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聿森看了一眼,沒有接,等手機屏幕暗了下去,沒了聲音,他才拿起手機回撥過去,那邊很快接了,接電話的人是霍太太,也是他的母親。
“下周你爸生日,你要回來麽?”
“不確定。”霍聿森模棱兩可,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著,看不出有什麽緒。
“你已經有三年沒回來了,你爸上不說,其實心裏也念著你,你就連電話也不來一個。哪裏有父子倆關係僵到這般。”
霍聿森彈了彈煙灰,沒說話。
霍太太清楚他不喜歡聊這種話題,默了一會還是岔開了話題,說:“你和南西都確認關係了,南家那邊我們得找個時間過去吃頓飯見麵正式坐下來聊你們倆的事。”
霍聿森了眉心,很疲憊的樣子,說:“到時候再說,不急。”
“你是不急,媽媽急,媽媽想抱孫子了。”霍太太是覺得他好不容易想要穩定,那就早點把事辦妥,也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,“你年紀不小了,別讓人家孩子等久了,你要主點。”
霍聿森應了一句,沒有正麵回答,他扯開領,又想起周歲時說的那些話,有點煩躁,說:“我還有事,先不聊了。”
“聿森?”
通話已經結束,霍聿森拿了外套起往外走。
沒有目的隨便開著,晚風帶著一冷意,霍聿森開著車不知不覺來到周歲時工作室附近,這地方他來過,次數不多,是和周歲時還沒離婚那會,但沒上去過,因為周歲時不讓,他當時沒問為什麽,所以不清楚周歲時是在哪個樓層。
他把車子停在路邊,抬頭著燈火通明的樓層,他百般無聊著煙,更是不自覺回想起離婚那天,周歲時看一眼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,一下子就離開,對他毫無留。
這也是他希的。
但為什麽會有種空落落的覺。
也就一會會,他沒有細想,這時候忽然瞥見周歲時的影,剛從大廈門口出來,打扮休閑,長發披肩,有種歲月靜好的好。但不止是一個人,邊還有個男人,西裝革履的,和並肩走著。
周歲時有點魂不守舍,差點崴到腳,還是陳律師拉了一把,堪堪站穩,道了聲謝謝。
“沒事。”
陳律師有些擔心,“我看你狀態還是不對,真不用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沒事,就不麻煩你了。而且我家就住附近,很快就到的。”
陳律師又說:“你不用太擔心了,工作要,也得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“好,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,應該的。車來了,你先上車。”陳律師很紳士幫忙打開車門,照顧上車。
陳律師跟司機打招呼:“師傅可以走了。”
車子很快離開,周歲時忍不住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,臉是藏不住的倦意,開了一會兒,司機笑著打趣:“那是你男朋友麽,看起來很關心你啊。”
周歲時疑睜開眼,沒有回答。
司機熱心腸的,說:“果然男俊靚天生一對。”
“不是,那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“哦不好意思,我看他那麽關心你,以為是你男朋友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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