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了，還鬧啊？秦畫的事不是都解決了麽？”

    霍聿森沒好氣瞪他一眼，“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，能和我鬧到現在？”

    加上周闔之的事，他愈發煩躁，口憋著一口氣。

    都是秦森出的餿主意。

    秦森沒忍住幸災樂禍：“那還不是你們倆不堅定，而且，還躲了你兩年，不然你會去吃？”

    “你媽，老子什麽時候了？”

    “怕什麽，周歲時又不在，我又不會告狀，男人呢，出軌隻有一次和無數次，你要是和周歲時過不下去，其實外麵多的是比周歲時好的人，你沒必要這麽難為自己。”

    霍聿森突然停住腳步，沉邃斂的眼眸沒有一溫度，聲音更是低沉帶著慍：“秦森，你這話敢不敢對你老婆說？”

    “我沒事跟說什麽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知道，跟我說？”

    “我這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下次別讓我再聽見。”

    秦森聳了聳肩膀，行吧，沒再多說。

    霍聿森回到辦公室，接到一通來自國外的電話，看了一會後，才接的。

    “聿森，是媽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下午三點多，周闔之在健房鍛煉，自從手後，一直注意飲食鍛煉，為的就是強健，胃病是很容易複發的，要是再複發，那就麻煩了。

    周父周母都擔心的。

    好在周闔之狀態很好，周父周母慢慢沒那麽擔心，也不管他，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。

    從健房出去，周闔之背著包，穿著運服，下樓拐彎和一個生撞在一起，生跑得很急，沒有注意到有人，他反應很快，急忙撈了生一把，生才沒有跌倒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你沒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對不起！”

    周闔之和生同時開口，周闔之出溫和的笑意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沒、我沒事，實在不好意思，我不小心的……”生看起來二十出頭，很年輕，高馬尾一晃一晃的，皮很白，跑得很著急，額頭鼻尖有一層很薄的汗珠。

    “沒關係。”周闔之很溫，目更是平淡。

    生往後退一步，拉開距離，抬頭看清楚麵前的男人時，呼吸一滯，目牢牢鎖定在他上，怔了一下，眼睛很亮很亮，瞬間不好意思起來，“那個，你……是你？”

    “你認識我？”周闔之問道。

    生支支吾吾，不敢直視他的目，輕輕點了點頭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，請問你是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認識我的，我見過你而已，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這樣麽。”周闔之笑笑，“你沒事就好了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不等生反應，周闔之抬走了。

    生怔怔著他下樓的背影，咬著，後悔極了，“趙禾！你怎麽這麽膽小！看看人家都走了！”

    氣得不行，怎麽這麽慫了！

    生還是追了過去，氣籲籲的，住周闔之，周闔之回頭，問：“有什麽事？”

    “那個，周學長，我們之前在學校見過的，我也是x大的，前年校慶你回來開了個講座，還記得嗎？”

    周闔之想起來了，點了下頭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學長，我趙禾！”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相較於趙禾的熱主，周闔之很平靜，客客氣氣的，很有距離。

    仿佛高山化不開的雪。

    趙禾咬了咬：“學長，你也來健嗎？”

    周闔之說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趙禾心跳很快，不自覺臉紅，“那沒事了，我隻是擔心健房會跑路，現在健房跑路的太多了，我剛充了錢，就……”

    也不知道自己胡說什麽，“那學長再見。”

    又跑著離開。

    周闔之收回視線，麵無表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趙禾一早就到了健分，左等右等，沒等到周闔之，很後悔沒問他要聯係方式，但也沒有正當理由問他要，沒有任何鋪墊下要聯係方式也太直接了點，不就說明對他是有意思麽？

    一連幾天，周闔之都沒有來。

    趙禾開始胡思想，是不是那天表現太明顯了，周闔之看出端倪，所以才不來健，怕被纏上？

    周六早上，他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