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不管不顧的繼續說著,他很久沒跟張諾這麼聊天了,自從張諾過年前著急忙慌的被李世民召回去以后,這兩三個月他自己都過得提心吊膽的。
他畢竟是第一次出來執掌一地,總擔心自己沒做好,雖然邊的屬很多,但他最信任的,還是他的老師。
畢竟他的老師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秦王張諾。
或許其他人還要在乎他的份,還要判斷將來的站隊,甚至還要顧及李世民那邊等等,可這些問題在張諾這里統統不存在。
張諾在他這里,只有一個份,就是他的老師,一個從小帶著他長大,教他學問教他做人的老師。
他的這個老師,不僅僅才華蓋世,被他父皇引為至好友,還在權勢上已經走到盡頭了。
這樣的人,對于李承乾來說,無疑是最好的,有分,那就會比較親近,有權勢,那就不會在乎從自己上得到什麼,有才華,那就能好好的教教自己,有他父皇的關系,那就不會擔心跟他往過會惹來麻煩。
可以說張諾在李承乾的心目中,實際地位是要比他那個整天板著臉裝嚴父的父皇要高那麼一丟丟的!
不然的話,李承乾也不會跟張諾這麼親近。
張諾原本一邊聽李承乾說一邊解答著李承乾的一些問題,倆人好好的,可偏偏旁邊一個年紀輕輕的員在那兒又是使眼又是咳嗽的,這特麼干嘛,搶戲啊?
李承乾可以當做看不見,可張諾不行啊,這特麼誰啊,老子教學生的時候,你跟在一旁聽也就算了,你老實一點老子就當看不見了,可你這搶戲是要干嘛呢?
張諾直接停下了腳步,皺著眉頭直愣愣的看著這個陌生人,
“你是承乾的人?你這一路又是眼睛又是咳嗽的,到底是想要說什麼?如果你有什麼急的事要跟承乾說的話,你完全可以直接開口!”
張諾說話一如既往的直白,這本就是張諾喜歡的風格,他素來直來直去,更別說是一個他沒見過的陌生員了。
他的地位就決定了,他沒必要跟人繞彎子,你不了也只能憋著!
可好像他的這種直白的風格殺傷力有點大,那位青年員聽到這問題的時候都傻了,楞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。
畢竟場上,尤其是中層,最喜歡那種云山霧繞的流方式,反而是最底層的小嘍啰和最頂層的大佬,說話都是非常的直白。
底層的是沒什麼好避諱的,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說得云山霧繞的你想糊弄誰呢,至于說頂層大佬,那是因為大家都是一個層面上的,遮遮掩掩的話,傳達的信息太不準確了,那反而會引起大麻煩,還不如挑明了直接說,大家有什麼不同意見都擺在桌面上談。
但偏偏中層不一樣啊,他們一方面得在底層員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派頭,傳達的命令更多的就是用這種遮遮掩掩的方式,丟出去讓下面人琢磨,從而現自己的水平。
另一方面呢,他們之間互相流的時候,也喜歡用這種方式,因為他們覺著這種方式能讓他們迅速找到“聞弦歌而知雅意”的同道中人。
張諾可不管那麼多,對于他來說,眼前這個愣頭青似乎有點不知進退了,特麼你還打算楞到什麼時候去。
李承乾最開始的時候,見張諾開口了他就沒多,可現在這傻乎乎的樣子他看不下去了啊,這特麼是他的人啊,這不是在他老師面前丟臉嘛。
“義府,老師問你問題,為何不回答?你可有要事找本王?”
李承乾這時候說話也有點不客氣了,作為一個學生,自然希在自家老師面前有個好印象的,他可以有問題不懂,也可以有事沒做好找老師請教。
這都是師生之間的小問題,可自己手底下的人,在自家老師面前出丑,這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啊。
張諾聽到李承乾他義府的時候就覺有點不對勁,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呢,但凡他聽著耳的名字,要麼就是大賢臣要麼就是大臣,反正不是泛泛無名之輩。
就在張諾使勁兒開始在自己的記憶當中翻找著的時候,對面這個義府的員終于反應過來了,他先朝著張諾和李承乾行禮道歉,然后才開口解釋到,
“太子殿下、秦王殿下,下并無要事稟告,剛剛只是想提醒太子殿下,有些事務屬于務,按理來說是不能說給秦王殿下聽的!”
李承乾聽到這里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了,他其實知道對方的意思,其實來之前對方就提醒過,有些事尤其是做得不到位的事,最好別在張諾面前提,免得到時候失分。
可是李承乾上答應得好好的,其實心底里本沒在意,開玩笑,這里是什麼地方,這里是中南戰場,不說他那個手段驚人的父皇埋下了多人手,就憑這里到都有的軍人,他老師,秦王殿下張諾如果要知道什麼事的話,難道還不能走軍方的渠道?
況且,連他父皇在他老師面前都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,歷來都是有一說一,只有張諾不想知道的,從來沒有什麼避諱的,他作為學生,難道還要遮掩什麼?
可他沒想到,對方不僅之前提了,現在還又提了一次,這是想干嘛,打算把他架在火上烤?
倒是張諾看著對方,終于想起了一個義府的人了,直接打斷了李承乾的問話,看著對方問道,
“你是李義府?你何時、何事仕的?”
李義府一愣,不知道張諾這是何意,但問題已經問出來了,他作為下自然得回答,所以老老實實的躬答道,
“下是去年因文筆尚可,被劍南道巡察大使李大亮表薦為門下省典儀,恰逢太子殿下要執掌中南一地,被陛下派遣過來了,如今是太子殿下旁一名屬!”
好嘛,對上了,大臣李義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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