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倆說什麽悄悄話,有什麽不能當著大夥的麵說,拿我們當外人了。”
調侃的朋友正是鄭毅,今晚沒帶朋友。
周闔之:“我跟你們說了,你們敢聽?”
趙禾不自在的喝著飲料。
周闔之即便沒有口頭承認過他們倆的關係,行上卻毫不掩飾,大家見狀也心知肚明了。
而且還帶來參加他的朋友聚會。
趙禾心裏稍微有點安。
育館那次的不舒服徹底消失殆盡。
另一個人搭腔:“你說,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麽不能聽的。”
周闔之半開玩笑道:“你們是麽,就想聽,都滾,別嚇到。”
他話裏是對趙禾的維護,聚會都是男人難免聊的沒皮沒臉,他不參與,也不評價,眼下是考慮到趙禾在,才出麵製止。
他一出麵,大家見好就收,轉移話題。
周闔之握著玻璃杯,杯子裏的是白開水,在場的人裏隻有他滴酒不沾,有個朋友喝多了,酒上頭開始勸酒,拉著鄭毅他們一塊喝還不夠,還拉著周闔之喝。
“闔之,你也得來一杯,滿上,都滿上。”
鄭毅拉了一把:“你別喝多了,悠著點。”
“我沒喝多,今天來得都是兄弟,深一口悶。尤其是闔之,你要是不喝,就是不給兄弟麵子。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周闔之要是不喝一杯很難下來。
了解周闔之況的朋友拿起杯子喝了一杯,“行了,我替闔之喝了。”
那朋友喋喋不休,不樂意:“不是,我要闔之喝,你喝算什麽意思,闔之,你喝不喝,還是不是男人,男人不喝酒怎麽行!”
趙禾是知道周闔之不喝酒的,起說:“闔之等會要開車,喝不了酒,你要實在想喝,我陪你喝吧。”
“你行麽?一個人,別說我欺負你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趙禾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,手腕突然被握住,手裏的酒杯被人走。
不是別人,正是周闔之。
周闔之已經不悅了,“是我看起來很好說話?”
他目讓人膽寒。
氣氛一時間凝滯住了。
其他朋友見狀紛紛打圓場,鄭毅拉著喝多那人走開,另外的人則在開玩笑,周闔之沒再說什麽,氣氛好轉,有個朋友問起周闔之:“闔之,聽說之前你生過病,現在怎麽樣了?”
趙禾不自覺豎起耳朵聽。
周闔之淡淡回應:“好了。”
“是不是胃癌?”
趙禾猛地看向周闔之,包間裏的昏暗,屏幕上斑駁的在他上流轉,他穿的一黑,仿佛和周遭暗融合其中。
……
晚上十點多,聚會結束回去的路上,趙禾沒忍住問他:“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是胃癌?”
周闔之目視前方,“跟癌扯上不怎麽好聽,怕嚇到你。”
“我沒那麽膽小。”趙禾心裏一陣陣酸楚,更多是心疼,“是早期還是……”
“發現早,做了手,現在沒事了。”周闔之回頭看一眼,“在擔心我?”
“嗯。”趙禾用力點頭,怪不得他不喝酒,飲食清淡,“既然這樣,那你更不能煙了,煙你一定要戒掉。”
“好,遵命。”
……
自從知道周闔之得過胃癌後,趙禾格外注意他的飲食作息,尤其是戒煙,每天跟小狗一樣嗅個不停檢查他上有沒有煙味。
轉眼到了中秋,趙禾要回家,走之前再三代他不可以煙,一都不可以,要是被發現了,絕對不客氣。
周闔之被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,語氣無奈,“看吧,就知道不能告訴你,徹底沒了自由。”
“不管,你人是我的,必須聽我的,我要你健康,長命百歲。”
趙禾十分認真,“你要是不聽我的,我、我就……”
“就怎麽樣?”見異常認真,周闔之問,“是不是就不要我了?”
趙禾咬,眼底異樣的緒一閃而過,不由分說抱住他的腰,“除非你不要我,不然我不會不要你。”
周闔之握肩膀的手一頓,開玩笑的語氣問:“禾禾,你這麽喜歡我?”
