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極宮中,理完公務的李世民正準備溜達到長孫皇后那里去看看,太醫正給皇后檢查,也不知結果如何。
可剛準備,侍過來稟報說齊國公長孫無忌求見,李世民只能又坐了回去。
長孫無忌這次私底下覲見,是來找李世民談錢的。
雖然此時的長孫無忌乃是吏部尚書,但實際上朝堂里的頂尖人都知道,過完年長孫無忌就得拜尚書右仆,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位。
再加上本就是國舅,還跟李世民是布之,所以難免的長孫無忌不僅得管著自己吏部那一攤子,還得心其他部門的事。
這一次過來,其實都是錢鬧的,因為國庫沒錢了。
今年被頡利訛了一把不說,李世民又雄心的打算到興修水利、拓荒農田,與此同時軍備也得整飭。
這一筆筆一都是要花錢的地方,戶部尚書戴胄這會兒天天腦瓜子都是嗡嗡作響。
李世民一聽長孫無忌訴苦說國庫沒錢,他也腦瓜子疼。
這時候的國庫可不像后世,有各種各樣的收來源,此時的收來源只有兩個。
一個就是稅收,國家財政收的大頭就是這個,此時的大唐施行的是均田制和租庸調制,農民負擔并不大,況且此時不收鹽稅、茶稅還不酒,老百姓日子是開心了,可國庫就張了。
而另一個收來源則是賣,鹽、鐵都是方售賣,這些與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,不僅僅是戰略資,同時也是很大一筆收。
可這兩個哪個也不是馬上就能撈一筆的,除非李世民樂意加稅,可這對于特別注重民生的李世民來說,提都不要提。
想來想去想不出什麼好辦法,李世民干脆拉著長孫無忌看他的觀音婢去。
而聽聞長孫皇后有疾,長孫無忌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,此刻也顧不上君臣之禮了,連忙問起況。
于是李世民邊走邊把之前帶著長孫皇后去張諾小店吃飯,然后被張諾看出疾的事兒說了出來。
而想到長孫無忌也是認識張諾他爹的,所以還特意說明了張諾的份,并且詳細介紹了張諾那一番對答。
長孫無忌一聽自家妹妹不是急癥,心才放下一大半,而后又聽到了故人之子的消息,心里也是頗多慨。
不過對于李世民口中張諾的神奇,長孫無忌略微有點不以為然,畢竟只是指點江山而已,這想法是不是張諾自己的還兩說呢。
李世民見長孫無忌不大相信也無所謂,轉而開口道,
“輔機長孫無忌表字,明日下朝之后,你換服跟朕過去看看,不說別的,單單小張掌柜的手藝就絕對值得你一試,朕可是念念不忘啊,不過你可別暴了份。”
長孫無忌自無不可,正好也去看看,這個被李世民口稱贊的故人之子究竟如何。
倘若真如李世民所說的那般是棟梁之才,那不得招攬一番,他手底下缺人可缺得厲害。
君臣二人來到皇后所在的后宮,正好上太醫檢查完畢在跟長孫皇后敘話。
見李世民進來,接到稟報的長孫皇后趕忙過來行禮,太醫則老老實實地報告檢查結果。
經過太醫仔仔細細的檢查,長孫皇后確實患有氣疾,只是目前癥狀極為輕微,平日里長孫皇后偶有悶咳嗽也沒太在意,而且怕李世民擔心所以從未跟人說過。
要不是這次被張諾給一口說破,只怕要病加深到一定程度才會讓人知曉。
但太醫也說了,只要細心調養,不說痊愈,至保持下去是沒太大問題的。
這一結果雖不能令李世民完全滿意,但至也放心了一大半,天知道他剛回宮的時候有多想弄死這些太醫。
這下子太醫撿回了一條命,李世民和長孫無忌也安心了。
晚上的時候,長孫無忌被李世民給留下來一起吃晚飯,畢竟他還有個份是長孫皇后的親哥哥,兄妹二人平時見一面也不容易,既然上了,那就一起吃個飯聊聊天也好。
只是飯菜剛上桌,長孫皇后就開始嘆,
“陛下,你說小張掌柜是從哪兒琢磨出那麼些食佳肴的,都是些尋常食材,他弄出來的怎麼就那麼好吃呢。”
“妾本不是個貪的,可吃了中午那頓飯后,此刻看著宮中廚做的這些,竟然有點不想下了。”
李世民也是哭笑不得,看著眼前一盤盤廚心烹制的菜肴,他自己都沒多大胃口。
“觀音婢,古語有云由儉奢易由奢儉難,朕當年打天下時,風餐宿都那麼過來了。可如今吃了小張掌柜兩頓飯后,廚的手藝居然都開始嫌棄了,想想也是頗多慨啊”
長孫無忌聽聞自家妹妹都在念叨這個小張掌柜的手藝,不有點咋舌。
要知道長孫皇后是出了名的勤儉淑德,從不貪圖的,這會兒居然為了些吃食念念不忘,看來這小張掌柜至在廚藝這一項上不可小覷啊
可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,整個長安城都快宵了,小張掌柜那里肯定也關門了,總不能跑去砸門吃飯吧。
于是李世民夫婦二人都皺著眉頭,勉強吃了一碗飯,桌上的菜都沒多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這夫妻二人都吃糠咽菜,難以下咽呢,倒是長孫無忌吃得好的,而且他還納悶,就這手藝已經不錯了啊,難道非得把龍肝髓給端上來不
飯后自有侍送上茶水消食,李世民跟長孫無忌君臣二人繼續討論之前的話題,怎麼給國庫摟錢。
可討論來討論去,卻最終陷了一個死胡同,要麼給百姓加稅要麼就沒錢。
可如今天下才安穩十年,老百姓好不容易從隋朝的苛捐雜稅里活下來,就指著輕徭薄賦的過幾年好日子呢,這一加稅,還不得把老百姓給得造反啊
倒是一旁陪侍的長孫皇后,忽然若有所思的提到,
“既是討論掙錢的事兒,為何陛下不去小張掌柜那里問問或許能有所得也不一定。”
李世民聞言眼前一亮,沒錯啊,小張掌柜撈錢可是一把好手,怎麼能把他忘了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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