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樣的想法每每浮現,有覺得自己荒誕,這樣思來想去,反倒是磋磨得神越發不濟了。
葡萄看著母親的樣子,心中也是焦急,燕寧這些日子總是白日里進宮,晚上回秦王府,或許是為了免去蘇珍珍的擔心,在蘇珍珍面前總是避免提起家里的事。
葡萄一顆心都在母親上,也無暇顧及旁人,姐妹倆私下里相,也了很多的話。
燕寧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忽然回來,渾上下都發生了天翻地覆,看上去比自己大了十歲的妹妹相。
蘇珍珍也把兩人的況看在眼里,卻不知如何去化解當前的困境。
晚上魏沅回來,見蹙眉,轉悄悄問了服侍的人,便也知曉了是為何傷懷了。
“世間萬萬事自有緣法,不必為了孩子們的事傷懷掛心了。”
魏沅手上前,纖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覆蓋在媳婦兒的肩頭,帶著一點力度的輕輕按了按。
蘇珍珍點頭,也知道這些道理,只是臨其境之時,還是很難真的看的如此徹。
“你說,葡萄真的是……”
“是,是葡萄,是魏晚蘇。”
魏沅目堅定的打斷了蘇珍珍的話。
這些日子,總是這樣,事兒堅定,事兒搖,每每搖之時,就總是問他,兒是不是真的是他們的兒。
“過來一點。”
他躺在床上半坐起,手勾著往邊靠了靠,兩個人親無間,著彼此上的溫度和心跳,時間仿佛靜止……
男子的手大如扇,手指卻又細長結實,輕輕蓄著力,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的脊背,仿佛哄孩子似的,口中低沉起伏的哼唱,像是古老的歌謠。
“睡吧,你這些日子,太累了。”
燭火搖曳,男子聲音低沉到幾乎快聽不見,可這聲音,卻蘇珍珍心中一定,眼皮也漸漸有了沉沉的睡意。
“不管明天什麼樣子,我都不會再丟下你,安心睡吧,我在。”
懷中的人兒呼吸綿長而均勻,魏沅的聲音仿佛是深夜不經意的風,淺淺刮過,并不在意是否有人注意。
而此時此刻,燈火繁華的城市炸開一道煙花,新年的鐘聲敲響,守夜的萬家燈火此時已然蓋過了天上繁星。
一大紅睡袍的子赤腳踩在地上,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端著紅酒杯,目散漫得著落地窗外的燈。
子年過四旬,卻保養得宜,一雙眸子靈過人,若是此時蘇珍珍見到,定然是忍不出了,眼前人會是那個蠱過人的玉奉長公主。
“在想什麼?”
一位形健碩的英俊男子上前,笑著勾了的腰在懷里。
玉奉長公主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,角泛起一抹淺淺的笑,晃了晃酒杯,看著殷紅的酒繞著玻璃轉著,目里難免出淡淡的傷懷,口中卻輕描淡寫道:“沒什麼,只是想起昔日故了。”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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