“是。”趙禾大大方方承認,“我就是喜歡你,很喜歡很喜歡。”
在趙禾看不見的地方,周闔之的神並沒有應該有的喜悅反應,而是有點困擾遲疑。
……
趙禾回到南城是下午的事,趙父趙母沒來接,但有另一個人過來接,這個人沈西野,是父母朋友的兒子,大兩歲,得喊一聲哥哥。
畢業後去了北方工作,有兩年沒見了。
等了大概十分鍾左右,趙禾見到沈西野,兩年不見,他更加穩重,五棱角分明,特別有男人味。
“禾禾,好久不見。”
沈西野出手,趙禾禮貌和他握手,“西野哥,好久不見。”
“大十八變,禾禾越來越漂亮了,我剛剛還以為認錯人,這麽漂亮,我都不敢認你。”
“西野哥哥好會說話,明明西野哥哥才變帥了。”趙禾恭維道。
“我怎麽聽你這話不像什麽好話。”
趙禾:“冤枉我,我明明是真心誇你的,說的可都是真的。”
“真信不了一點,你以前可沒損我。”
“那不是以前還小不懂事,怎麽還記上仇了。”
沈西野接過趙禾的行李箱,趙禾剛想說不用,想自己來,然而沈西野已經提著行李箱說:“走吧,得快點了,節假日車流量多,再晚點要堵車了。”
趙禾說:“好,謝謝你來接我。”
上了車,趙禾接到趙父趙母的電話,說:“我剛上西野哥的車,晚點到家,好啦,知道啦,拜拜。”
掛了電話,沈西野問:“叔叔阿姨的電話?”
“是啊。”趙禾擺弄手機,切到微信界麵給周闔之發消息報平安,很快周闔之回複了微信:【到家了?】
趙禾:【在路上,剛出高鐵站。】
周闔之:【的車?車牌號多?】
趙禾:【不是啦,是鄰居哥哥來接我,我爸媽不放心。】
於是一通電話過來,趙禾接了,“喂?”
“再說一遍,什麽哥哥?”
“就是鄰居呀。”趙禾心虛瞥了一眼開車的沈西野。
“單?”
“不清楚。”趙禾嘟囔,都兩年沒和沈西野聯係了,哪裏知道他是不是單。
“禾禾。”沈西野突然出聲,“曬不曬?要不要把遮板放下來?”
趙禾:“不曬。”
手機那端的周闔之聽見男人的聲音,輕笑了聲:“禾禾,到家給我消息。”
趙禾:“嗯。”
“我還有事,先掛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掛斷前一秒,趙禾急忙說:“等等,你別忘了我走之前和你說過的話。”
“不能煙,也不行。”
“記住了。”
掛了電話,沈西野問:“朋友的電話?”
趙禾點點頭,沒再多說,一直回到家裏,沈西野的車子駛地庫,下車去提行李,將趙禾送到家門口,趙父趙母開的門,招呼他們倆進來。
沈西野在趙家喝了杯茶坐了一會才走的。
晚上,趙父趙母做了一桌子的菜,都是趙禾喜歡吃的口味,吃飯期間,趙父和趙母似乎準備好了問起趙禾對沈西野什麽想法。
趙禾開開心心吃著呢,一聽這話,便覺得不對勁,直接問他們:“你們想說什麽?”
趙父和趙母對視一眼換眼神,推來推去的,都想對方開口,不想自己開口說話,於是還是趙母開了口,問:“西野從北方調回來工作了,一直沒談朋友,我和你爸爸呢是這樣想的,反正我們兩家知知底,關係又好,你和西野要是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趙禾意識到不妙立刻停,“爸媽,你們別說。”
趙母說:“什麽說,昨天我和西野媽媽喝茶,西野也在,還是西野問我們你放假回不回來,要不然也不會是西野去接你,他是什麽態度,還不明顯麽?”
“媽,您不會說沈西野對我有意思吧?不至於吧。”趙禾一直當沈西野是朋友,是哥哥,可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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