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無極接過卷宗,仔細翻閱起來。
“這是故意要我的命啊!”看清卷宗上的容後,劍無極忍不住苦笑起來。
“閣主,您沒事吧?”徐大龍見狀,連忙問道。
“我能有什麽事?我隻是在想,是誰這麽‘好心’,給我送來這麽一份‘大禮’。”劍無極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原來,這份卷宗中記錄的,竟然是與天刀魔有關的案件!
“屬下也不想打擾閣主,隻是這件案子事關重大,而且……”徐大龍說到這裏,突然停了下來,似乎有什麽難言之。
“而且什麽?”劍無極追問道。
“而且,這件案子,也符合您剛才所說的條件。”徐大龍著頭皮說道。
“你是說,這件案子,是被人故意下來的?”劍無極立刻明白了徐大龍的意思。
“屬下不敢妄言。”徐大龍低著頭,不敢直視劍無極的目。
“哼!看來,這黃泉閣的水,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啊!”劍無極冷哼一聲,將卷宗扔給了李安,“李安,你看看,這件案子,還有沒有翻案的可能?”
李安接過卷宗,仔細閱讀起來。
片刻後,抬起頭,長歎一聲,說道:“公子,這件案子,實在是太冤了,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啊!”
“連你也這麽說,看來,這件案子,是非管不可了。”劍無極說著,猛地站起來,“走,我們去會會這位天刀魔,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!”
“公子,三思啊!”李安連忙勸阻道,“刀魔大人脾氣火,您現在去,恐怕會激怒他啊!”
“哼!我倒要看看,他敢把我怎麽樣!”劍無極冷哼一聲,徑直走出了房間。
“唉!這可如何是好?”李安見狀,急得直跺腳,卻也無可奈何,隻能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這哪裏是什麽命運的安排,分明就是老家夥給我挖的坑啊!”劍無極心中暗罵,卻也無可奈何,隻能著頭皮往下跳了。
郭洙,此刻正獨自一人,坐在一家名為“風流酒店”的酒館裏,借酒消愁。
就在幾天前,他唯一的兒子,在武館被人打重傷,至今昏迷不醒。而打傷他兒子的兇手,卻因為背景深厚,被黃泉閣判為無罪釋放。
“該死的!這群畜生!”郭洙一邊咒罵著,一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“老郭,你就別喝了,喝再多酒,也解決不了問題啊。”坐在他對麵的,是這家酒館的老板,名曹春培,與郭洙是多年的老友。
“老曹,你說,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?我那苦命的兒子,被人打這樣,那些人渣卻逍遙法外,這口氣,你讓我怎麽咽得下去啊!”郭洙雙眼通紅,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“唉,誰說不是呢?聽說,帶頭打你兒子的那個小畜生,他的父親是百刀鬼,是天刀魔的親信,就連黃泉閣,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啊。”曹春培歎了口氣,說道。
“什麽狗屁百刀鬼,老子今天就跟他拚了!”郭洙怒火攻心,猛地站起來,就要往外衝。
“老郭,你冷靜點!”曹春培連忙拉住他,勸說道,“你就算殺了那個小畜生,又能怎麽樣?你鬥得過百刀鬼嗎?到時候,你死了,你兒子怎麽辦?你妻子怎麽辦?”
郭洙聞言,頓時冷靜了下來。
是啊,自己死了,妻子和兒子怎麽辦?
“可是,難道就這樣算了?我咽不下這口氣啊!”郭洙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,痛苦地抱住腦袋。
“老郭,我知道你心裏難,但你也要為自己的家人想想啊。”曹春培勸道,“你放心,這件事,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。”
“怎麽討?難道你能鬥得過百刀鬼?”郭洙苦笑著說道。
“我自然鬥不過他,但這個世上,總有人能鬥得過他!”曹春培眼中閃過一寒芒,說道。
就在這時,酒館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囂張的聲音。
“喲,這不是郭洙郭大俠嗎?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啊?”
郭洙和曹春培聞言,抬頭看去,隻見三個年輕人,正 swaggeringly 走進酒館。
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年輕人,正是打傷郭洙兒子的罪魁禍首——梁湖。
“是你!”郭洙一眼就認出了梁湖,猛地站起來,怒火衝衝地問道,“你來這裏幹什麽?”
“怎麽?不歡迎嗎?”梁湖走到郭洙麵前,怪氣地說道,“我可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。”
“道歉?你還有臉道歉?”郭洙怒極反笑。
“怎麽?你不接我的道歉?”梁湖挑釁地看著郭洙,說道,“我可是聽說了,你兒子被我打傷後,你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,真是太沒有教養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郭洙氣得渾發抖,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。
“梁湖,你別太過分了!”曹春培見狀,連忙站出來,怒斥道,“你打傷了人,還有理了?”
“我打傷人?誰看見了?”梁湖斜眼看著曹春培,不屑地說道,“我可是良民,怎麽會打傷人呢?分明是郭洙的兒子自己不小心摔傷的,跟我有什麽關係?”
“你放屁!”郭洙再也忍不住了,怒吼一聲,就要衝上去和梁湖拚命。
“老郭,冷靜!”曹春培連忙拉住他,低聲勸說道,“不要衝,這裏是他的地盤,你鬥不過他的。”
“怎麽?想打架嗎?”梁湖見郭洙被曹春培拉住,非但沒有收斂,反而更加囂張起來,“來啊,我倒要看看,你這個老東西,有什麽本事!”
“你……”郭洙氣得臉鐵青,卻也知道曹春培說得對,自己本不是梁湖的對手。
“怎麽?不敢了?真是個懦夫!”梁湖見郭洙不敢手,更加得意忘形,指著他的鼻子罵道,“你兒子真是跟你一樣,都是沒用的廢!”
“你說什麽!”郭洙聞言,頓時怒火攻心,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,猛地出腰間長劍,刺向梁湖。
“找死!”梁湖早有防備,冷笑一聲,一拳轟出,正中郭洙口。
“噗!”郭洙慘一聲,倒飛而出,重重地摔在地上,口吐鮮。
“老郭!”曹春培見狀,大驚失,連忙衝上去,扶起郭洙。
“哈哈,就這點本事,也敢跟我手,真是不自量力!”梁湖哈哈大笑,走到郭洙麵前,一腳踩在他的口上,冷笑道,“我告訴你,今天我隻是給你一點教訓,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兒子半句壞話,我就讓你全家陪葬!”
“你……你敢!”郭洙咬牙切齒地說道,卻無力反抗。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梁湖說著,腳上用力,郭洙頓時覺口一陣劇痛,仿佛要被踩碎一般。
“住手!”就在這時,二樓突然傳來一聲怒喝。
眾人聞言,抬頭看去,隻見一個穿黑的年輕人,正站在二樓樓梯口,冷冷地看著梁湖。
“你是誰?”梁湖眉頭一皺,問道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剛才聽到你說的話了。”年輕人淡淡地說道。
“你聽到什麽了?”梁湖心中突然升起一不祥的預。
“我聽到你承認,是你打傷了郭洙的兒子。”年輕人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“你胡說!”梁湖矢口否認。
“我有沒有胡說,你自己心裏清楚。”年輕人冷笑道,“你以為,你做的那些齷齪事,沒有人知道嗎?”
“你……”梁湖臉一變,眼中閃過一慌。
“怎麽?害怕了?”年輕人見狀,角微微上揚,出一嘲諷的笑容。
“你到底想怎麽樣?”梁湖強作鎮定,問道。
“我想怎麽樣?”年輕人冷笑一聲,說道,“我想讓你,為你的所作所為,付出代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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