,語氣略帶威脅。
「長公主於上堯巡視災,已是繁忙,其餘瑣事,就不勞您費心了。」
說罷,他呈上一箱子藥材,態度恭敬。
「聽聞駙馬病重,不便見客。這是夫人的一點心意,願駙馬早日痊癒。」
昭華眸中拂過一抹寒意。
沒有順從這話的意思,反問:「駙馬何以病重?怎麼本公主不知?難不是魏夫人手眼通天,或有預知之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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