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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趙禾上樓時就給周闔之發了微信：【我快到家了，進門啦。】

    左等右等沒等到周闔之的回複。

    洗了澡，吹幹頭發，趙禾拿起手機查看微信，仍舊沒有周闔之的回複。

    想，他應該還在忙才沒有時間回微信。

    等著等著就睡著了。

    一直到三天後，趙禾在下班和同事逛街的時候接到周闔之的電話。

    這幾天，周闔之一直在忙，隻在微信上和聊天，他會準時早安晚安，噓寒問暖的，提醒吃飯下雨帶傘，聊天容很日常，也讓覺得他很細心，很暖，大概喜歡他的原因，很用。

    “下班了？”聽筒裏，是周闔之溫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嗯，在和同事逛街，你呢？”趙禾推著購車無，同事在選零食，和配料表做鬥爭，沒注意趙禾。

    “我在家，陪家裏人吃飯。”

    趙禾心想他家裏人應該也很好吧，他都這麽好了，家裏人也不會差到哪裏去。

    周闔之又問：“吃過飯沒？”

    “等逛完商場就去吃飯，和同事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男同事同事？”

    趙禾撒：“不告訴你。”

    周闔之輕笑道：“真的不告訴我？”

    趙禾賣起關子，“是……同事啦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沒在我上裝監控，你怎麽知道，萬一我騙你的呢？”

    小孩聲音綿，糯糯的，尾音拉長很像是在撒，也正是撒的年紀，很符合的格。

    周闔之不知道怎麽的，想起第一晚，很不適應，聲音要碎了一樣，語不調，確定的心意，他不打算放過，到後麵失控，在他下帶著哭腔撒，求他輕一點兒。

    自從第一晚之後，他們還有過兩次，次數不多，他有點忙，前幾年因為胃癌，暫停所有工作，今年恢複得差不多，便著手又重舊業。

    “學長，你怎麽不說話了？”趙禾沒聽到他的聲音，疑問道。

    周闔之回過神：“抱歉，走神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在想我？”趙禾想都沒想說出來，臉頰瞬間紅。

    偏偏的，周闔之回答：“嗯，在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才不信你。”

    同事見趙禾打電話，眉弄眼的，“趙趙，和男朋友打電話？”

    趙禾年紀小，律所裏盛傳有後臺，沒人敢難為，不得和打好關係，久而久之，律所其他人漸漸和相越來越融洽，親切喊趙趙。

    不是小趙，也不是趙禾，就是趙趙。

    趙禾沒有否認，說：“你先陪家裏人吃飯吧，晚上我再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電話結束，周闔之抬頭看月，後傳來周珺的聲音：“哥，你剛剛和誰打電話呢？”

    周闔之收回視線，沒回答，“聽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來喊你吃飯的，剛好就聽見你在打電話，不敢打擾，才不是聽。”

    周珺剛剛其實都聽見周闔之跟手機那邊的人說什麽‘在想你’，他談朋友了？

    周珺下心裏的震驚和不安，旁敲側擊：“哥哥，你……的春天來了？”

    周珺一直擔心他放不下周歲時，尤其前段時間在商場遇到周歲時和霍聿森一家三口逛街，和他們吃了頓飯回來後，周闔之就變得怪怪的，又不敢當著他的麵提起周歲時。

    周闔之抬手刮了刮鼻尖：“打聽。”

    吃飯的時候，周太太提起了一個朋友家的兒，誇了一番，突然轉折問周闔之：“你有沒有興趣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什麽興趣？”

    “還能是什麽興趣，你都三十好幾了，咱們是不是也該進新的生活？”

    周闔之早聽出周太太的弦外之音，但他和趙禾的事，目前不打算公開，雖然他對趙禾也有好，但這好還不足以到見家裏人的地步。

    “沒有想法。”

    周珺聽到周闔之這麽一說，看了他好幾眼，一直忍到吃完飯找周闔之問：“哥哥，你為什麽不告訴媽媽你談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